也甚满意,问他,“晚上想吃什么?”
沈勇翻了个身趴在被褥里头,“嗯……想吃虾。”
“我做醉甜虾给你吃吧?”方一勺道,“晚上你要练功,稍微喝点酒,去去寒。”
沈勇看着她,点头,“嗯。”
随后,方一勺给他放下了床帘子,转身出门。
沈勇撩开一点点床帘,看着方一勺走出去,关上门,才有些不舍地放下帘子,单手支着下巴叹气,这丫头什么都好,就是呆,都说得那么清楚了,还什么都不明白。不过转念一想,也是,方一勺是本分丫头,又不是飘香院里的姐儿们,又从小没娘,怎么可能懂得这些……想到这里,沈勇琢磨着——要不然,让娘找个机会跟她说说?
沈勇在被窝里边打滚边胡思乱想不提,方一勺出了门,并没有奔厨房,而是去了沈一博的书房,她知道刚刚沈勇只是跟沈一博说了拜武师父的事情,绝对没有提自己还想要拜个文师父这茬。
“爹爹。”方一勺走到门边,往里头看了看,就见沈一博正在看一份卷宗,便轻轻敲了敲门,探头往里头看了看。
沈一博见方一勺来了,微微挑起嘴角一笑,道,“一勺啊,来,进来。”
方一勺走了进去,见沈杰也在呢,就对他笑了笑。
沈杰给方一勺行了个礼,知道她大概有什么体己话要跟沈一博说,就先告辞出去了。
沈一博让方一勺在桌边坐下,拿了茶水和点心过去,跟她对坐,伸手给她剥桔子,“一勺啊,这两天辛苦啦,跟着勇儿东奔西走。”
方一勺笑了笑,摇头,“没有,我走不动了相公会背我。”
沈勇微微一愣,随即笑着点头,“那就好啊,还像个话。”
方一勺接过沈一博递过来的桔子,吃着里头甜丝丝的蜜桔瓤儿,开口道,“爹爹。”
“嗯?”沈一博也猜到方一勺必然是有事情要跟自己说,就答应着。
“嗯……”方一勺琢磨了一下,问,“有没有什么法子,是可以即学到学问,又不用整天坐在学堂里头背书的呢?”
沈一博听后先是愣了愣,随后一挑眉,笑着点头,道,“呵……这世间万物都有个付出与回报,不寒窗苦读,如何能有金榜题名呢”?
“那……读书人万万千,真正能金榜题名的也没有几个啊。”方一勺道,“我觉得,读书明是非懂善恶是第一位的,然后最好是能学些能为,比如说,我看很多人能作诗对对子,但是我觉得,这些学了也没什么大用处,最好是那些有用的学问。”
“呵。”沈勇倒是笑了,瞪了方一勺一眼,道,“小丫头见识,这学学问还分有用没用?”
方一勺抿抿嘴,依旧问,“那,爹爹,有没有好的法子?”
沈一博看了方一勺一会儿,问,“你问这个做什么?”
方一勺想了想,道,“相公想要学学问,但是不想被关在家里背书。我觉得,如果关着他,他一点儿都学不到心情还不好,倒不如不关他,让他学一点儿是一点儿,相公聪明。”
沈一博看了方一勺良久,笑问,“一勺啊,你也是个古怪丫头,勇儿这么个浪荡子,怎么在你眼里都是优点呢?”
方一勺眨眨眼, “那相公的确是有很多优点啊。”
沈一博苦笑摇头,“那你说说,他除了惹是生非不务正业外,还会些什么?”
方一勺听了有些不高兴了,道,“爹爹不好这样说啊,相公样貌好,人也聪明,这已经是一个很大的优点了,我见过的人里头,相公算是很好的。”
沈一博失笑,心说,你一个大家闺秀才见过多少人?其实他不知道,方一勺省略了一句“走南闯北,三教九流……”
“对,勇儿的确相貌好,人也聪明,但是人好看不能当饭吃,聪明没学问也不行啊。”沈一博道,“他的聪明才智都用在怎么给人捣蛋上去了。”
“那大概是因为,他没有正经的地方可以用呢。”方一勺道。
沈一博听后一愣,琢磨了一下,觉得有趣,问,“没正经地方用?”
“可不是。”方一勺点头,“就好像我,若是让我绣花,我铁定做不出什么东西来,可是让我做菜,我就能研究一下午,做出很多好东西。相公也如此啊,让他背书,他不喜欢,所以背不出学不到东西,可您看上次静怡师父那个案子,相公多聪明?”
沈一博想了想,觉得也是这么个道理,就问,“那勇儿想做什么?”
方一勺看了看左右,道,“现在还不知道。”
沈一博略思考了一会儿,道,“嗯……倒也不是没办法。”
“什么法子?”方一勺眼睛一亮,问,“有这样的夫子么?”
“我有个老朋友。”沈一博道,“是我多年同窗,当年一起赶考,他名落孙山了,他就不错。”“
方一勺听了,皱皱鼻子,道,“爹爹你这么这样,找个名落孙山的人教相公?”
沈一博哈哈大笑,道,“傻丫头,这能考上的未必各个都有学问,而考不上的人里头,不一定就没有能人啊。”
方一勺歪着头想了想,觉得也是,就问,“那这人真有学问?”
“他叫苍满云,在东巷府南天街的巷子里头,有个算命的摊子,他每天早上会去六味茶馆儿说书,中午摆摊算命,下午又去药王庙给穷人看病。”沈一博笑道,“你不妨带着勇儿去,看能不能跟他学学。”
方一勺听后倒也是有了些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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