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孙诚“哀怨”的目光下,我们早早散了,各自回家。
郁临深照例把车停在小区外面,步行送我回去。
今晚的月亮很圆很亮,郁临深一直牵着我的手,清冷月色下,他的轮廓却是温暖的。花坛里,桔梗花的清淡香气在这个夏日夜晚闻起来格外让人心旷神怡。
“你知道桔梗花是什么样子的吗?”我侧头问他。
“不知道,我对花没有研究。”
我不无得意地笑了:“那看起来我活的也没那么糙,你活的也没那么精致嘛。”
他也笑,白牙在月色下微微闪着光:“我从来没说你糙,也没说自己精致,你这得意劲儿从哪里来的?”
“从你身上喽。”我哈哈笑起来,他莫名其妙看我一眼,然后摇摇头无奈笑了。
这一晚,当他慢慢低头,打算亲吻我的额头时,我抬起头,在他眼神一荡时出其不意亲上他的嘴唇,然后在他还来不及反应之前,赶忙逃窜回家。
我站在阳台上,颇有点“小人得志”地冲站在楼下神色难辨的人挥手,等他走远,才摸上自己的嘴唇,为自己得逞索吻窃喜了一番,直到洗澡上了床,嘴唇上似乎还能感觉到那一瞬温软的触感。
据说有些人一旦陷入恋爱中,会不分场合不分时间傻笑,而我很不幸地,刚好属于这类人。
“阿媚,刚才开会,你一直傻呵呵坐在后头乐,乐什么呢?”柯梁爱推开我办公室的门,一边走进来,一边问。
我收起笑容,不在意地说:“没什么,就是想起一个笑话。”
“哦?什么笑话,说来我也乐一乐。”
“嗯……”我苦想半天,什么笑话也没想出来,“忘记了,手机上随便看到的。”
她两手一左一右拍上我的肩,半眯起一只眼,表情有点严肃:“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我本来打算否认,想想还是大方承认了:“是。”
“上次我说的那个人?”
“嗯。”
她笑起来,还讨人厌地捏了下我的脸:“你终于拿下他了,不然我都要被你急死了,既然在一起了,就好好过下去,瞧你这一脸没出息的样子。”
我拍掉她的手:“是谁当时怀疑她老公外面有人,跑我面前哭诉的?”
她举手投降,咬牙说:“服了你了,一直记得那茬,”她迅速一转话头,“什么时候把你男朋友带给我见见?我倒要认真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能让我们‘可爱的九妹’放下身段,为他放弃一整片树林。”
“过段时间吧,我们才刚开始,我都还没完全适应呢。”
“谈恋爱还需要适应?你们又不是青葱少年少女了,好不容易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了,你可得好好抓紧,男人说白了,都是肉食动物……”
她越说越离谱,我好笑打断她:“行了,行了,和你这种经验丰富的女人聊不来,你还是回去好好做你的老板,别耽误我做事。”
她佯怒,狠狠拍了一下我取文件夹的手:“行,别让我抓住你发呆开小差,要是你神游影响了工作,你的工资,我照扣不误!听到没有!”
她严厉起来,还是很有老板的威严的,我作为下属,只有听话的份:“知道啦,苛刻的女人!”
再一个周末,郁临深出差没回来,陡然闲下来的我突然不知道怎么安排时间了。星期六下午,我吹着空调,捧着小说,蜷坐在沙发上,怎么也无法找到阅读的感觉,看一眼窗外白热的阳光,我开始想念起郁临深,决定发个信息给他,转念间,又觉得自己这种依赖他的状态似乎过度了,怕会影响他工作,又放弃了。
我知道,他是喜欢我的,在一起的这段时间,我们之间没有发生过一点不愉快的事情,显然还处于恋爱的初期阶段,可我对他产生的依赖感却强烈到让我自己都觉不可思议的地步,而他对我,看上去似乎从来都从容不迫,没见有过紧张的时候。想到这点,我不得不提醒自己,爱情不是生活的全部,注意把握分寸,不能让自己的生活如此轻易被另一个人全部占据。
我强迫自己平静下来,慢慢的,那些文字不再是浮于纸上的符号,而是开始连成一幕幕生动的情景,在我眼前铺展开来。
第二天我去了爸爸家,他应该知道我与郑辛远分手的事,但他什么也没问,只嘱咐我好好照顾自己,又问我买房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我才猛地想起,那次看完房子以后,我都忘给孙经理打电话说自己不买了,实在是给别人添了麻烦。所以下午离开爸爸家后,我立刻给孙经理打了电话说了自己的决定,连连道歉,他并没有表现任何不满,只说没关系,小区的房子现在很抢手,肯定会卖地出去,我这才松口气,挂了电话。
几乎在同一时刻,有电话打进来,我以为是郁临深,小小期待着拿起一看,笑不出来了,竟然是许久未联系的郑辛远,想到柯梁爱生日那天晚上他说的话,只好无奈接听。
☆、7-5
郑辛远在电话里的语气异乎寻常地激动,说有要紧事请我帮忙,我第一次听他说话这么不淡定到亢奋的程度,吃惊之余,对他让我帮的忙隐隐起了好奇心,于是便告诉他自己的位置,他很快就开车赶来了。
“辛远,什么事这么开心?”
我坐上车,颇感意外地问他。他的眼睛很亮很有神,盛满难以言喻的喜悦,整个人散发出激动的气息。虽然我对做朋友的提议并不赞同,但看到他这么高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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