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翎沉吟,配合她走路的速度,把步子压得很慢。
手指抽离藤蔓,带了几朵小花在手心,放到嘴边,聚气,轻轻吹落了。她又说:“但是这些话不能原模原样和江叔雯姨说,他们能理解,但更多的,是心疼,因为他们同样是两个十几岁孩子的父母,你知道,为人父母,总是心肠软。可是我和大多数孩子不一样,被疼宠惯了,将来在外面碰了钉子,还有供他们藏匿取暖的地方,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里。我初中那会儿,和班上男生打架,流了好多鼻血,那么点大的孩子,吓得半死,可我哭着跑出校门的时候,突然不知道能跑去哪里,那还是头一次,真切地感受到无助是一种什么样的混账感觉……”
“那女人打你?”江翎突然问。
舒昀停顿了下,无力地勾着嘴角:“要不然受了委屈都不敢往家里跑呢?好多邻居都说我和我妈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我猜她是为这个打得我。她很喜欢我爸,我外婆说的,她还说她是从那女人的眼睛里看出来的,我那时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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