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极大的伤害,而父母再婚呢?
严莱闻言转过身去,就见到声音的主人。
那是个中年男子,身着西装,倒也显得挺拔成熟,想来年轻时长相也不差。
“你是严莱吧?”
他又问了句,严莱没说话,只是看着他,最后什么话也没答,迈开步子就离开了。
她知道,这很没礼貌,如果严诚中知道了,该是要教育她的。
可是这个人,她确实不想看到他。
她没有亲眼见过他。
但是她知道他,原来他的身份是那家冰库的主人,如今,是她母亲宋澜的未婚夫。
——
胸口有点闷,严莱没有急着回去,而是靠在拐角的窗口吹风。
今天下了绵绵细雨,从这儿看去,乌压压的天空掩映着远山,连绵不断的暗绿色森林,就这样矗立在雨雾里,显得越发寂静悠远。空气微寒而清爽,深吸一口,倒也舒畅。
窗户大开着,风打斜了雨,就这样刮了进来,落在她的身上,然而她却没有在意。
严莱静静看着远方,想着,拿了电话拨通了。
对方很快就响起了。
“小莱,这么快就想爸爸了?”那头传来严诚中爽朗的笑意。
严莱不自觉的被他带动,抿嘴笑着,狡辩道,“才没有呢。”
接着说了几句家常,很快气氛就欢快起来。
严莱嘴边笑着,却还是不自觉的问道,“爸,你为什么要去b市?”
她的语气突然变得一本正经起来,那头沉默了下,却是反问道,“怎么问起这事来了?”
“爸爸,你知道的,你们离婚,我还没法释怀。”
没心没肺的严莱真正在意起来,怕是很难缓解的。
严诚中沉默着,笑着缓解起气氛来,“小莱,别多想,爸爸只是来管理这儿的分公司,没别的原因。”
严莱自知他不会说什么,也跟着笑起来,“既然这样,那好吧,我不会多想了。”
氛围瞬间又回到原来,就像刚才的对话从来没有过一般。
严诚中不自觉的松了口气,然而转念又听她状似玩笑般说道,“老爸啊,我这还没释怀,你可别在这个时候给我继母,不然我可是会生气的哦。”
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说完这话,严莱也不等他回答,就匆匆说了句话,便挂了电话。
——
沈启时见人半天没回来,出来寻人,找到她的时候,她的头发上沾上点点水雾。
“怎么在这儿?”
带着微微责备的语气,沈启时将她拉出雨落的范围内。
严莱揉了揉有些湿掉的头发,摇着头,“没事。”
她抬眼笑着看他,“我们回去吧。”
就要越过他回去,刚走一步,手臂突然被他拽住。
严莱疑惑的看过去,就听他再次重问道,“真的没事?”
他的眼睛黑如墨,就这般直直看过来,带着看破一切的能力。
严莱不自觉的回避,想要再重述没事,但话到嘴边却开不了口,她沉默着,他便等着,最后,严莱呼了口气,转身笑看着他,“在这儿挺无聊的,我想回去了。”
回去,是回家里。
——
严莱坐上沈启时的车回去的时候,有些无奈,她想着要走时严老他们那眼神,无声的叹了口气。
周日下午,正好赶上高峰期。
原本二个多小时的车程已经够长了,可现在看着这拥堵的交通,严莱就更觉无聊。
沈启时透过后视镜看了眼副驾驶座的严莱,见她闭上眼睛休憩,眉目微敛,正值红绿灯,他便拿了后座的外套盖到她身上。
感觉到触觉,严莱睁眼看来,就对上他的视线,手抓着外套,低声说道,“谢谢。”
“睡吧,”沈启时的声音很轻很淡。
严莱便安心继续睡下去。
车缓缓开启,较之刚才似乎更加慢更加稳了。
严莱睡得恍惚,半梦半醒间,她似乎想起几年前的午后,她也这样坐在他的车里,当时迫于他这天然的压力,她就想装睡,结果靠在椅背上,就当真睡过去了,后来懵懵懂懂的醒来,看向沈启时时,却见他眼含笑意的看她。
严莱疑惑,嘴角似乎有异样,伸手摸去,好样的,她睡觉居然流口水了。
顿时,尴尬的真想有个洞钻进去。
那尴尬程度,她都能感觉到自己整张脸带着耳朵都红得发烫,至今想来都记忆犹新,这般一想,严莱猛地惊醒过来,下意识的去摸嘴角。
沈启时本来还专心开着车,突然余光就见旁边原本安静的人猛地坐直身子,像是被惊吓到了。
不由问道,“做噩梦了?”
严莱眨了下眼睛,转眼看他,“白天能做什么梦啊?我又不是方央央。”
好吧,看来当真是她的梦魇啊,居然能被吓醒,她也是服了自己了,都多大的人了,怎么可能还会睡个觉流口水。
终究是睡不着了,严莱看着前方路况,现在道路倒是顺畅。
觉是睡不了了,严莱无趣,四处望着,不自觉的移向旁边这人的身上。
修长整齐的眉眼,笔挺的鼻梁下,那唇被笔锋勾勒得有些坚毅,温凉又浅淡,线条优美的下巴。明明只是个侧脸,却已是儒雅英俊。
这该是她回国第一次这般认真打量他吧。
他与四年前并无多大变化,便要较真起来,该是这气质,更加成熟稳重了。
也许以往别人注意到他的第一眼是外貌,如今应该是外貌与这别具一格的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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