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晚了他们还不定怎么教训我!”
说完,也不等季嘉雨回应,顺手就招了辆出租车,朝她挥挥手就走了。
回到家,纪小瑶应付了纪妍丽几句,只觉得浑身疲惫,洗了个澡,躺在床上,眼睛呆呆地盯着天花板,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仅仅一天好像发生了好多事情,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眼泪莫名其妙地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打湿了鬓角冰凉一片,她心里觉得惊奇,才思考起来:上一次是什么时候哭的呢?现在我为什么要哭呢?
几副场景一下涌入脑海,一会儿是少年在夕阳中亲吻自己的模样,对着自己傻呵呵直笑,一会儿又是在光线暗淡的包厢内,一大群人围起一圈起哄嬉笑,看着少年在亲吻另一个女孩。
这怎么就变得这么快呢,只不过短短的两三个小时而已啊!
纪小瑶头脑想的发疼也没想明白,心里也酸酸的难受,眼泪无意识地静静往下流淌。只觉得浑身发冷。
22送信
房门被推开来,脚步规律而轻悄,纪小瑶不用想也知道来人是谁,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哭的样子,一把抓过毯子盖住自己的脸,哑声闷闷的传出:“妈妈走了?”
纪明耀点点头,眉却皱了起来,坐到她的脚边,一把扯开她的被子,女孩满是泪痕的苍白脸颊一下进入眼帘。
如果是纪妍丽在这里一定会想是不是小瑶病了,身上有什么不舒服的,但纪明耀本能的感觉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联想到晚上饭桌上纪妍丽的话,他的脸色沉了下来。
一个躺着一个坐着,卧室里短暂的寂静无言后,纪明耀闭了闭眼,把女孩抱入自己怀里,像以前很多次纪小瑶身体不舒服一样,他轻声哄她:“肚子疼还是头疼,哥哥给你揉一揉好么?”
或许是他的声音太过温柔,纪小瑶感觉愈发的委屈,眼泪流的更快了,紧紧地抱住他,将头埋入他的怀里,终于闷闷地哭出了声:“呜……呜……我难受,哪儿都难受!”
纪明耀抱着她的手紧了紧,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眼里冷芒闪烁,一只手上动作却极其轻柔,缓缓地摸抚她的后背,柔声道:“那哥哥给你摸摸,摸摸就好点了。”
我是一夜过去了的分割线
隔壁家大爷养的鸟雀发出叽叽喳喳的叫声,叫醒了睡。
纪小瑶按着平时上课的生物钟慢慢醒来,头脑涨疼,眼睛干涩,全身感觉都软绵绵的不对劲,这种感觉并不陌生,她从小身体不好,小病小痛的不间断发生,令她对这种生理反应第一时间就反射出了熟悉的信号。
缓缓睁开眼睛,大脑对着白花花的天花板放空了一会儿,感觉整个人都懒懒的不想动弹。
没一会儿,门就被推开,进来的是穿着整齐正装的纪明耀,他手中稳稳地托着一个托盘,走到纪小瑶的床头,把托盘放到旁边的小柜上,俯□摸摸纪小瑶的额头,皱着的眉头舒展了一些:“好点了,不烧了。”
纪小瑶神情恹恹,转头看了眼他带来的托盘,上面有稀饭,鸡蛋,牛奶,还有一杯清水和几粒药片。
虽然不想动,还是自觉地爬了起来,对纪明耀道:“我要先去刷牙洗脸。”她有点小洁癖,睡觉完是绝对不能接受不刷牙洗脸就吃东西的。
纪明耀点点头,按下她床头正响着的闹钟,今天是星期天不用去学校上学。
可能是因为昨晚发烧身上出了汗,有点粘糊糊的感觉,不怎么舒服。纪小瑶其实还想泡个热水澡的,但想到纪明耀很可能要急着出门,不想耽误他时间,她便忍住了,对着镜子开始打理自己。一抬眼看到镜子里的女孩,吓了一跳,头发散乱,脸色苍白,双眼红肿。形容如此的狼狈,是自己么?
失神地对着镜子发了会儿呆,听见纪明耀在外面催促了,这才赶紧捧起水洗脸。
先吃完早饭再把药吞下,纪明耀满意了,看着她又躺回床上,给她掖好毛毯边缘,细心叮嘱了几句让她今天不要出门好好在家休息,这才离开了。
纪小瑶听到楼下渐渐远去的汽车声,在床上左右翻覆了两下,眼睛虽然酸涩,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她想了想,还是爬了起来,坐到书桌前拿出笔和信纸开始写信,写了两行,沉思了一会儿,感觉不对,把窝成一团扔进旁边的纸篓里,又开始重新写,如此反复再三,也不知道重新写了几次。太阳都升到了当空,眼睛也酸涩的不行,纪小瑶才在信纸上写好了简短的两行字,感觉差不多了,用一个信封套起来,信封外写上收件人:展飞。
她去卫生间洗了个澡,又仔仔细细地在脸上涂抹了一些粉掩饰自己过于苍白的脸,感觉差不多了,拿着信封出门了。
她是第一次来展飞家,因为所处军区大院,地方十分好找,打个车就到。
每家每户都是独门独院,顺着门牌号,没一会儿就找到了展飞家,门口停了一辆挂着小红旗的气派车子,纪小瑶看了眼车牌,赫然是“00”开头,显示着此车主人的身份不凡。
她本是想把信放在门口的信箱里就走的,左右张望了一下,没有找到,却引来了别人的注意。
一个身着军装的中年男子快步从楼梯上下来,他正是展光国身边的副官,正在楼下等着展光国,凭着军人的敏感,察觉出门外的纪小瑶,就快步走了出来。
因为陪展家父子去过小镇,一眼就认出了纪小瑶,见她在展家门口鬼鬼祟祟,不禁疑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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