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二人不约而同地摇头笑道:“不可说不可说。”
尚意闻言,垂眸沉默一晌,笑道:“也罢。”
几人闲坐一晌,驷君听着尚意时不时地抚琴,忽然道:“公子琴谈得极好。”
“风慈君过奖了。”尚意一笑:“不知风慈君可要抚琴,意可命人去取来。”
陆慈闻言颇为高兴道:“我还未听过你抚琴,不如谈来?”
驷君见她想听,笑道:“那便有劳公子了。”
一时有人取了琴来,古朴雅致,音质浑然,驷君随手一拨,赞道:“好琴。”
尚意闻言一笑,抬手作了请,自己斟了酒举杯自饮起来。
驷君浣手过后,燃起香来,便动了弦。
陆慈本不会品鉴琴音,但见他指间抚动,便有乐声传来,恍似流水成歌,偶有山风拂来,一斟一饮间倒当真颇成意趣。
不知不觉间几杯酒下肚,已有些熏意,陆慈指节轻敲着桌面,看着抚琴人,吹着山风,真是好不自在。
尚意忽然站了起来,不知怎么竟带翻了面前的小几,驷君抚住了弦,如水的琴音戛然而止,他和陆慈齐齐看着尚意。
尚意稳了稳身形,涩声道:“意有些不胜酒力,今日竟失态至此,只好失陪了。”
“诶,那要不我……”
陆慈看尚意神情,本想着给他开个解酒方子,结果话未说完,他便匆忙离去了,他带来的侍从也匆匆跟着走了。
一时这山上只余他二人。
作者有话要说:
原谅我快没有存稿了,来不起爆发,今年太忙了
第88章 后来之人
陆慈看着尚意一行人的身影消隐在山林间,有些咋舌:“你说我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尚意对她的感情,她是有所察觉的,只是她自认全不了他这份感情,然而直言又太过残忍,便索性就着这个机会挑给尚意看。
况且她与驷君这份默契是根本不用装的,尚意如此聪明的一个人,如何会看不懂,至于他匆忙离去,是真醉还是借口,就不得而知了。
驷君听陆慈说完,忽然以手支着头,认真地看着她道:“你既对他无意,便该果断些,若非如此只会让他误会,这样蹉跎着岂不更让他痛苦?”
陆慈歪头咀嚼着他的话,道:“这倒也有几分道理。”
“况且啊。”
“嗯?”
陆慈疑惑地看着驷君,就见他忽然凑过来,在她耳边低低地道:“这样对驷来说也十分痛苦。”
陆慈有些怕痒地拨开他,愁眉苦脸地来一句:“我主要是怕他万一不甘心,一生气把给我那宅子收回去。”
“……”
不得不说,这涪山当真是个夏日好去处,驷君陪着陆慈在山上赖到午后日头偏西了才下山。
至于她最后担心的问题,终归是没有发生的。
第二日一早,驷君神神秘秘地出门了,陆慈问他干什么去,他只道是给她拿一样东西,别的再不肯说了,如此陆慈便懒得问其他了,自己往医馆去。
一进门便看见季尤正在内堂杵药,陆慈乍一看见他下意识要走,结果他也早已经发现了她,没奈何便硬着头皮往里走。
“枚颇呢?”
陆慈四处张望了一下,这厮基本上被她抓了壮丁来给她当下手了,今日竟不见人,这让她很是奇怪。
季尤道:“他方才说是有事出去了。”
陆慈答应一声,远远地瞧着季尤正抓着一把黑附子放进陶罐里,一下一下地捣着。
“你现在是在干什么?”
季尤头也不抬地说道:“枚颇告诉某,说这种药捣碎了会发出光来,某不太相信,想亲自捣碎看看。”
“……”陆慈沉默了一下,看着他继续认真地捣药,道:“所以它发光了么?”
季尤思索一晌用了一个很是严谨的说法:“目前为止还没有。”
陆慈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道:“所以你就没有想过,枚颇那家伙是骗你做苦力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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