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概念。
不止是她,即使她身边,学习好,天天受表扬的那群人,也如是。
问她们为什么学习,为什么考大学,她们含含糊糊,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很少,不,是没有一个人,像布丁那样明确,她知道她要干什么,她有明确的目标,且自始至终为之奋斗。
在这样的人身边,你会不自觉的去帮她守护她所守护的东西,在别人有意、无意的侵略时,反应甚至比她还要激进,可冷静下来,又会想,这样精确的人生真的有意义吗?
如果布丁不走她的路,跟了纪燃这根歪枝斜杈,那结局真的会那么糟糕吗?
谁又知道呢?
她闫笑能做的只是把全部选择摊开来,给布丁看,该怎么选,还是得她自己来。
反正布丁对纪燃不一样,已是不争的事实。她忽略布丁可能被纪燃威胁这种可能性。
马场上的纪燃嗨了,脊梁的汗湿了白t,咸味儿钻进布丁鼻孔,她知道,其中还有自己的。贴着纪燃的后背,湿透了,两个身体像是赤-裸着叠在一起。她一动都不敢动。
纪燃慢下来,上下牙厮磨布丁的耳廓,“接下来我要跟你说个正经八百的事。”
布丁觉得不是什么好事儿,拒绝,“不听,你还是别说。”
纪燃偏头在她脸颊上亲一口,“你不让我说,我就偏说。”
布丁抬手捂着脸,要下马。再跟他这么近距离待下去,她可能就要失身了。
纪燃不依,双腿钳住她的腿,“你先听我说完。”
布丁立马又调整助听器,“我不听!”
纪燃掐住她的腰,把她举高。
“你干什么?”布丁叫。在马背上做这么高难度的动作,是在找死吗?
纪燃没放手,把她身子转了一圈,让她面对自己。
在马上,面对面,布丁一时没想到该用什么表情。
纪燃看着她,一字一句,说的又缓又清晰。
即使布丁关了助听器,也知道他说了什么。
纪燃说了好几遍,认真的不像他,最后见他说:“知道了吗?”
布丁别过脸去,不看他,“不知道。”
纪燃把她往自己怀里搂进三分,“你是我见过,最矛盾,最言不由衷的人。”
29
晚上,布丁回到家,正好赶上吃饭,布天洋给她盛了一碗汤。
布丁吃过了,但还是坐下,捧起那碗汤。
布天洋问她,“去哪儿玩儿了?”
布丁还没说话,丁淮看过去,跟她眼神接触了一下。
“在郊区玩儿了玩儿,钓鱼,骑马。”她说。
布天洋很惊讶,“你的钱够吗?”
布丁抿抿唇,生平第一次说谎,“不够,是闫笑帮我垫上的。”
布天洋放下碗筷,到里间,拿来钱包,掏出三百块,递给她,“记得还人家。”
布丁轻轻阖眼,伸手去接。
布天洋又觉得三百块委实少了点,又抽出两百,凑了个整儿。
布丁有一个无意识抿唇的小动作,随后把钱拿过来,折了一折,放进口袋。
吃完饭,布丁收拾碗筷,收拾完,丁淮进了厨房,还把门关上了。
布丁看他,“找我有事儿?”
丁淮脑袋垂下三分,两只手缠在一起,彼此不放过彼此,“我……”
布丁大概猜到他要说什么,“肯说了?”
丁淮抬头,唇瓣微启,半晌,还是欲言又止。
布丁刷完碗,擦擦手,走过去,“你知道你对我跟爸爸来说,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吗?”
丁淮摇摇头,他不知道,也从没敢问。
布丁告诉他,“因为你来,这个支离破碎的家才稍稍有了一丝,向完整靠拢的趋势。”
丁淮眼睛亮晶晶的,他一直觉得他们收下他,是可怜他。
布丁又说:“你对我们来说,一直是礼物,不是累赘。被人欺负,如果退一步可以海阔天空,那当然可以退,但如果退一步,换来的是对方得寸进尺,那就没必要了。”
丁淮踟蹰半天,“可是……”
布丁没听他的可是,“你既然进了我们家门,那就是我们的家人,在我跟爸爸眼里,你就是我们的弟弟跟儿子。你到什么时候都不用怀疑我们对你的用心。”
丁淮眼圈儿氲着潮湿,“姐……”
布丁也没放弃追问,毕竟在别人那里,和听丁淮亲口说,是不一样的。“能说了吗?”
丁淮抿抿唇,没再隐瞒,把自己入学六中以来,发生的一切,都说给她。
六中的招生条件相对汀江其他几所高中,没那么严苛,学费也不高,算是个三流中学,最是鱼龙混杂。可师资确是可以和九中、五中相提并论的,布天洋本来要送丁淮到汀江口碑第二的五中,是丁淮提出,想去六中,说是有原同学转去了那里,他过去,两个人可以相互照应。布天洋真的以为他有同学在六中,就给他办理了六中的转学手续。
转到六中当天,丁淮就被堵了,在校门口,被彭延川他们一伙。
他们把他揍一顿,没说理由,似乎就是看他不顺眼,又或者看他是新来的。
丁淮一开始以为他们打一顿、立个威就行了,结果还有第二次,第三次。
后来,彭延川才透了底,说是因为他姐布丁,跟纪燃走的太近。
他跟同班同学打听过才知道,彭延川跟纪燃积怨已深,只要跟纪燃有关系的,他都不放过,其中就有一个闫笑,他把她哄成了自己的女朋友,而布丁,似乎是他还没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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