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慈?”
驷君一个不防备被她推得坐倒在地上,他有些错愕地看着她。
陆慈抬手抹了一把脸,醉意上涌的脑袋找回了些清醒,她定定地看着驷君,几乎是有些愤恨的意味,她觉得她是应该生气的,该好好发一通火,可是偏偏呛了一回酒,却呛走了该有的气势。
沉默了一下,陆慈哑着嗓子道:“你怎么在这的?”
“我们遇见了枚颇,他告诉我你在这里……”
驷君下意识地说着,抬头望见陆慈悠悠的目光,恍然她问的并非是自己为什么出现在此地,而是他为什么出现在郯国。
“我是从莒国来的。”
陆慈闻言眉头一皱,道:“你是莒国的使臣?”
驷君有些讶异她为何会知道这个,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你?你为什么……”陆慈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她实在是想不明白驷君为什么会成为莒国的使臣。
难道?!
忽然像是一道光闪过飘忽的思绪,她想到了一个可能,几乎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你,你不会就是那个风慈君吧?”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驷君这回是真的惊讶了,自打他从黎邑离开后,就再没在外人面前用过驷君这个名字。
世人只知风慈君,不知驷君。
陆慈看着他的反应,冷笑一声,心道:呵,女人的直觉是你永远无法理解的东西!
想不到她天天八卦的莒国风慈君竟是眼前这位,那瑶姬眼光倒是不错。
想她有事没事便关注关注这二位的“最新动态”,这还真不愧是现世报啊!
“阿慈我……”
陆慈挥手打断他,冷声道:“好了,风慈君远道而来,舟车劳顿,这就不留了,请回吧!”
驷君听她声音里带着十二分的冷漠,一声“风慈君”叫的他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阿慈……”
眼见着陆慈醉醺醺地,站起来摇摇晃晃就要走,驷君赶紧去扶她,却被她给甩脱了。
“哦对了,有个东西。”陆慈稳了稳身形,从衣襟间取出个物事来,却是颗莹润的珠子,因为被她贴身佩戴,这珠子还透着些温热。
甫一看见这珠子,驷君眼中就闪过一丝异色:“你这是何意?”
他当然认得这东西,这曾是他母亲的遗物,被他珍之重之地送给了她,个中意思
陆慈拿着这珠子,将它交到驷君手里,淡淡道:“这东西存在我这里,我不耐烦拿着了,你收回去吧。”
“不行!”
驷君一把握住她将要手回的手,将那颗珠子牢牢扣在她的掌心,不使她松开。
陆慈挣了几下没挣开,手心里那颗珠子硌得她心头火起,她瞪着驷君怒道:“你干什么!”
驷君定定地看着陆慈,一双眼眸幽黑,内中汹涌着许多情绪,原本温淳淡然的声音几乎有些嘶哑起来:“不行,给了便是给了,不能还回来。”
“凭什么!”陆慈很是愤然,搞不懂这厮许久不见怎么就这么无赖起来,这么揪扯着,她也横起来:“怎的就不能还了,这东西我不要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驷君神色有一瞬间的黯然,手却紧紧扣着她的掌心道:“既要还,也要说出个理由来。”
陆慈醉意上涌,又被他抓住不放,着实闹得有些心烦意乱,可看这厮模样,偏偏好像是受了多么大的委屈。
啧!谁比谁更委屈?
陆慈这么想着,一抬头,眼眶却不争气地红了起来。
驷君见她如此,还以为是抓疼了她的手,慌忙松了手道:“很疼吗?”
陆慈趁空抽出了手,扣在掌中的珠子掉了出来,滚在地上,散出一团莹润的光,映出周遭草木模糊的轮廓。
陆慈垂着头看着那颗珠子,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情绪,眼泪莫名其妙就落了下来,听到驷君的话,她瓮声瓮气地说道:“疼死了。”
“哪里疼,让我看看。”驷君不疑有他,便要去牵她的手看看,忽然就看见陆慈满脸的泪光。
“你……”
“你问我哪里疼?”陆慈捂住心口道:“这里疼。”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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