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那几日,也没见夫人让五姑娘抄什么经书。”
凭什么五姑娘病要她家姑娘抄经书祈福,如今死了还让她家姑娘超度?
那不该是夫人请庙里和尚干的事情吗?
林姝止住了她接下来的话,朝外看了看,命令红杏将门关上。
待红杏回来,林姝悄声问;“你说,七妹妹说母亲会管家,院子里下人们都不惹事。这是什么意思?”
红杏摇摇头:“姑娘知道?”
林姝笑了笑,将经书扶正了:“这是嫌弃咱们院子里,外人插不进手呢。”
长房的乱子,肯定同二房有关系,大伯母说不得想找二房的麻烦,却苦于插不手。
这中间,林嫣做了什么不好说。
但是唯一肯定的是,林嫣一定对杨氏吃瘪乐见其成。
她转了转脑子,想到林娴这都死了马上快七天了,再是不做样子,可是这头七,杨氏总要给她过。
林姝摩挲着手里的经文,笑了。
157各怀
林姝的屋子亮了一夜的灯,从外面都能看到她伏案抄写经书的影子。
安歌半夜出来给杨氏提热水见西厢灯还亮着,默了默,提才进屋。
杨氏这两日睡不着,闭上眼睛就是侄子被打的看不清容貌的脸以及宁王那副疏离淡漠的样子。
她很惶恐。
林娴开口跟她吵架的时候,她就明白事情怕是暴露了。
赵氏如今又是这副表现,杨氏更加的连二房的院子也不敢出去。
若是林乐同做了国公爷,她的儿子成了世子,凭着她的手段整个国公府的内宅怕都是自己的了。
赵氏算什么?
不过是被宠坏了的千金小姐。
但是眼下林乐同断了腿,国公爷对林修德的态度暧昧,杨氏心突突的跳,就怕中间出了什么乱子。
果然,事情败露了。
杨氏卧在架子床上,翻来覆去犹如在热锅上贴着,就是睡不着。
安歌悄悄进来,手里拎着温过的帕子:“夫人,奴婢帮你擦擦身上降降温,兴许就睡的着了。”
杨夫人摆摆手,只接过去擦了把脸上的汗。
安歌看着着急,说:“要不奴婢给你做点冰饮去,总这样不是办法,身子会垮的。”
杨氏喘口气:“等过几天,天气转凉,就好了。”
那时候,宁王一定也有回音了吧?
安歌见杨氏还是睡不着,怕她寂寞,索性坐在踏板上陪着她说话:“刚奴婢出去,见六姑娘的屋子还亮着灯。”
杨氏挑眉:“几时了?还没睡?”
安歌道:“看上去像在抄写经书。”
杨氏默了默,叹口气:“若那孩子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多好?”
就没有后面这么多糟心事了。
与她而言,女儿倒真比儿子好些。
安歌抿嘴笑:“六姑娘恬静,倒比五姑娘更像您亲生的。”
杨氏面色一冷,吓得安歌忙起身告罪:“是奴婢说秃噜嘴了,请夫人责罚。”
五姑娘刚走,她就敢说这种玩笑确实是犯了忌讳。
可是平日夫人真的对五姑娘太漠视,才导致满院子的奴才对嫡亲的姑娘没有多少敬意;
以至于人都没了,下人也不过跟着哭两声,然后就该干嘛干嘛去。
安歌小心翼翼的瞄了眼杨氏,见她冰着一张脸,心里忐忑不安,垂首立在一旁不敢动弹。
良久,才听见杨氏长叹一口气:“算了,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安静会儿。”
安歌悄悄松了一口气,行礼出去。
第二日,杨氏趁着凌晨的凉意靠在枕头上眯了一会,等梳洗后出来,就见林姝盯着两个黑眼圈,捧着一本经书毕恭毕敬的立在明间里。
她微微一愣,朝着林姝憔悴的面容仔细看了两眼,问:“昨夜没睡?”
林姝道:“昨日里回去,思来想去,给五姐抄写经书超度,但是母亲的身体更加重要。”
她轻轻将手里的经书捧上:“女儿连夜抄了本《妙莲法华经》给母亲祈福,想着母亲、身体康健。长命百岁。”
杨氏没想到她竟然是为了给自己祈福抄写经书,说不动容是假的。
她亲自接过经书,打开翻了几翻,林姝的簪花小楷倒是精进了。
杨氏拿手指摩挲了几下,点点头,语气缓和许多:“难为你有这份孝心。”
林姝浅浅一笑:“这是女儿应该做的,母亲每日诵经时能用上女儿亲手抄写的经文,那也是女儿的福气不是?”
杨氏微微一笑:“好一张巧嘴,早上陪着我用过餐,赶紧回屋睡一会吧。你年纪小不知道熬夜的坏处。”
林姝见她心情好了,朝前走了几步,坐在杨氏一侧扯住对方的胳膊摇了两下,撒娇的说:“母亲莫只关心女儿,您也要注意休息。”
正说着话,下人们将早饭摆好,林姝扶着杨氏起身过去坐下。
她先扫视了一圈后,将一碗百合莲子银耳粥放到杨氏面前,又给布了块佛手金卷。
饭毕,正饮茶漱口,一个小丫鬟走进来,屈膝行礼说:”二夫人,六姑娘。”
杨氏见是长房的,眉头紧蹙:“大早上,什么事?”
小丫鬟声音有些发颤:“大夫人请二夫人过去,说这个月花销有些不对,请您过去商量一下。”
杨氏茶盏猛的往桌子上一放:“我又不管家,请我过去能做什么?”
小丫鬟为难的都快落泪了:“奴婢也不知道。”
林姝见那丫鬟年纪不过十岁,忙劝道:“母亲何必跟个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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