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似姑娘这般人物罢了。”
“哼,时候不早了,剩下的姑娘们还未排舞的快些。”裘泠容挽袖,面色不佳转身,语气更是带着几分不快,“六公子只管带卓尔走,时候也不早了。”
六公子闻言,心中小算盘打得更是爽快,索性揽了卓尔便出了锦云阁。末了还不忘回首望着那金字琉漆牌匾,及那楼上冷着脸的浅黄长裳的女子,目光炯炯,泠容啊泠容,素日总爱避着自己,今儿揽了其他女子入怀便朝自己冷了脸,呵,且等着罢,来日方长,本公子定能抱得美人归。
次夜,月上柳梢,越王府。
哒哒马蹄声敲在石板路上,府门外守门的侍卫忙收了佩刀低头行礼,“恭迎越王回府。”
解下绘着鹤案的长氅,越王快步入了厅堂。
“咦,五哥回来了?”六公子浅酌着一盏酒,见来人一脸阴翳,压抑气氛沉沉,忙放下酒杯,故作轻松道。
“你怎的来了?”坐在椅上,松了松袖口,就着侍女端上来的清水净了手拭干,越王冷着语气开口。
“来瞧瞧众所周知不近女色的五哥同带入府的美人相处得如何,是否如胶似漆,目光相汇便只有你我不言其它呢?”六公子勾唇,笑得轻佻。
“少学裘泠容那副讽刺腔调,你还没那本事。”越王低声斥道。
六公子挥了挥袖,拍了拍越王的肩,嘴角斜了笑,“得了,五哥,旁人看不出来,同个母妃所生的我还能不知,你看上了我昨个儿带走的姑娘。放心,我让她回她住的‘槲仙居’了,你想见她,来日方长呢。”
越王目光敛了敛,紧绷的脸色舒缓了许多。
“只是我还真不明白,你怎的为应付父君之诏,容惊画那等俗艳愚昧之人进王府?”
“正因着惊画愚拙才不致作出什么幺蛾子,”越王忽地想起那白皙素雅的面容上绘着的曼沙珠华,唇角难得扯了扯,“反倒是那个唤作卓尔的……日后倒有些用处。”
六公子见他神情有了些颜色,哪能猜不出他家五哥的心思,不禁哂笑着:“啧,人家现今还不曾与你熟识,更别提入府,你便开始思虑起这个来,简直……”
越王随即冷了脸,直直地盯得六公子直发毛。
“话说,五哥,那女子比起惊画来说虽有些聪慧,且说这越王妃之位可有打算了……”犹疑片刻,六公子试探道。
“暂无。”越王只淡淡瞥了眼六公子,回答。
六公子闻言便放了心,尔今大业未成,各路人马权倾朝野之心复杂纷乱,其实更是不容小觑,又想起这些年间兄弟俩协力倒也断了不少余孽,英雄本就该成就大事。
“来来来,不提别的了,今个儿我们不醉不归。”微微舒缓了眉头,六公子举起杯盏,挑眉泯然一笑。
酒入梦来画常在,杯尽烛灭人尤笑。
越王稍稍颔首,一口饮尽那杯中摇晃着窗外流月溯光的酒。
若是梦中曾相见,那便是幻境幽潭也无所畏惧。
他本是不相信一眼万年,于这宫廷深深内所生养更是个无情无欲之根。
☆、第三章
夏夜里骤雨漫过红墙黛瓦,混着一声惊雷,卓尔倏地睁眼,只见她怔怔地下了床榻,走到窗边,那变幻莫测的雨夜,映着那双眸子飘忽不定的目光。
高銮殿前,“王诏曰:邻国公主林懿能歌善舞,才德皆备,禀议两国交好,特赐婚太子苏重,择日迎娶。”
“儿臣叩谢父君。”
“微臣恭贺太子。”诸位将臣纷纷合袖举杼齐声道。
早朝罢,苏重面部紧绷,正欲快步离开高銮殿,却被一身紫色锦袍的男子拦住。
“大哥可真是好福气,据说那林懿公主可是个大美人。”来人道的是贺喜之言,语气却饱含讽嘲。
“多谢六弟提醒,本宫知晓了。”苏重一身绣着暗红色麟龙四爪纹锦衣,摆袖,“本宫还有些要事要处理,先行一步。”
“哎,大哥别着急啊,眼前再要紧之事,也抵不过准备迎娶邻国公主不是?”六公子唇角一勾,继续补充道。
“此事不必六弟操心。”苏重冷哼一声,脸色十分难堪,转身速速离去。
越王府。
“哈哈哈,五哥你是没瞧见苏重那脸色,气得像极了我身上这身官袍颜色。”六公子禁不住拍案,朗声笑道。
越王今日一袭墨发散落于肩,身上一袭宽松的白裳闲适自在,侧身抬手自窗格中取出一把雕纹细致却不失简约的古琴置于膝上,但笑不语。
门外有侍女敲门,随即端着白玉精细雕镂制成的棋盘及两碟黑白莹润棋子轻步迈入屋中,小心将它们摆放于窗边两人跪坐的软垫间搁着的楠木小桌上,有条不紊退下合上门。
六公子取了一枚白棋闲闲落在白玉棋盘一角,抬眉道:“五哥,话说回来,我家那未过门的五嫂,这些日子你可去关照一番了?”
越王沉默片刻,抿唇,“自数日前抵至封地,入了这越王府,便鲜少有机会进宫。”
“哟,不是弟弟我说你,你打她入我司月殿内便盯着她足有三月之久,而今怎料得一句话也没顾得说便出了宫,到了这块干巴巴的封地,成日饮酒舞剑对弈。”又取了一枚黑棋落于那枚白棋旁,六公子连连摇头道。
“父君开始怀疑我们了,我如今自是得收敛些,另想法子。”越王面色肃然,垂手拨了拨膝前那把上好的古琴,余音清远悠长。
六公子叹道:“呵,既是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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