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眼中也涌上泪水,却对他笑了,吃力道:“爹……我啊,我是真的把爹当自己的爹看待。因为很小的时候,我爹就离开我了。有生之年,如果有个爹能让我孝顺,能疼爱我、信任我,那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可是爹,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呢?”
白敬先深吸一口气,逼退眼中的泪水。
“一定是我做得不够好,连我亲生的爹娘都要离开我,所以爹你不喜欢我,也是理所应当的吧?但是……不管爹相信还是不相信,这件事我真的没有做。爹,我能不能最后请求你一件事?”
此刻,发觉白敬先来看望苏小棕的二姨太已经跟至门边,负责伺候她的红珠在一旁站着。
“你说。”白敬先点点头。
“让红珠赎身吧,她有喜欢的人了,想要过自己的日子。”
门外的红珠听到这句话,心里猛地一颤,感动万分,一时间竟也想落泪。没想到,这种时候,大少奶奶还想着她。
二姨太猛地朝红珠瞪一眼,仿佛在质问红珠什么时候和苏小棕有了关联,吓得红珠赶紧垂下头去,装作不知情。
白敬先心中无限感慨。阿清的孩子就是阿清的孩子,心里想的永远是别人,哪怕是和她毫无关系的无关紧要之人。
“好,我答应你。”这样好的孩子,他有什么理由不答应她的请求?
夜里,白兰兰守在床边照看苏小棕,喂她喝水,哄她睡觉。
“你讲的故事不好听。”苏小棕虚弱地抗议,身体的疼痛令她难以入睡。
白兰兰有些为难,他这辈子可没有这么正儿八经地哄过女人。说来也怪,平日里应付陈婉婉那样的女人,什么动听的话浪漫的点子信手拈来,现在真真要用到了,脑子里却一片空白,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唱首歌给你听吧。”苏小棕笑了笑,开口唱起娘经常哼的那首小调,“月儿弯,照窗棂,星星掉进郎眼睛……”
轻柔的旋律一直唱进白兰兰心里,他不由得回想起儿时和娘待在一起的时光,那么温暖,那么幸福。
忽然,苏小棕停下了,因为疼痛而蹙起眉头。
“很疼吗?”
苏小棕摇摇头,道:“嫁到白家快三个月,我们还是第一次这样好好待在一起。那么多个夜晚,几乎都是我一个人先睡,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房的。可惜……这样的夜晚,以后也不会有了。”
白兰兰柔声道:“不会的。明天,后天,大后天,我每天晚上都会这样守着你的。”
“我好了以后呢?”
白兰兰答不上来。休还是不休,他心中也是一团乱。
“不过在离开之前,我一定会查出是谁陷害我。我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苏小棕,谁也别想冤枉我。”说着,苏小棕挥起拳头表决心,扯到伤口,痛呼一声。
“伤口被你扯开了,我帮你重新包扎一下。”白兰兰动手帮她拆纱布。
很快,屁股传来一层凉意。想到成亲以来,自己从未如此暴露在白兰兰面前,苏小棕有些不自在地扭动身体,影响了白兰兰包扎,反而弄疼了自己。
眼看根本无法继续,白兰兰迅速缠完最后几圈,松开一只手放在她身侧。
苏小棕不明所以地扭头来看,被他俯身吻住,整个身子传过一层颤栗,仿佛打了麻药,伤口的痛消失了。
白兰兰捏着纱布的手顺势做好收尾处理,却不想停下这个吻,躺到她身侧,轻轻拥住她,更深地吻下去……
☆、苏小棕得知真相
终于受不了对方没完没了的注视,苏远棕扭头对白劲风道:“白大小姐,您这位专攻心理学的同事到底是来研究病人的还是来研究我的?”
白劲风看一眼同事叶晴晴,一副与我何干的表情。
叶晴晴双手托腮盯着苏远棕笑,道:“当然是研究病人,顺便也研究研究你。”
“我有什么好研究的?”
“研究你怎么可以长这么帅啊!”叶晴晴又往他跟前凑了凑,两眼色眯眯地打量着他,就差流口水了。
苏远棕忍不下去,起身离去。
白劲风嗤一声,挑眉道:“叶晴晴,一个半边脸都被疤毁掉的男人,你至于吗?”
“有疤的男人才更有味道呢。再说了,我是那么肤浅的人吗?”
“你不肤浅?你不肤浅,才来了几天就为个男人神魂颠倒的?”
“劲风,你知道你为什么到现在都没男朋友吗?”叶晴晴一脸认真道,“你成天就知道研究病例,在你眼里,男人、女人和病人有区别吗?我简直不敢相信,你和苏远棕朝夕相处这么多天,居然完全感觉不到一丝他的好!”
说感觉不到一丝苏远棕的长处,那是不可能的。早在第一次来到南水村,他对学生的认真负责、对南水村教育的无私付出就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然而她仍旧嘴硬道:“他有什么好?”
“劲风,你病了你知道吗?你真的看不见他有多帅吗?你的眼睛出了问题,出了大问题!”
“你就谢天谢地吧,要是我没有这么大的问题,还有你什么事儿?”白劲风为她小女生的肤浅哀叹,在她脑门轻扣一下,起身回房间歇息。
第二天一早,刚打开房门,苏远棕就被门外成堆的山花吓了一跳。这些花被堆成爱心状,爱心中央放着一封信。
他立刻知晓这是谁的杰作,俯身连花带信一起捧起来,打算直接扔掉。
忽然,一阵哀叫声传来,叶晴晴顶着一身的杂草、树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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