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样一群……同盟,现在说这词真是耻辱,我们到底是多悲惨,在拖着意大利后又多了个日本?!”
奥古摸着下巴,半晌没说话,就在我以为他打算一直沉默的时候,他突然轻声道:“但愿你一直这么想。”
“什么?”
“犹太人居住区,把人像牲口一样的圈起来……集中营,更像是个栅栏,你敢说里面没有类似的事?”
“绝对没有!”那我的信仰还有什么意义!
“是吗?”奥古半捂着嘴,问得含糊不清。
可我能听出他的讽刺,那么笃定的讽刺。
我忽然很不安,刚才的斩钉截铁在他的讽刺下就像一个笑话,他总是说对,如果这一次也对……我不敢想象。
而很快,心里的不安就被眼前这一幕打破了。
我当然不知道秦恬对奥古说了什么,竟然能让他如此失态的追逐火车,他们两个的样子像极了生离死别的情侣,我看到秦恬几乎要从车窗里摔出来,奥古是如此贴近火车,他要是踏错一步,就有可能跌下铁轨。
我很迷茫,我有权利停下这列火车,满车的人都不会有胆量斥责这车一时的延迟,就当我做出决定时,却又被奥古那撕心裂肺的吼声震在了当场。
太奇怪了,他们一直平淡的像普通朋友,半丝暧昧的眼神都没有,让我一次又一次怀疑自己的判断,甚至确定自己确实想太多了,可是为什么在那么轻而短的一句话以后,会让奥古失态如斯?!
就算秦恬表白,甚至说她怀孕了,都不可能让奥古有这样的反应!
我转身,决定让火车停下来,奥古看起来快崩溃了。
“来人!来人!停下那列火车!”我回身大吼。
站来上的人都看着这一幕,很快一个站台调度员跑过来问道:“少校,是要停下那列火车吗?”
“是的,那上面有重要人物……”
“海因茨。”奥古不知什么时候回来,打断了我,“算了,别停了。”
他的表情很奇异,好像在梦游,各种感情汇集在一起,只能说是复杂。
“你确定?”我眯起眼,“不后悔?”
谁也不知道我们到底会不会再次让高卢公鸡低下头,但是我们都可以肯定这只高卢公鸡在很久以后一段日子内都是血肉横飞的,放走了秦恬,你真不后悔?
说不定下一刻你就战死沙场,也有可能不久以后她就死于巴黎空袭,你们再次相遇的几率,小到近乎无限。更何况,她就算自认中国人,她也是巴黎国籍,她的亲朋好友,都会恨我们。
“奥古,可能你做的最失败的事情,就是让她回巴黎。”
“不,不一定。”他一脸肉麻的梦幻的笑容,“海因茨,我会再见到她,无论如何。”
“你们到底怎么了?”
“呵呵,没什么。”他看向铁轨的尽头,“海因茨,答应我,不管谁先到巴黎,一定要照顾她,她不能受到伤害。”
“这种事情谁知道,空袭,巷战,占领后清扫……”
“不,不行,要是连她都不在了……我……”
他没说下去。
但我觉得,他那样子,似乎光想想秦恬掉了头发,他都会疯。
那句话到底是什么?
这辈子还有可能知道吗?
第109章【番外】海因茨(四)
在第一次对一个俘虏抬起枪的时候,我就知道,奥古所说的,那些罪恶,和报应,我一个都逃不过了。
我有些庆幸,他没有加入党卫军,我又有些不忿,为什么他没有加入党卫军!
这矛盾的想法不断在我心中盘旋,我一面享受于满手血腥的接受上级的嘉奖,一面又惊心于自己的所作所为,我这是在做些什么?
我以为我在巴黎外给秦恬枪支,并且让她滞留在那户人家直到巴黎被占领的行为已经足够示好,我看到了奥古的痛苦和期待,我不想让他们的任何一个有遗憾,我这么想,也这么做了。
虽然她对我的一切行为都满腹疑惑,对有关奥古的话题也含糊其辞,我依然觉得,就算不为她,为了奥古,我也该履行诺言,奥古在前线浴血奋战,我在后方总该做些什么。
在巴黎接手一些秘密任务是我这种人必须做的,我也擅长做这些,我一面掌管着一些巴黎所谓贵族的叛国指控,一面部署下面处理法国的犹太人,这些事情很正常,也很烦乱。
无数人在下面暗潮涌动着,犯人们的亲人四面打通关系想从我手上捞出一两个人来,犹太人更是奇招百出企图苟活一时。
哼!可惜都撞在了我的手上!
一直以来,我的任务都顺风顺水,我几乎以为巴黎是个德军能够横着走的天下,但是很快我发现,总是有那么些不知死活的死硬分子在强撑着他们所谓的“正义”。
“善心,小伙子,善心,这里都是虔诚的穆斯林,没有你要找的什么犹太人。”一脸络腮胡子的老头挡在我的面前,他身后的门中还有几个人甚至来不及遮挡他们典型的犹太人特征!
我当然无法一人对抗一个宗教,在这儿硬来可能会引起全世界一个教派的反弹,这绝对不是元首愿意看到的,但我相信他也不愿意看到一个宗教把犹太人改头换面藏起来。
我想试试,这不过是一个老头而已,一个拳头就能摞倒。
拔出枪,我把枪口对准了老头的额头……一枪下去,他或许是杀鸡儆猴的鸡,或许是打草惊蛇的草,是宗教的反弹还是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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