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栾山大营外,长长的车队和整齐的队伍自然早就引起了哨兵的注意,站哨的士兵警惕地喝问道:“来者何人?”
常诺站出来大声回道:“我乃羽林校尉常诺,奉皇命押送补给,请这位兄弟通报镇国大将军。”
看着长长的车队,确实像是补给。哨兵激动地回道:“请稍等,我等这就通报将军。”
常诺看着一个哨兵跑进营去。
半刻钟后,就有一个年轻的将领带着一队人从营里走了出来。
常诺将勘合取了出来,递给那个将领验看。
这种时凭勘合时时在变,将领接过去,没看出什么门道来,就问道:“不知这位校尉押送的补给是何物?”
常诺答道:“是棉袍。共有三万余件。”说着命前两辆车前的羽林军将车上的油布揭开。
看着车上一捆捆棉袍,众军士忍不住一下就欢呼起来。
常诺和一干羽林郎儿看着穿着单薄的衣裳,冻得嘴唇发乌的将士们,倏地就红了眼眶。大兴的安宁全靠这些将士们的守护,他们生活却艰难至此,连过冬都成问题。
宋沥泉正在校场练箭,一个士兵匆匆跑过来通知他,“宋校尉,京城送了棉袍补给来,将军叫你过去领你帐下分到的棉袍。”
宋沥泉听完匆匆放了弓箭,跟着士兵到了后勤帐。
棉袍都还在车上,各营的校尉正排队领自己帐下分到的份额。
宋沥泉跟周围的校尉打过招呼,排在队伍后面。
“听说这批棉袍是宁乐王奉旨赶制的。”
“宁乐王?那个女王爷吗?”
“嗯,那个押送补给的校尉说的,说是这只是第一批,剩下的七万件棉袍还在加紧赶制,后面会送过来。”
宋沥泉一震,上前去问那个知情的校尉道:“黄校尉如何知道的?”
黄校尉说道:“我刚才刚好在大将军帐内述事,亲耳听到那个校尉向大将军禀报的。”
宋沥泉愣愣地领了自己帐内分到的五十件棉衣,宋沥泉抽了一件出来,剩下的让帐下过来帮忙的士兵领回去了。
宋沥泉摸着厚实的棉衣,不同于原先那劣质的棉衣,这棉衣做工精致,十分厚实,光是抱着就能感受到它带来的暖意,宋沥泉抱着棉衣,心像是装满了东西,满得要溢出来。
李晃近十天来,第一次到正院用了午膳,用过膳,王妃坐在榻上做衣服,李晃就坐在一旁陪王妃说话。
李晃突然想起来程生进府的事还没跟她母亲说,这些天一直忙,饭都没在正院用过,就一直忘了提。
“母亲,我有件事要跟您说。”
王妃没有抬头,“嗯”了一声。
李晃摆弄着手边的茶杯,像是随意地说道:“我请了一位幕僚,他是我在外面认识的朋友,人很是刚健正直。”
王妃停下,抬头问道:“这位先生多大年岁?”
“二十有三。”李晃答道。
王妃状做不经意般扫了一眼李晃,李晃脸色平静,正低着头看着手里的杯子。
王妃“嗯”了一声,说道:“有个幕僚也好,遇事能多个人商量。”
李晃点点头,正想说话,王妃就说道:“昨日母后跟我商量了你的亲事,母后很是看中靖郡王家的苏祁,若是实在不行,王太尉家的嫡孙也是合适的,到时候也是上门,不用考虑他家与宫里的关系。”
李晃内心哀嚎一声,怎么太后还是不放弃啊?
“母亲,您看现在事情这么多,我哪有时间成亲啊?”李晃说道。
王妃正色道:“晃儿这是什么话?哪里有事大得过人生大事去?我看母后这会是铁了心,亲事可由不得你胡来。”
李晃看着她母亲严肃的脸,真想将将她跟程生的事说了。现在还不是时候,李晃又将话吞了下去。
苏祁在离京八天之后,回到了京城。
苏祁一共斩杀了十三名查出有重大贪污的官吏,回京后先是进宫向皇上述了职,接着又到了大理寺备了案。
苏祁一到户部,就有主事将近期的账簿呈给他。
苏祁惊讶地看着账簿上的八十多万两银子,有些不敢置信,怎么他才离开京城八天,银库里就凭空多出来八十万多两银子?
“这些银子哪来的?”苏祁问道。
自从苏祁调到户部,就好好整治了官风。以前的户部官员都懒懒散散的,每日辰时来应个卯,下午未时左右就自行散值了。也没人管他们。
但是苏祁一来就新官上任三把火,借着事一个个敲打了个遍。而且苏祁几乎每天下了朝就到户部办公,只要他在没有官员敢偷懒。但是苏祁要上早朝,所以他并不知道官员们几时点卯。
“这些是生员名额的捐银。”主事回道。
“捐银?哪里的捐银?”苏祁回京就一直不停地忙,对京城发生的事都还不清楚。
主事又说道:“新律提前在京城施行了,由宁乐王负责。”这主事也是个话多的,又将宁乐王那几天,天天卯时到户部盯他们应卯的事说了,连他们被打板子都没隐瞒,反正苏祁迟早会知道。
主事说完就见苏祁脸上挂着笑,像是在若有所思。
“那下官告退了。”
苏祁点点头,那主事就出了房去了。
苏祁一手撑在案上,想象着李晃打官员板子时的情景,忍不住笑了出来。李晃真的让他太惊喜意外了,苏祁突然迫不及待地很想现在就见她一面。
作者有话要说:
☆、赏菊宴
太后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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