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瞿兄,墨瞿兄?”王长泰用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墨瞿这才回过神来,冲王长泰一笑。
他眼角微挑,笑起来的时候,脸上的冷色消了不少,王长泰不禁在心中感慨,这墨家的公子真是各个都长的那么好看!他笑嘻嘻的说道:“墨瞿兄在想什么?”
墨瞿表情淡淡:“胡思乱想罢了。”
王长泰兴致勃勃:“你可发现,这墨桦兄有点不一样了。”
“哦?”墨瞿抬眉,有些好奇的问,“如何不一样了?”便是更好看了些······
他用手托着下巴:“嗯······”他也不知道如何描述,只得抓抓头发,又说:“我也说不清楚,感觉墨桦好像是比以前更为沉稳了些。”
墨瞿不语,照着王长泰这么说,他好似也觉得,那人的周身,少了些独属于少年的毛躁,眉间多了些绵长的沉稳,比以前的他······更多了些魅力。
王长泰用手将墨瞿揽住:“墨桦兄真是可怜,以前身体都不怎么好,瞧着他的样子,定是要躺上好多天的,你这做弟弟的还是要好好的关心一下。”
说到落水,墨瞿还是有些心虚,那日他虽未推墨桦,却也是未有拉他,纯粹的在局外当个过客,且在墨桦落水之时,他心中还掠过了一丝的窃喜,若是死了才好,当他心中冒出这个想法时,自己也是吓了一跳,他居然会用这么恶毒的心思去诅咒一个人。
不知为何,是出于什么原因,大概是两房之间的争斗不断,他厌恶着余氏,连带着墨桦也一起讨厌了,他知道,自己在墨桦的心中,大概也是很不堪的,于是心中的罪恶感也少了些,怕若是当日落水的是他,二房的人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里瞎乐呵吧!说不定墨桦还会推他一把。
二人在书院中,一直走的都不是很近,表面关系还过的去,毕竟大家心中都有个底,大户人家的兄弟姊妹,不可能有多和睦,都是做做表面功夫而已。
墨瞿一笑,意味不明:“我这个当弟弟的,自然是很关心哥哥的。”
王长泰越发的对墨瞿感到满意,拍拍他的肩膀:“墨瞿兄不愧是同窗们的典范,不仅深得夫子的喜欢,也爱护同窗兄弟,长泰比起墨瞿兄真是自愧不如啊!”
“哪里哪里。”他推辞了两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若是这人此番的模样被宋白看见了,他一定会感叹一句,真是人模狗样!墨瞿在外的形象一直都是很好的,墨桦与他相比,除了脸,还真是自愧不如,他终归是做不到墨瞿那般,怪不得,墨老爷更喜欢自己的小儿子一些。
宋白在房中修养了一月,终于得到了余氏的许可,可以四处走动了,他现在要沿着墨桦的命数走下去,却又要和墨桦的命数要不同,他自会是进京赶考,可此番,他绝不会成为以前那个落榜之人了!
他现在已无什么大碍了,只是余氏还是十分的担心,他便想着再过一些时日,便重新入书院,等明年翻春,便进入皇城。
他以前便是十七岁入的皇城,那人界的考卷,宋白心中还是十分的不屑,他便是闭着眼睛做,也能夺得个榜首,也不知为何那时的墨桦如此的愚笨,竟是连那榜单也没进,他笑的无奈。
成进是墨桦的书童,自墨桦开始读书时便一直跟着他,只比墨桦小了一岁,今年十五,长的十分的讨喜,虎头虎脑的,每次看着他,宋白便会想到阿宝,他心中叹道,也不知现在那只小狐狸可好,他想着,盛沅将他送了进来,定是还拿他有用,也曾经许诺过他,只要他安生着,阿宝便会无事。
不知,他现在在盛沅眼中,可算是安生,幻境中的时光,比外面流动的缓慢,若他真的出去了,外头也应该没有过多少时日。
成进替宋白将那些书卷翻了出来,跟他说:“公子可是要看看?等公子好后应当可以跟得上夫子的进度的。”
宋白接过一本书,书还是十分的崭新,他将书页翻开,浏览着上面的内容,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很久没有翻过书了,也只是在少年时期在内宫读过书,大概是在狐族养成的习惯,不大爱看,只是喜欢看一些话剧本子。
他在狐族的少年中,不是他自夸,可真是天赋异禀,若不是他母亲的孩子,也不会那般,他又笑,心头道:“幸好我是母亲的孩子。”
大概是他父亲的缘故吧,老狐王连带着自己的小女儿和孙子也不喜欢,宋白还记得自己刚开始去内宫读书时,回来后还被他母亲吊着打了一顿,他母亲边打边说:“我叫你出风头,我叫你出风头!”
那时的宋白还是很委屈的,他只是嚎啕大哭,不知为何母亲会这般对他,他哪里有出风头,明明自己和夫子对答如流,连夫子都对他夸赞不已,连称他以后必定有大作为,说不定得了老狐王的喜欢,还可以成为下一任的狐王。
他喜滋滋的告诉了母亲,得来的却是一顿不分青红皂白的毒打。
从那以后,他便将自己的锋芒藏得好好的,混杂在狐族的子弟中,成了其中最平常的一只狐。
到后来,宋白长大了,才明白,为何他母亲那时将他打的那般的狠,错就错在,他是自己母亲的孩子,永远也受不到老狐王的喜爱,他越是出类拔萃,越是碍了老狐王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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