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又在原位扭了两下,那处立刻涨起变得紫红,“家里没有中暑药,我去拿菜油给你刮痧。”说完大娘就朝厨房走去,边走还在不停碎碎念,宁微澜见他这样,也没心思继续吃饭,她看向他,迟疑了会儿,轻声细语。
“难受么?”话落又觉得自己好像问了句废话,补充,“宾馆附近好像有药店,我去买点药?”
没等他接口,大娘接下话头,手中拿着的碗勺和纸巾依次放下。
“别担心,刮完就好了。”大娘和蔼一笑,低头示意齐昭远脱掉上衣,宁微澜见大娘要亲自来,连忙去拿碗:“阿姨,我来吧!”
大娘被抢了碗还怔了怔,倒也没多想,就让出位置。宁微澜双手抱着碗,回想刮痧步骤,想到第一步还窘了窘,半晌低低:“衣服脱一下。”
其实齐昭远本是想拒绝的,可身后两人根本没过问他的意愿,径自就决定了,他本打算再说一次,可刮痧的人变成了她,到嘴边的“不必”,脱口成了一个单音字。
他动作很快,十分配合,三两下就脱了上衣,反坐趴在椅背上,这样的角度,让站于身后的宁微澜更能仔细而清楚地看见他背部的每一处肌肉,结实却不贲张,还有紧致利落的腰线,她再次发窘,握拳清咳移开视线。
小心端着勺子,倒了些菜油在他肩下,匀开后慢慢刮,她力气不大,于他而言也不痛,只是这样一下一下到底消耗力气,没几分钟手腕就失了力,她停下来想歇会儿,手里碗被大娘接了回去,然后她被按在椅上。
和她比起来,大娘刮起来又快又准,几下就覆盖了先前她的那些,看上去红红紫紫一大片,颇有些狰狞。她转开目光默不作声,手指暗中扭住腿侧的肉,忍去忽如其来的胸闷。
好在症状散的很快,她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猜想可能她也中暑了,可到底不想刮痧,就这么忍着,回去再买点药吃。
大娘动作极快,整个背都刮完也不过十分钟,取来了温水和毛巾将背擦干净,齐昭远觉得难受,再次步入浴室。
帮着大娘收拾碗筷,宁微澜听大娘说:“咱们这儿夏天特别热,有时候我们在外面做农活时间久了,也容易中暑,你们可不要长时间待在太阳底下,容易晒伤。”
宁微澜应着,再次道谢。
两人都收拾好,夜色也渐深,告别了大娘和小姑娘后,宁微澜不言不语走在齐昭远身侧,脚下步伐比之以往要快了不少,她觉得自己又开始不舒服了,想要赶紧回去吃药。
漆黑的山林,微风拂过树叶簌簌作响,齐昭远打着手机灯走在前头,走着走着发觉身后脚步声变慢,他一回头,就见她站在原地不动,然后蹲下/身抱膝。
他脸色微变,快步回去。
宁微澜确实走不动了。
天旋地转,胸闷心悸,力气一点一点被抽走,她难受至极,恍惚听见他在叫她,含糊“唔”了一下,再无下文。
手机光很亮,足够看清她雪白的面色和满头大汗,和自己之前的症状如出一辙,齐昭远心底有数,回头看了眼,再回去打扰定是不行,唯有尽快回宾馆。
思及此,他先给林易打了个电话,让买好中暑药,挂断后他再看她,依旧是原来的姿势丝毫未变,他本想背她回去,但背不允许,于是沉思片刻,直接拦腰将她抱起来。
觉察到她受惊下意识的挣扎,他收紧手臂稳稳抱住,低下头凝着她,无声暗示。
她看懂,伸手圈住他脖颈,手脚还有些发麻,她努力抱好,鼻间尽是他刚洗过澡的香气,很淡,她吸了吸鼻子,仰头看了眼他线条坚毅的下巴,心中忽就一动,连带着耳朵也烧了起来。
热度蔓延。
他走的很快,却又很稳,一点也没有颠着她,宁微澜闭眼耐着难受,一动不动。
两人很幸运,这一路回去没碰上一个人,他抱着她停在她房门口,待她摸出房卡开门后,大步进入弯腰,将她平稳放在床上。
用电热水壶接好水烧上,他倾身打开她那一侧的壁灯,正好房门响起,他确定是来送药的林易后,开门。
难得晚上能休息,林易早早就躺在床上酝酿睡意,好不容易有点入眠,一个电话又被吵醒,接到让去买药的吩咐,他只以为是齐昭远,倒没想到是宁微澜。
“回去吧!”他关好门,就着不算大亮的玄关灯看了几眼药盒上的说明,拿出一瓶藿香正气水,拆出吸管插/好,递到她手边。
“喝了。”
宁微澜知道这东西,难喝倒也说不上太难喝,就是味道比较奇怪,她捏住鼻子,很干脆地一口喝尽。
他自己也拆了一瓶,几下喝完连着她的一道丢入垃圾桶,转身听得她细弱蚊蝇两字“谢谢”,静了很长一段时候后,问:
“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倒也没隐瞒,很诚实地回答,是在那边就有。
“怎么不说?”
这下她倒是不立即回答了,他也不急,先去把电热水壶的插头拔了,才回来,床边有张木椅子,他拉过坐下。
刚才吃下去的药有些反胃,她抿唇忍了好半天才压下去,双腿蜷起,她半抱着膝,十指分开遮在脸上,只露出一双湿漉澄净的眼睛,她眼睫眨了眨,在他定定的注视下,窘促地闷声。
“……怕疼。”
小时候生病也被母亲捉住刮过痧,那滋味她到现在还记忆犹新,尤其她小时候瘦,背上有很多骨头,刮痧就跟刮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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