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称呼,他们为了生存,四处游荡,偷蒙拐骗,无所不做,是最不受欢迎的一类人。
男人闷哼了声,淡淡道:“在我平安离开此地之时,自然会给你解蛊。你最好祈祷我不会死在这里!”
雅安欲恼不能,怒极而笑,站起身来。“我凭什么相信你?”凭什么相信他是真的下了蛊?凭什么相信他平安离开之时会放过自己?
“你可以不相信。”男人并不阻止她,苇草被压倒的声音响起,他似乎躺了下来。
雅安恼恨地一跺脚,转身就走。只是她知道,自己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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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雅安几乎无眠。她不停地想起回来时看到自己满身的血迹,想起男人那发烫的身体和虚弱的声音,心中忐忑不已,大睁着眼随时注意着自己身体的变化,只怕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
好不容易熬到天明,就匆匆起了身,带着一些治外伤的草药跑到苇泽,在苇草最密处找到了昏迷不醒的男人。
顾不得看他的长相,只知道还有气。赶紧解开他破败不堪的上衣,不由倒抽一口冷气。入目所见刀痕数处,竟无一处完肤。
昨天晚上竟然受制于这样一个人,雅安简直是欲哭无泪,只是目下后悔已莫及。她自然不知道,即使是昨天那样的情况,男人依然有能力致她于死地。
用水袋里剩余的水帮男人冲洗了下伤口,却发现根本不够用,带来的草药也不够。不得已,只能先胡乱包了下,然后便转回去打算多弄点水和草药,再带点吃的来。
然而当她正在帐内将水灌进水袋里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一阵喧闹声,还没反应过来,小妹阿丽达已经兴奋地奔出了帐篷。依娜也已起身了,看到她正在做的事,眼中露出疑惑的神色。
“阿姐,阿姐……阿妈……克格勃抓到了一个外族的奸细!”刚跑出去没一会儿的阿丽达又跑了回来,冲着两人叫嚷道。
“奸细?”雅安灌水的动作一滞。
“我去看看。”而原本仍躺在毡子里的车折儿也掀被而起,匆匆披了件外衣,连头发也没梳就跑了出去。
“雅安,你灌水做什么?”依娜问。
“是啊,奸细。克格勃好厉害,把那人打得都快死了。”阿丽达的回答与依娜的问话同一时间响起。
咣当一声,雅安手中的水袋掉进了水桶中,只觉得双腿有些发软。
她没想到克格勃会一夜未睡地守在她家帐篷外,将她所做的一切全看在了眼里。
那个绑在荒地的粗木桩上,在初升日头下耷拉着头的男人,不正是那个藏在苇泽中的男人吗?他胸口绑着的布带已经脱落,上面还依稀可以看到自己亲手敷上的草药残痕。
雅安无力地倚着依娜站在人群中,看着克格勃一鞭接着一鞭无情地落在已昏迷不醒的男人身上,突然绝望起来。这样下去,男人还能有命吗?如果自己就这样站出去阻止,恐怕不仅救不下人,还会受到牵连。
皮鞭清脆的响声听在耳中像催命符一般,雅安竟然莫名隐隐地心痛起来,但是更多的是不甘和怨恨,怨恨克格勃……
不再看克格勃那张得意洋洋的脸嘴,她悄然退出人群,依娜只当她有心事,也没太放在心上。仍然与其他人一样,兴致盎然地看着克格勃惩罚奸细。流民生存本来不易,走到哪里都被人驱逐,所以特别憎恨外族人,对奸细自然更加不会有任何同情之心。
就在人们七嘴八舌商量着要怎么处死奸细时,一个小孩子的叫声吸引住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啊……起火了!”
火舌吞吐,从一个帐篷蔓延到另一个帐篷,在逐渐散发出灼目光芒的太阳下,显得是那么惊心动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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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势渐大,人们不得不撇下男人,跑去救火。
就在众人手忙脚乱的当儿,突然看到依娜一边急匆匆地跑向克格勃,一边大声嚷嚷着:“是雅安放的火……是雅安……”
时间仿佛停住了一般,所有人都茫然看着疯子般的依娜,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雅安在哪?”克格勃一把拽住跑至近前的依娜手臂,厉声问。他完全相信依娜的话,只因他曾亲眼看到雅安给那个男人治伤……那个男人……
他突然反应过来,蓦然甩开依娜掉头往绑着男人的荒地上跑,有一部分人搞不清状况,也不明不白地跟着他跑。
然后,在他们到达之前,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雅安骑在一匹马上,带着那个男人从他们眼皮子底下逃往远方。
“马……我的马儿啊——”依娜捶胸顿足号啕大哭起来,阿丽达和车折儿也挤了过来挨着依娜呜呜咽咽起来。
克格勃如何甘心,压根不看他们一眼,立即转身去牵自己的马,领人去追。
其他人都同情地围了过来。
“依娜啊,你家雅安是不是疯了?”
“早就跟你说过,焰族的女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看看吧……”
“这娘们真不是个东西,如果不是雅安好心收留她,她早就冻死在雪地里了,现在竟然恩将仇报……天神一定会惩罚她的!”
……
人们七嘴八舌地骂着,劝着,最终把依娜母女仨送回了帐篷。
等人群散后,依娜才擦干了眼泪,不停地唉声叹气。
“阿妈,阿姐还回不回来?”十二岁的阿丽达偎在依娜身边,天真地问,对于雅安的离去只是茫然和不舍。
“阿丽达,以后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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