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发现自己还真是挺吓人,头发乱糟糟,眼圈发青,脸色苍白得像只女鬼……难得方正还能对着这张脸吃下饭去。
她冲了个热水澡,梳了梳头发,换了身干净衣服。再次来到病房时,陈劲已经醒了,换了干净衣服身上盖着半边薄被,正面无表情的看着门口的方向,看到她时眼神变得复杂,有茫然有冷漠还似乎有些隐隐的期盼。
林菀走过去,在离床一米远的地方站定,咬了咬唇,小声说:“谢谢你。”
陈劲又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然后勾勾唇角笑笑,说:“谢什么,男人救自己的女人天经地义。”
他的声音有点哑,最后一个字像是没发出来一样,但是却带了几分真诚的意味,林菀听得无语,这个人总是这么自以为是,平时总把歪理说的理直气壮,可是此刻这话听来却让她产生几分不该有的感动。其实仔细想想,不过是他的变态占有欲罢了。
陈劲对她的距离和沉默不满意,皱着眉命令:“过来。”
林菀一听,这才是他的本性,煽情根本不适合他,可脚下却机械的向前迈了两步。
陈劲拍拍旁边的床铺,说:“上来陪我躺会儿。”见林菀神色一变,他笑出声,说:“怕什么?我现在就算有那想法儿也没那能力了。”
见她还是不动,他又轻声说了句:“你不累吗?”
得,又煽情了。可林菀还是脱了鞋在他身边躺下了,也许是想起方正的叮嘱,也许是她真的累了,一见着床就像见着亲戚一样。
这个大床果然很舒服,床垫软软的像躺在云彩上一样,好像下一秒就能酣然入梦,可是林菀睡不着,因为旁边那位还虎视眈眈着呢。
“看到我躺在那儿半死不活的样儿你是不是特解恨?”
林菀愣了愣,解恨?她好像忘了,不过现在他在旁边咬牙切齿的问这个问题的样子着实可恨,果然是自尊心强大到变态的人。
“问你呢,说话。”旁边的人用胳膊肘推了推她。
“有点吧。”林菀说完这三个字把自己吓一跳,会不会把他激怒了跳起来给自己一巴掌?
没想到陈劲居然没动手,只是哼了声说:“算你诚实。”
隔了会儿他又问:“知道我刚才在想什么吗?”也不等她回答他就自己继续:“我在想,这回可得怎么罚你呢?”
这句话太耳熟了,林菀立刻头皮发麻,她现在就是一只惊弓之鸟,听到弦响就会战栗,然后又听陈劲说:“你不是想投湖吗?那么喜欢水干脆把你往水缸里按个一百次好了。”
陈劲说这话的时候,一直在盯着林菀,见她果然抖了一下,他抬手捏过她的脸,温柔的问:“怕吗?对待想死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成全她,在她濒死的时候再让她活回来,然后重复无数遍……”
他看到林菀本来就白着的脸又白了几分,大大的眼睛里也浮出一层水雾,黑黑亮亮的,真好看,他叹了口气,屈指摩挲她凉凉的脸蛋儿,缓了语气说:“傻瓜,你觉得在发生这么多事之后我还能忍心那么对你吗?”
林菀像被拉到极限的弦,在他最后一触时终于绷断了,泪水决堤而出,哭声也冲破喉咙从颤抖着的嘴唇泄露出来。
陈劲又是一声叹息,用手指抹去她的泪水,轻声说:“小傻帽儿,瞧把你吓的,我又不是第一次对你说狠话,你从前不是挺勇敢的吗,啊?”
林菀边哭边想,你也说了是从前,那时她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那时还没疼过,谁说的疼痛是有记忆的,她现在满身满心都是记忆,她早就不是从前的林菀了,现在的她懦弱的可悲,可怜得让她自己都不敢正视。
陈劲见她眼泪越流越多,就把脸凑过去用唇吻去她的泪,吻着吻着忽然觉得不对,他不是在演戏吗?要用恩威并重软硬兼施的方法把她彻底收服了,怎么演着演着自己就掉进去了?
想到这他离开她的脸,看着她的眼睛问:“菀菀,你怎么会想寻死呢?活着不好吗?我又没说困你一辈子你怎就绝望了呢,嗯?”
林菀听到后半句时,眨着水汪汪的眼睛抽泣着问:“你什么时候才能放了我?”
陈劲一听就来气了,这女人不是想着寻死就是想着离开他,妈的,就算是心里想着也用不着这么直接吧?于是他笑着说:“等你人老珠黄了呗。”
林菀一听,眼泪又疯狂的往出涌,陈劲无奈的说:“行了,别哭了,我养你那么久还嫌费粮食呢。再说了,我还想换换口味呢,整天对着你这傻样儿烦都烦死了。”
可是说归说,他还是忍不住爬上她的身体去亲吻她,蹂躏她粉嘟嘟的嘴唇,以前他总嫌她身上凉,现在她身上比他热乎多了他想从那里吸取点热量,他刚才都缺氧了,都是她害的,所以他得从她嘴里讨回点儿零头。
林菀温顺的忍耐了一会儿又开始挣扎,陈劲心中叫苦,妈的,他都这德行了,怎么下面这位还这么精神呢,真要命,这女人就是他的春。药。他睁开眼看着林菀微红的脸,一本正经的说:“给你两个选择,a,用手,b,坐上来。”
林菀眼睛瞪得溜圆,一脸的宁死不屈,陈劲又忍不住逗她,“要不,再给你一个选项,用嘴?”
林菀抬起手使劲一推,陈劲不似往日那般威猛顺势就翻一边儿去了,他仰躺在一旁愤愤的骂:“没良心的女人,伺候你那么多次,你就不能伺候伺候我?古人说的没错,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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