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打开。
“辛楣,请你让一让”,安如低声道。
辛楣纹丝不动地站在那,没有丝毫要让开的意向。
安如失了耐心,加重语气道:“赵先生,麻烦你往旁边站一站,我要出去了。”
她眉头紧皱,仰头同他闪着火光的眸子对视上,两人对峙了几秒,火光啪地一声灭掉了,只是眼中的那一抹火色还未褪去。
作者有话要说: 先上这么多了,我卡在了下章是直接强吻呢,还是直接强吻呢,还是直接强吻呢!
好吧,主动权交给你们,你们说我要干哈……(我就不干哈)
☆、表白
人的影,在雪夜里恍恍惚惚,安如瞥开与辛楣对视的眸子,叹息一声,轻道:“你到底做什么?”
暗夜里,安如注意不到的地方,辛楣的手死死握着,又松开。他鼻间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
过了一会,他舒了一口长气,对上了那双盛着细碎星光的晶亮眸子,郑重地道:“安如——我喜欢你!”
安如呆呆立了一会,嘴唇微张,藏在衣袖里地双手不自觉地微微颤抖着,“你说什么?”
“我喜欢你!”
他一字一句,咬得格外清晰,使这四个字蒙上一层魔力。
有些难以启齿的话一旦说出口,再脱出口便显得那么理所当然。
安如先是不可置信,后又觉得一股怒气泛上心头,她眨眼讽笑道:“赵辛楣,你把我许安如当什么了?随你心情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地宠物——你高兴的时候,就唤过来耍一耍;不开心了,就一脚踢开。对不起,我还真没那么下贱。”
说着,眼角不觉愈发酸涩,泪水已蒙上眼睛,安如强忍将眼泪逼退回去,以使自己在他面前不太狼狈。那长久已来的无法疏解的怨气也终于随之倾泻而出。
辛楣乱了心神,安如的话句句刺刺在他心尖上,使他心神骤痛。倏忽间,他已将安如拦入怀中,毫无征兆,只轻轻一带。
安如呼吸一滞,许多慌乱一下涌上眉梢,使她行为全没了章法。
“赵辛楣,你混蛋,放开我。”
辛楣紧住双手,牢牢锁住了在他怀里胡乱挣扎的安如。
他低下头凑到安如耳边沉声道:“安如,对不起。我知道我的反复无常该死,但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这次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在放手了。”
辛楣最后那句话似在对她说,又似在对自己地宣告。
闻言,安如停下一切动作,此时的她冷静得吓人,“赵先生,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为什么要向我道歉呢!你有控制自己情感的权利,同样,我也有选择爱与不爱的权利。放手吧,我累了!”
她眼前有蒙蒙亮,窗外树影婆娑,沙沙声,呼呼声……
同谱写了一首不知名地交响乐,她的心事随着这乐曲的节奏一点点沉寂。
辛楣双手无力的垂了下来,安如就此将他推开,开门的动作干脆迅速,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她迎着寒风,额前的几缕碎发被吹地四散,然后义无反顾地踏进风霜里。
寒风肆虐,她的身影在雪地里渐行渐远,他的指尖尚残留着少女发上清香。
辛楣闭目,双手握拳打在坚硬地墙壁之上,血肉之躯又如何能拼地过钢筋水泥,手上擦破皮裂开了一条血口子,他却感觉不到痛似的。当睁开眼之时,眼中的惶惑不见了。他亦离去,顺着安如离去的那条路继续走去,不紧不慢地坠在她身后不远处,不靠近,亦不离远。
目送心上人进屋以后,辛楣才转了个道,他没回自己房间,而是绕远路去了鸿渐那里。
敲门声响了好一会,鸿渐才裹着一床被子来开门,见是辛楣,他没好气地道:“天怪冷的,你没事到我这里做什么?”
辛楣进了屋,鸿渐屋里没烧火盆,怪冷的,难怪他要时刻待在床上,在床的一角上摊着一本书,看名字不会是什么正经书。
辛楣顺手将他那本书捡了起来,顺手一翻果然是本小说无疑了。
正要接着往下翻去的时候,却被鸿渐一把抢过去了,他将书揣在怀里,抱紧全身的棉被问道:“你把苏文纨送走了?”
辛楣嗯了一声。
鸿渐见他将床上的位置占了,便自觉地坐到长凳上去了,边挑着灯芯,边道:“苏文纨走了好啊,她走了,我终于不用受她气了。”
“鸿渐,我是不是真的很混蛋?”
鸿渐正挑灯芯的手差点被烫到,他转过身说:“辛楣,你还没有自知之明吗?你岂止是混蛋,简直就是恶贯满盈。你说说,明明是你把苏文纨招过来的,你倒好,自己不去招呼人家,把人推给我,我陪吃陪喝还要陪笑,没有得人感激就算了,还白白受了好些冷嘲热讽。你说你不混蛋谁混蛋。”
“我说的不是这事”,辛楣仰躺在床上闷哼道。
“难道你还做了其他什么对不起我的事”,鸿渐脖子一凉,心里暗道一声不好。
辛楣连白他一眼的力气都没有了,他怔怔望着发黄的屋顶,渐渐眼中出现一个小小的黑点,这黑点渐渐向外扩散,一圈一圈大了起来。他恍惚道:“我向安如表白了。”
鸿渐一愣,他道是他两关系会这样长久的僵持下去,没想到辛楣动作会这样快。
他回道:“然后呢,安如答应了吗”
“她生气了,想让我放手。可是我已经放不了手了。”辛楣看着自己双手怔怔地道。
油灯里的火苗的灯光忽明忽暗,鸿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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