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哪里?”赵氏百般委屈:“六丫头腼腆,不大出二房的门;五丫头倒是孝顺天天过来请安。她,”
赵氏指了指一旁默不作声的林嫣:“头一天怕她疲惫,我专门派人说不用过来。结果她就真的从不过来请安。”
“也是我的错,以前想着有婆婆看着,我就没管过。后来被六安侯接去,我也没往心里去。总以为起码的礼节应该懂得,谁知道…”
赵氏一脸的为难,好像林嫣这副无法无天得样子,让她很为难似的。
呵呵,林嫣心里冷笑了一下。
王氏听了,疾首痛心:“林七姑娘,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本朝以孝称天下。当年太后病重,万岁爷日夜不离榻前,凡是汤药必定先尝过才递给太后娘娘。”
“而你,母亲没了,亲爹又不成个样子。亏了你大伯母主持着一大家子,供养着你。不指着你以后孝顺,起码晨昏定省,每天的请安不能少吧?”
说完她瞟了一眼林嫣,果然还是坐着没动,头低的似乎更狠,肩膀也轻微的耸动。
莫不是哭了?
原来这么胆小懦弱,说两句就吓哭了。
099不打脸都不好意思
亏之前她还以为是林嫣要设计国公府长房一家呢。
王氏眼睛里露出了轻蔑,嘴角歪了歪。
呆会儿训斥的差不多了,就再吓唬她一下,最好把沈氏留的东西乖乖交出来。
否则,就让她知道什么叫内宅的手段。
林嫣等她们唱念坐打一套做齐全了,终于笑着抬起头来:“临江侯夫人可是说完了?”
“你们说完,那就该我说一说了吧?”林嫣眨巴了下笑的快流出眼泪的眼睛。
王氏心里咯噔一声沉了下去,眼风忙扫向赵氏。
然而赵氏却张着一张嘴,目瞪口呆的盯着突然开口的林嫣。
林嫣伸出右手,数着手指头一条一条的反驳:“第一,临江侯夫人说什么恭柔谦顺。莫不是选择性的忘记了我为什么当街大骂?”
“贵府李啸身为世子,同人无媒苟合,又当街指责自己的未婚妻。若我是忍气吞声了,置当年定下这门亲事的祖父颜面何处?”
“难道我同贵公子因为长辈之命,就活该被他退亲、侮辱、然后自裁吗?大礼何在?
若是没记错,贵府长女的婆家,还是夫人您带人砸的。您的恭柔谦顺呢?”
自己立身不正,倒有脸说别人家的孩子。
王氏脸色一白。
李啸!她捂住胸口,这个孽子是她心口的痛
还有林嫣,怎么知道她看女儿受气,带人砸了女儿婆家的事情?
这刚过去几天,消息都还没传出来呢!
那边林嫣又扳起一根手指:“第二,所谓晨昏定省。《礼记》有云:凡为人子之礼,冬温而夏清,昏定而晨省。说的是侍奉父母,晚间服侍就寝,早上省视问安。”
“我幼年丧母,教养于祖母膝下。
祖母最是守礼守节,当年被妾室逼到庄子里都不忘记教养我规矩。”
说着林嫣似有若无的看了眼赵氏。
赵氏脸一黑。
妾室,指的不就是林乐同的生母,大前年刚去世得老姨奶奶?
林嫣这话实在诛心,让赵氏忍不住又记起自己嫁的是个贱婢生的庶子。
林嫣翻了个白眼,接着说:“可惜教养我的母亲和祖母俱不在了,每天卯时我都早早起来,去正院祠堂给两位长辈擦拭牌位,以示请安。若这还被人说不孝,我可不认!”
赵氏一没有生恩二没有养恩,妄想着让她来长房晨昏定省。
哪来那么大脸!
“反倒是对着那些心怀叵测,一日也没有教导过的人磕头行礼,才是真正的大不孝!”
林嫣语气冷清,抛掷有声:“我身为一等信国公府家的嫡孙女,决不能失了骨气!”
赵氏脸颊一抽搐,下意识的向后靠了过去。
“第三,”林嫣缓缓又开了口。
王氏却猛的站起身:“没什么第三了!”
她指着林嫣:“长辈说你两句,你倒整出一套的反驳之语来。还一、二、三!这就是你的知书达礼吗?”
林嫣歪了歪脑袋,避开了王氏的那跟手指:“第三,有理不在声高。夫人您色厉内荏,所谓哪般?”
她也站了起来,这半年小身板长高了不少,比娇小的王氏还高了半头。
林嫣居高临下:“在别人家指手画脚,夫人您的知书达礼呢?”
“你…你…”王氏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她错看了林嫣。
这就是个忤逆犯上的野丫头!
跟她出门的心腹赵四家的,一看主子吃了亏,仗着赵氏也恨林嫣,这屋子里又都是赵氏的人。
她往前一站,满脸的横肉直打颤:“你一个小姑娘家敢对二品的侯夫人不敬!还不赔罪!”
“啪!”一声响。
赵四脸上挨了一巴掌,脸色顿时有些发懵。
谁也没看见林嫣身后的疏影什么时候出的手。
疏影胸脯起伏,气鼓鼓的说:“你是哪里来的奴才,也敢吓唬我们家姑娘?”
在自己家若是让姑娘被别人欺侮了,简直有辱她疏影的威名。
呜呜…捂脸,这老奴才脸皮太硬,震的手疼,看来以后还要多练练力气。
赵四家的气得眼红,又怕真坏了王氏的名声。
她转而对赵氏道:“赵夫人,这就是你家丫鬟的规矩?”
不等赵氏说话,林嫣就把疏影拉回身后,冷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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