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伤了一次,只噙泪哽道:“不怪我……是你给我咬的。”
甄世万连是将她头顶拍了两拍:“不怪,不怪,再咬、再咬。”总归下面那件也是被她咬住,上头多咬一处也无所谓。
崔嫣先觉那伸进来的暖硬之物先如火杵,烧得自己辣痛,渐而慢慢平缓下来,宛如根搔头勾起莫名痒性,添了些胀酸之意,须臾爬至大半身子,不由随了他前后摇摆,左右扭晃,渐臻佳境,吁吁喘出满口香气,由他尽数吞裹入腹,舌缠唇绕间,又恍如梦寐地不自觉搂紧他,呓他名字。
甄世万只怕这简榻硌着她,行至一半,将她往下滑了几寸的足踝朝上头拉了拉,也不曾与她分开,将她竖抱而起,朝里头卧房的竹节高榻走去。
震震颠颠之间,他一路挺举,酣畅耸动,她只觉自己将他含得紧紧,吞得牢牢,几无半刻放松,一扯一进之间,皮肉兹兹,飞液传觥,不知什么溅到地面,映得毯上点点斑迹,她忍住喉间的绵绵莺音,好奇低颈去瞧,惟见得自己与他结合牢密,一顶一退,来往甚欢,萋萋芳草早已是凝了朝露暮水,被撞得东倒西歪,顿身子烧烫无比,忙撑起脑袋搁在他肩上,再不敢去多看一眼。
待得被放了在软榻上,崔嫣下头刚是稍稍一松,又是力猛势重袭来,不觉扬了颈,见他动作之间,上衣已散至腰间,一副光裸宽胸上的白纱尤其醒目,眼濛濛之间,腾出手去摸他胸膛:“甄郎还疼不疼……还疼不疼……”
甄世万心上一震,纵身一驰,伟昂直直撞入了核芯要地,叫她话还没说完便娇啼婉转一声,又俯身一口吃住一颗润糯肉丘,活活将她逼了至绝境,半晌举起上面的头颅,语气恁的急促,已是混浊得变了一副嗓音:“心肝……夹我。”
崔嫣权当他在说嫁我,半天才是会意过来,虽人都跟他嵌在一块儿了,还是万分的紊乱羞赧,只恨恨将他大力一掐,捏了膀臂一把,这番一用劲,果真是紧了几分,将他一缩一放,叫他痛快到闷哼出声,愈是在她身子里头笔打笔直迈进,左突右窜杆拱,不消会儿已是捣出丰沛潺潺春泽,愈发地畅通无阻,快要溺毙于这肉池当中,却使尽交而迟泄的法子蓄住涌意,指望多在园内流连一会儿。
正是风缠雨绕当口,却是听得门口传来那老堂倌声音。原是先前得了吩咐,已是在楼下备好夜间膳食,又等了大半晌不见二人下楼,便来问询。
甄世万经那门口声响一激,再是把持不住。崔嫣抱住他,只觉他阔背一挺,那一柄钢枪在自己里头连番跳动个几个来回,还未醒神,已是被凶猛浇了个满当,刚见他抬起身子,便觉身下一松,涌出些热滚,只怕那老堂倌会闯进来,一下子撑起身来,刚一立直,却觉腿儿根酸痛无比,竟并不拢去,再一低头,正看见竹榻上头印了些红白物,顿呆了片刻,只觉心里像是缺了些什么,空荡出了一块,又有些慌张,见他脸色却十分闲适,不紧不慢应了那堂倌一声,便开始地给自己套衣裙,一时竟忍不住生了些愤愤,扒开他给自己系玉带的手,扑上去伏在他脖颈又是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70
这一场半途的开山云雨,略是短促仓皇,虽先前没曾虑算,却也不算意外。
两人头一次仅有对方陪在身边朝夕相对,寻常情动难控的亲密之举并不少,不免也是想到终会有这一回。
甄世万以为这丫头该是对自己愈发粘腻,没料这夜自打咬了自己一口,竟是有些恹恹,对自己话语还没往常多,连带那餐的晚饭都没吃上几口。
这场夏雨也正中老堂倌所言,非但整夜未停,更延绵起来,几日豪雨如注,电闪雷鸣,没个休止的意思,连热气都刮没了许多,地面生了些凉意。甄世万见天气不好,恐怕路上挡阻,总归也不急,看这旅店的上房干净舒适,也就携了崔嫣打算多留几日,待雨势稍弱再上路。
没想次日天光,这小妮子犹是不乐,早间才用了两口稀粥,就推了碗筷,外头刮风下雨,又不好出去,只默默进了房间。甄世万只当她是吃不太惯本地饮食,那粥食又寡淡无味,嘱店僮去备了些有名的开胃小吃,又叫厨子专门重新开了灶,配了肉羹一同端上去。
崔嫣撑了半边窗户,正瞧着外头雾濛濛一片,只嗅到酸甜气味,回头见小二摆了几碟腌水芥皮和糖酱菜伴着碗热腾香滑的浓羹在食案上,才闭门离去。甄世万将她拉到圆凳边摁下来,硬是强喂了几口,见她瘪了脸蛋,甚是痛苦,才是放下调羹,把她拉了抱在腿上,皱眉道:“昨晚上也没吃几口,今天早食又不吃,你是要当神仙?”
崔嫣觉自昨日起便心坎堵慌,目下听他一问,也是有些委屈,捶了两道自己胸口:“我也不晓得,就觉像是这里头跳个没完,不安定。”全没了前几日初出京城,一路野游时候的快活自在。甄世万贴了她颈边,声音哝沉,却又是略掺了些许谑劲儿:“你这是刚刚当了小妇人,还不惯,再过些日子便好了。”
崔嫣听得这话,身子一颤,由他腿上弹跳而起,朝那张半敞的窗户行了去,嘴中絮叨:“我去关个窗……”说着便去拿窗架子上的撑棍,没料心头耸跳,手忙脚乱之间,甫一抽掉,窗户啪一声闭了下来,那棍子也由手心滑了到地上,连忙弯了腰去拾,偏那撑窗的棍子一落地咕噜噜滚了边上的四角柜下,只得双膝贴了毯上,趴地胡乱去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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