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去了附近的庙宇还愿,中途温晚发现那男人不见了,找了许久才见他在院子里同一个僧人说话,等她过去那年迈的僧人含笑对着她微微行礼就离开了。
贺沉转头看她,露出好看的笑容:“走吧。”
“你们在说什么?”
“有些困惑,需要人化解而已。”
他轻描淡写的一句就将她打发了,温晚瞧着他眉宇间并未疏散的郁气,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她能感觉得到贺沉心里有事,两人往外走的时候,她几次想问又生生将念头压住了。如果可以说他早就说了,她可以猜测到是同那个电话有关系。
心里甚至有些预感,是和国内有关?
可是这个男人即使有天大的烦恼也学不会坦坦白白地对人诉说,仔细一想,他的三十多年人生也非常寂寞。
两人走到门外就见一辆加长宾利停在路边,一个年轻男子用泰语向贺沉问好,又说:“骆先生有请。”
第六十七章
温晚觉得“骆显”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可是一时想不起来究竟在哪听过,贺沉似乎也没有特别介绍的打算,只告诉她那是他以前的一位合作伙伴。
既然是合作伙伴,那就不可能和她有任何交集,温晚觉得是自己多虑了。
司机一路将车直接开去了骆宅,骆显是华侨,所以宅子非常有中国韵味,就连他的太太也是中国人,对方穿了一套华贵又大方的黑色刺绣旗袍,站在那里美得像幅画一样。
温晚和贺沉一起走进去,骆显主动同贺沉打招呼,整个人看起来笑吟吟的:“如果我不派人去请,贺先生恐怕都忘了我骆某人了。”
贺沉嘴角也带笑,但笑意一看就未达眼底:“怎么会,骆先生存在感这么强,想忽略也非易事。”
这话别有深意,在场的只有骆显听懂了,可是这人向来最会揣着明白装糊涂,侧身将人迎进客厅,目光落在了温晚身上:“哟,这就是温小姐,久仰大名。”
温晚和他握了握手,只是浅浅一笑,不知道为什么这人总让她喜欢不起来。
骆显似乎也不在意她的态度,依旧半开玩笑似的说:“当初贺先生找你的时候,我可帮了不小的忙,要是两人什么时候办喜酒,一定记得通知我这和事老才好。”
温晚没想到中间还有这层关系,意外地看了眼贺沉。
那人只是伸手虚扶着她的脊背,等骆显说完才微微扯了扯唇角:“承你吉言,要是真有那天,一定要好好谢谢骆先生。”
这两人说话虚伪极了,温晚看着都累,好在这种情况并没有持续太久,管家已经在骆显身后欠了欠身:“先生,可以用餐了。”
“瞧我,真是怠慢了。”
骆显带二人去了餐厅,这宅子非常大,光是客厅到餐厅就隔了不短的距离。桌上的菜肴也是中餐的样式,而且有几道菜居然还是温晚爱吃的,她看骆显的眼神更不一样了,这男人比看上去要复杂多了。
骆显坐主位,贺沉就在他身旁,两人餐桌上也只是说说笑笑,倒没怎么提生意的事儿。
贺沉话少,大多时候都是骆显在说,温晚算是看出来了,这两人的关系似乎只是骆显一人剃头挑子一头热。
她干脆就闷头吃自己的。
等饭局结束,骆显果然进入正题,对旁边的骆太太轻声软语道:“刚才温小姐一定闷坏了,带她去花园走走。”
这意思分明就是想将两人支开,温晚看了眼贺沉,他只是淡淡瞧她一眼,几不可见地点点头。
她知道骆显不会平白将两人找来,联想之前暗示“人情”一事,恐怕这人就是在这等着贺沉呢。那贺沉今天一整天心绪不平难道就和这事有关?或许骆显提的要求非常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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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晚一路都在想这事,直到身边的骆太太开口喊她:“温小姐?”
温晚这才如梦初醒,见对方一直若有所思地盯着她,面上有些尴尬:“抱歉,刚才有些分神。”
骆太太看起来很和善,说话也细细软软地很好相处的样子:“不要紧,没想到你和贺先生感情这么好,分开一小会就思念他,真是让人羡慕。”
温晚看着她乌黑透亮的眸子,干脆省了解释,反问道:“你和骆先生看起来也感情很好。”这话倒不是敷衍,即使那两人交流不多,可骆显许多时候眼神都会胶着在她身上。
骆太太奇怪地沉默了,那笑似乎也有些勉强:“还好,大概结婚太久了,任何感情都会变淡。”
温晚没想到她心思这么浅,才刚认识就聊到这话题上,聪明地没有再追问。
两人一路往前走,骆太太大概也觉得没什么话好讲,便有一搭没一搭地说:“听说你以前是精神科专家,好厉害。我有个朋友也学这个,可惜后来还是没从医,反而继承了家业。”
温晚愣过之后点点头:“我现在做的也与专业无关,人总是有很多无可奈何。”
骆太太看着她的眼神有些怪,沉默之后便莞尔一笑:“是,不过我看他是医者不能自医,自己就有很严重的心理问题。”
温晚对这方面终究还是本能地感兴趣,好奇地望着她。
骆太太说:“他小时候非常孤僻,朋友很少,后来更是幻想出一个朋友陪他度过童年。再后来一直不交女朋友,甚至要娶那位幻想的朋友,真是……”
温晚听得走神,骆太太一直专注地看着她:“不知道这种情况,温医生觉得他还有救么?”
温晚总觉得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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