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负手而立的忠义侯,先是目光一凛,后又一脸淡漠地拱手行了一礼:“侯爷。”
花景生微微牵动了一下嘴角,眼中微光隐隐,漠然一笑:“当年太子殿下少年英姿,今日一见,更是天人之姿,本侯不敢认啊!”
沈姜身体受麻药侵蚀,虽是用内力强行逼出了些许药性,但这麻药药性太强,他撑了许久已无力再去与花景生周旋。扶过王凌燕伸过来的手臂,他只冷冷地道:“沈某只是一介江湖草莽,侯爷屈尊问候,沈某惶恐。擅闯行宫的罪名,沈某愿一力承担,所以,还请侯爷开恩,放了祁姑娘。”
花景生一眼瞟向王凌燕,捋着短须,道:“皇上要的也只是你,本侯可做主放了这位姑娘,不过……在放她之前,本侯须留她一段时日。”
沈姜浑身一紧,唯恐他这个时候识破了王凌燕的身份,从而揪出祁孟芬来。
花景生一见沈姜如此紧张身边的女子,笑道:“沈郎对王姑娘至情至义,不顾自身生死擅闯皇上行宫,对身边的红颜也是怜惜得紧,看来……男儿的fēng_liú本色如出一辙啊!”他哈哈大笑两声,似乎是寻到了同道中人,笑着安抚着紧张不安的两人:“放心,本侯言出必行,既然承诺会放人,声美妙,用到正当处,能安抚人心,所以,本侯想请姑娘为陛下唱几日的曲儿,陛下若满意,本侯自会说服陛下放了她。”
他如此一说,沈姜愈发紧张,王凌燕却毫不犹豫地应下了:“好说。”
沈姜一急,拽住她的胳膊,拿眼瞪着她。王凌燕淡淡一笑,望着花景生,道:“不过,在侯爷用到我之前,我想与沈郎待在一处。”
花景生点头应允:“姑娘重情之人,本侯钦佩。今夜是皇上与王姑娘的洞房花烛夜,这里闹出这样大的动静,皇上若是追究起来,本侯担责不起。所以,本侯会派人严加看守你们,待皇上明日过来再行发落。”
一行人将王凌燕与沈姜的眼睛蒙住,随后便将两人带往了行宫处的一间小屋里,里里外外都派了人严加看守。
许是怕沈姜在夜里出逃,花景生又命人将两人的双手双脚牢牢地用铁链锁住,直到确保两人已无逃脱的可能,他才放下了心。
他得迅速将这一消息告知皇上:鱼儿已上钩。
慈儿的温顺乖巧令白玄尘怜惜万分,因他沉浸在了温柔乡里,丝毫察觉不到异常,外边的厮杀声反而让他更加无所顾忌地去享受这场鱼水之欢。
幼时,他嫉妒太子白玄坪拥有的一切,恨不能据为己有。终于有一日,有人将这帝王的宝座双手奉上,他喜不自胜,对那人感恩戴德。在将太子一党的势力全部肃清之后,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将白玄坪的未婚妻据为己有。
然而,忠义侯的女儿却莫名其妙地失踪了。
他并不在意。
从平清王处得知沈姜的真实身份后,他意识到,离他彻底拔掉这根心头刺的时机已到来,他不能再让他活着离开。
他要毁掉白玄坪的一切,包括他的女人。
而经过夜里的一番接触,确认白玄坪也未尝过这个女人的滋味,他心里又暗自欢喜了许久。一次又一次,仿佛不知疲倦般,将藏在心底多年的怨恨都化作情/欲,狠狠地发泄在了慈儿身上。
江湖传闻“妙手飞燕”乃是坚强不屈的女子,白玄尘原本还担心这个女子不会乖乖听话,哪知到了他手里,立马变成软绵绵的小羊羔,任他摆布。
他尝过许多女人的滋味,唯有这次让他的身心都得到了满足。
早间醒来时,白玄尘心满意足地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女子,心中带着莫名的欢喜。一想到花景生昨夜带来的令人振奋的消息,他便对慈儿说道:“你的情郎上钩了。日后跟了朕,朕会加倍疼爱你。”
慈儿紧闭的双目微微张开,一脸木然。
白玄尘未发现她的异常,坐起身吩咐了一句:“来,服侍朕更衣,去与你的情郎好好道个别。”
慈儿终是慢慢转过身,张着无辜泪眼望着白玄尘的背影,开口唤了一声:“皇上……”
白玄尘正往身上一件一件地套着衣衫,听到叫唤,慢慢转过身,见到与自己画中所见不一样的脸,顿时黑了脸:“你是谁?”
慈儿衣衫不整地爬到地上,俯首跪在白玄尘脚边,瑟瑟发抖地道:“奴婢是廖公公安排来伺候王姑娘的,不知怎么就……就……皇上,奴婢不知昨晚的人是皇上,求皇上恕罪!”
白玄尘只觉眼前一黑,气得气血翻涌,也不去听慈儿无力的辩解,恼恨地看着慈儿,冷冰冰地道:“欺君之罪,合该处死!你坏了朕的大好计划,朕不会让你死,要让你生不如死!”
白玄尘看她梨花带雨的面容,想起她夜里的温柔顺从,心里有丝不舍。不过,怨恨很快便将那少得可怜的一丝怜惜吞没了。他蹲下身,一手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与自己对视,邪笑道:“你不知昨夜与你好的人是朕,是么?既然你这么想男人,朕就满足你——来人!”
见到进屋的侍卫,白玄尘笑道:“你们守夜辛苦了,这个女人是朕给你们的赏赐,领走吧。”
那侍卫虽不明白事情缘由,仍是跪下谢了恩。
慈儿顿时面如土色,却是不再哭泣流泪,而是如同木偶般任由着那侍卫粗鲁地扛在了肩头。从被送过来服侍王凌燕的那一刻开始,她便知道自己的命运会如何——要么死,要么生不如死。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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