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现实。
她想起宫宴那日尚意曾说,若想要郯国强大到不被任意欺凌,所以郯国必须伐代。
毕竟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不是么?
这个沉重的话题一时让两人有些沉默,半晌陆慈换了话题道:“说实话,我觉得我挺对不起己衡的。”
“虽然这么说很对不住衡卿,不过……”尚意敛了神色,恢复了温淳笑意,看着陆慈道:“意很庆幸延况劫的是他而不是你。”
“诶?”陆慈看着他有些接不上话,一股诡异的感觉升上心头。
“你,你该不会是……”
喜欢我?
这话在嘴里倒了几个来回,愣是没有问出口,尚意看在眼里,笑了笑却恍若未觉,反而提起另一茬:“上次郕国来使,陆慈宫宴没有去成,这一次莒国来使倒可以补上了,只是医慈该没有得罪莒国人吧?”
咦?又来了个莒国?
这种全村人都来家里蹭饭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呃,这还真不清楚哈。”
陆慈还真在脑子里想了想有没有见过什么莒国人,自从上次撞上延况过后,她是深感这个世界之小,这都能碰上熟人!
至于莒国嘛,她所了解的不过是那女公子和风慈君那一点绯闻轶事,想来许久不去茶铺听八卦,也不知道这二人进展到哪一地步了,唉,真替那女公子着急。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陆慈还是拒绝了蹭热闹,毕竟她只能算是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小老百姓,这种神仙打架的事情,她就不瞎掺和了,她还是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吧。
不过据尚意所说,莒国似乎也是郕国的受害者,郕国来郯国要地之前,已经去过莒国了,迫于郕国的淫~威,莒国已经乖乖送上了一块地。
合着这回莒国出使郯国,就是两个凄惨的小受受同病相怜来了?
陆慈搞不懂,也懒得去懂。
因为延况很快就要回去的消息,她此时心情正雀跃着呢,招呼上枚颇,戴着帷帽脚步轻快地一路往出走。
一时心下畅快勾起了肚里的酒虫,想着院子里树下埋的几坛枇杷酒,想着要不先消受一坛?
“媒婆啊~”
“干嘛?”
“一会儿去切点儿城东市里铺上的酱肉来,咱几个晚上拿来下酒哇?”
枚颇实乃酒门中人,陆慈这个提议当真是无比诱人,自然无有不允。
一时出了公子府,早有门童赶来他们的牛车,陆慈抬脚正往上爬呢,突然枚颇一个走掉的惊呼声吓得她差点磕了腿。
“怎,怎么了?”陆慈抖着嗓子问他,两眼透过帷布四处张望,生怕是延况出现了。
只听枚颇不自然地干咳了一声道:“没什么,可能看错了。”
好容易爬上车的陆慈,寻摸了个舒坦地方坐下,这才没好气地冲他翻了个白眼,又想起被帷布挡住了这厮看不见,便抄起手中长棍要去捅他,自然被他熟练地躲过了,完了这货还对她无奈地耸耸肩。
气的陆慈靠在车上直顺气。
无形的嘲讽最为致命啊!
路过通往城东的主道时,枚颇便下了车去切酱肉了,陆慈则开始琢磨着新法子来折腾枚颇了,整个人戴着一顶帷帽,长长的帷布遮住全身,雌雄莫辨之……
一回去后,陆慈里兴冲冲地去刨她的酒了。
包括她自己在内,枚颇和班勖就是俩酒鬼,自打上回喝过一回她泡的青梅酒,这两货就颇有种“曾经沧海难为水”的感觉,很是瞧不上外头那些滋味单薄的酒。
鉴于这么大的需求量,陆慈这回摘光了院里的枇杷,一口气泡了好几坛,已经陆陆续续被班勖和枚颇喝掉了,这埋起来的几坛却是最好的。
恰好今日里她心情好,应了那句古话,当浮一大白呀!
时至黄昏,夕阳西下,夏日的晚阳美而不哀,清风阵阵,偶有萤火飞过煞是宜人,正是小酌的好时候。
陆慈在院里拾掇出一块干净地方,铺了草席,搭了小几,准备妥当过后,就差枚颇的酱肉了,东市里的酱肉是这个时代难得的美食,熟肉脯切成细条,用酱腌了便可以吃,关键是那酱,不知怎么做的,但是味道却是十足的爽口,用来下酒真是刚刚好。
陆慈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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