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分数。喝酒的话,抱歉这次怕是不行。我日程已经排满了,明天一早又要回美国。我们打个欠条吧,下次我再到康桥,或者你来美国的时候,再补上。”
我只得作罢,看着他和院长朝外走。
临出门时,他忽然回头对我笑笑:“你那辆自行车前后轮不在一个面上,车链又太长,你有空可以送进车铺里修修,否则会经常掉链的,下次我可帮不了你了。”
那晚之后,我再没见过他。但我一反常态地用功起来,不再迟到旷课,也不再泡酒吧追女孩子。期末时,老je减。
除了上专业课,我对中文突然有了兴趣,就去东亚系选了中文课。我想了解,他身上那种深静醇和与温雅游韧到底源于怎样一种文化。我喜欢听人们谈论他,用赞叹,惊异,或者倾慕的口吻,而我自己却对他闭口不提,只让他站在桥上朝我挥手的样子时时在我心里浮动。而在学业上多花功夫和学中文,仿佛就可以让自己离他近些。
第二年,他得了l奖,声逾四海。等再过一年我毕业时,他自己的研究中心和医药企业已经初具规模。我简单收拾了行李就飞到北京,去他公司的总部应聘。
尽管只在两年前见过一面,他一看我就笑起来:“l cole,你还欠我杯酒喝。”
最后在所有的应聘者中,我成为了他的助理。我并不是专业上最强的,但我有生物和商学的基础,头脑灵活,应变快,有英文做母语还会汉语。他看上的是我的多面性,可天知道这两年我有多用功,为了学对我来讲像天书一样的汉语,睡着了说梦话都在念。
刚开始的时候我们的事业做得比较艰难。尽管靖平本人声誉鹊起,但那时西方市场对中国制造的药物并不接受。靖平的目标是要制造普通大众能够承受的趋于平价的药品,并且证明中国的制药也绝不输于西方。我们当时在资金,员工技能,和市场上都面对很多挑战。大家都很努力,而最玩命的就是靖平。
他玩命,我就陪着他。我们一起加班,熬夜,休息的时候一起吃玮姨送来的饭菜,然后一面胡侃。那时候我累得站着都能睡着,可一起床就急着往公司赶,因为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分钟,我都无比地快乐和满足。
不多久,公司推出的药品在全球市场上都取得了极大的成功,靖平又开始筹建了自己的连锁医院。
他仍然很忙,我仍是和他一起,尽我所能为他分担。我曾经有多次升迁的机会,但升迁就意味着要离开他身边,因此我都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倾慕他的女子很多,但他从来不动心。我问他原因,他说自己抽不出这个时间,也没遇到让他动心的女子。
我听后的第一反应是喜悦,这让我自己吓了一跳。那天晚上,我躺在黑暗里无法入眠。跟他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在我眼前慢慢流过,我所作的每一件事,每一个决定,几乎都和他有关。和他在一起,无论做什么,我都那样快乐。这快乐像鸦片,让我上瘾。
我爱他,不知道从何时开始的,但现在已无法停止。
我从来不是同性恋,现在也不是。因为我对其他任何男人一概不感兴趣,而如果靖平是女子,我也毫不犹豫地会爱她。我爱靖平这个人,只是碰巧我和他都是男人。
但是靖平,他应该是无法接受这种情感的。
为了能一直留在他身边,为了他还能与以往一样和我无拘地相处谈笑,我不能让他觉察我对他的感情。因此,我开始与女子约会,但却换得很快,因为我永远也跟她们走不到上床那一步,因为我的心里,只有靖平。
我成了大家眼里的花花公子,但这却保护了我心里那份秘密的感情。他不是我的,但也不是其他任何人的。我不能得到他,但却是他最信任和知心的朋友。这样的幸福如果能持续一生,我也就满足了。
有一天,靖平带着一个十二岁的,有着惊人美丽的混血小女孩来到他办公室里。他跟我介绍说,这是他的外甥女,叫云深。那小女孩紧靠在靖平身边,对我优雅而腼腆地微笑。当时我并不知道,多年以后,这个可爱的小女孩就是我幻想的幸福的终结。
云深在他办公室里玩,靖平休息的空当就把她抱过来坐在腿上,把着她的手,一笔一笔教她写汉字。他脸上的温情和幸福,我从没见过。一个幼小的孩子竟能让他那样快乐,这让我格外喜欢,甚至感谢这个小姑娘。
从此云深放学后就常到公司来找靖平,在她等靖平的时候,我都会跟她玩儿,给她讲故事,逗她笑个不停。有时靖平带她出去吃饭的时候也会叫上我。我们三个坐在饭桌前,靖平给她去鱼刺,我给她添汤,而云深就把她碟子里的肉挟一块到靖平碗里,再挟一块给我,一张小嘴还说个不停。
那时候我就幻想云深是我和靖平的孩子,是我们共同宠爱的对象。这是我在梦里才会有的幸福。
云深十六岁时父母过世,靖平为了她心力呕尽。他前所未有的紧张和不顾一切,让我诧异,也产生了些许的怀疑和妒嫉。
终于在云深十七岁从布鲁塞尔回到北京时,靖平看她的眼睛让我突然明白,那是一个男人在看自己深爱着的女子的目光。
我的世界在那一刻轰然崩塌。在白天我仍是如常地工作,可夜晚时我只能把自己灌得烂醉,因为心里的撕扯和空落让我无法入睡。
我盼望着他们不会走到一起,但终于在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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