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
红裳爱掌厨,却不爱出门,正好留下负责指挥林乐昌和白姨娘得晚餐。
林嫣想了想,把暗香也留下帮忙,带着疏影和绿罗往二房去了。
不过是小小的家宴,杨氏将席面摆在了院子桂花树下。
这么热的天,正是各种虫子四处乱爬的时候,也不怕树上落虫子。
林嫣进了院门,自有安歌亲自迎了出来:“七姑娘来了,先屋里坐着。丫鬟们还在收拾,饭菜一会就摆上。”
这话说的,好像多稀罕你家的饭似的。
本着吃人嘴短的古语,林嫣笑:“我给二伯母带了礼物,劳烦安歌姐姐接过去。”
二房住的有些偏,疏影和绿罗托着那么大的托盘,可不要累着了。
安歌余光扫过托盘上的锦盒,笑着让小丫鬟收了。
绿罗和疏影一抬手,露出金灿灿一两重的大金镯子。
安歌瞥见,外面都传今天七姑娘对三房下人大肆封赏,看来二夫人估算的不错,七姑娘有钱。
杨氏坐在明间上首,一见林嫣进来,就笑道:“七丫头来了,快到我身边来坐。”
林嫣从善如流的坐过去,手朝着托盘一指:“给二伯母的礼物。”
杨氏笑:“来就来,带什么东西,你一个小姑娘手里能有几个钱?”
林嫣抿了抿嘴,悠悠道:“母亲的嫁妆全在我手里,不缺这一两二两的。”
不把自己表现成一个土豪主,怎么能知道杨氏的打算?
杨氏给亲儿子林修茂娶的是位商家的独女,虽说拿钱捐了个不大不小的官,到底底蕴不丰。
若不是手握巨额嫁妆,怕也嫁不进信国公府这个高门。
二伯母这是有多喜欢银子呀。
林嫣抽了抽鼻子,空气里隐隐有些未散尽的佛香,配着屋子里半新半旧的家具,倒真显得二伯母日子过的紧凑。
杨氏眼睛闪过精光,瞬间便掩了下去。
林嫣又道:“侄女惯不会说什么场面话,若是哪里说的不对,二伯母不要往心里去。”
杨氏微笑:“我怎么会同你一个小孩子计较。”
“那就好。”林嫣点了点头:“也不是我说,林五整日在长房厮混,大伯母又是那样一个傲慢拎不清的,可惜了。林五倒把大伯母的做派学了个,跟二伯母一点也不像!”
正端茶过来的安歌脚下一顿,杨氏面上微凝,屋里的丫鬟纷纷侧目。
七姑娘挑拨离间的手法,好粗糙哇。
杨氏咳了一声:“五丫头自来不听我的话,哪里做的不对你别往心里去。”
林嫣嘴角翘了翘,她可不是伪善人:“怎么可能不往心里去,因为她我才落个退亲的名声。”
杨氏脸色顿时铁青。
唉呀妈呀,又忘了。
林嫣一拍脑袋,饭还没吃呢,万一被赶出去怎么办:“二伯母,什么时候上菜?”
杨氏从来没有这么被堵过,偷偷深呼了一口气,才复又笑起来:“这就开始。”
她不再同林嫣说话,转向安歌:“菜摆上了吗?”
安歌答:“正在摆着。”
林嫣一听,站起身就往外走:“我去看看有什么好吃的!”
杨氏看着她们主仆三人又风一样的消失在门口,气的手指紧紧握着念珠。
这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哪有这样的高门贵女!
就算她在庄子上野生了三年,可之前不还有婆母沈氏的教养吗?
怎么可能粗鄙成这副摸样!
不对,这很不对!
杨氏站起身,手撑住案几不让自己倒下。
林嫣一定在打什么马虎眼,她来国公府的目的简单不了!
安歌见杨氏双目喷火,赶紧上前两步小声提醒:“夫人,她可就在门外。”
杨氏手抓着衣襟喘了口气:“凭她什么来意!今日只要能撮合了侄子和她,济宁侯府就不会穷的连下人都快养不起了!”
都说她们这一支上辈子烧了高香,一个孤女子侄,能被爵位给砸中,瞬间登上高枝。
只有她知道,不是这样的。
济宁侯府就是个空架子,仅有些供田维持着一大家子的生计。
那些原济宁侯府的家生子,关系错综复杂,她费了多大心血才把侄子养大,不复兄嫂重托。
这几年,又借着国公府的势力,将济宁侯扭到了正轨上。
她已经做到极限了,接下来,就得盘算着给侄子找个嫁妆丰厚好操控的媳妇。
杨氏让自己慢慢平复,问安歌:“之前说她大肆封赏下人,可是真的?”
安歌道:“可不是,刚才那两个大丫鬟一抬手,二两重的金镯子能晃瞎人眼。”
败家子!
杨氏心里跟割了肉一样,这一个镯子都够一个庄户人家几年的吃食了,就这样散出去了。
安歌想了想,又说:“当年三夫人的嫁妆就丰厚,老夫人一件不落的全给锁起来带走。七姑娘有六安侯撑腰,这些东西如今全在她手上。”
是了,杨氏的心微微回落。
若不是婆母和六安侯,她哪里守的住这些财富。
还有婆母那些,定是看透了林嫣的性子,才散出去的。
想起婆母沈氏,杨氏咬了咬牙,那么多的东西,就是手指缝里露一点给庶子们也行呀。
105吃,还是不吃?
杨氏在屋子里调整半天情绪,才又堆上个笑容,扶着安歌也到了院子里。
席面已经摆好,林嫣正绕着桌子仔细看菜品。
一抬头见杨氏出门,便问:“二伯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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