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邦立心里百味杂陈,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手中的鞭子,一点点软软地倒垂在地上。
马华突然厉声说道,“你们弟兄两个是鬼迷了心窍吗?这个野丫头有什么好?值得你们为她与自己的父母反目?甚至不惜离开这个家?我们不管怎么样,也生你们养你们一场,难道就比不上一个来历不明的野丫头重要吗?”
来历不明的野丫头!
落落心中一痛。随着哥哥们一次次扬起的拳头,爸爸一年年的高升,这句话有多久没有听到有人说过了?如此遥远,却又仿佛一直就蛰伏在那里,毒蛇般等待着随时窜出来咬她一口。
“妈妈!”
“老马!”
父子三人几乎异口同声!
惊惧,责备,不满,埋怨,这些表情却更加刺激了马华,心,是那么痛,钟家的男人们是着了什么魔?这个野种她们母女俩又算什么东西?凭什么?她们一个又一个凭什么来抢走她的一切!
她转过身,面对着钟邦立,后者正不满、不悦、厌弃地皱眉瞪着她,那眉,还是如年轻时那般英挺,那眼,已生皱褶,却没有妨碍这个男人更加魅力勃发——还是她心底的样子呵!一日日老去的,似乎只有她而已。此刻,只因她说了那么一句话,钟家的三个男人便都用这般的神情瞪着她,似乎她是他们的敌人,哪怕,她其实是他们的妻和母,哪怕,她与他们在一起生活了半辈子,哪怕,那个丫头,真的就是个来历不明的野种。
她竟然无比嫉妒和怨恨。
她深吸了一口气,腰板挺得很直,头昂得很高,一字一顿,仿佛用尽了毕生的力气只为了说出这一句,“钟邦立,你,还看不出来吗?这个野种,这么小就会勾引男人,一次爬上两个男人的床,就跟她妈沈枫一样下贱!一样淫*荡!”
昨天是怎么结束的呢?她又是怎么回到房间的?这一觉睡得这样沉,什么都不记得了,只有力气用尽之后深深的疲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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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自地狱中回来人世,三魂七魄都还没有归位。
房间里暗暗的,她特意挑选的黑色带银蕾丝窗帘沉沉低垂着,床上只有她一人,盛夏,忘记开空调的房间里,她蜷成一团,脚向脚取暖。哥哥们……
心痛,慌乱,惶然,这时才涌上来。如同末日来临。
外面浠浠沥沥的隐约一点声响,似乎下雨了。
下雨了,能不去学校么?能不面对任何人么?
她强打起精神,抚着额,轻咳着,光脚走过去拉开窗帘,“哗”的一声,外面艳阳高照,白云朵朵,院子里那棵芭蕉树绿意莹然的反光,晃花了她的眼,竟然是晴天。
她的心情,就那么突然的好了。
又是崭新的一天,就像最担心的一门功课已经考过。最坏的事情已经发生了,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呢?反正这一切迟早要来的!就算天塌了,还有哥哥们呢。
她洗盥过,换上一身粉红色的短袖短裤运动套装下楼去。
楼下静悄悄的,陈阿姨在收拾餐桌面,看来早餐时间已经过了。
她如往常一样走过去,端起她的温牛奶“咕咚咚”一口喝完,拿了一块三明治往嘴里塞,含糊地问陈阿姨,“我爸我妈我哥呢?”
“都出去了,刚走。震声震文嘱我不要叫醒你,让你好好休息。”
她“哦”了一声,抄着书袋,嘴里塞得鼓鼓囊囊的往外走,“我上学去了。”
陈阿姨在后面跟着叫:“让小刘送你去!”
她走得很急,并没有叫上司机小刘,出了门才想起来,今天是周日,学校都放假了,那么去哪里呢?
她缓了脚步,沿着马路牙子走了一段,忽然又加快脚步小跑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加更哦,亲们!嘤嘤……掩面,看官都是嫖完就走的吗?
11、陌生的悸动
w站在老板的背后,视线中的男人低头翻阅文件,速度很快地将能签的签字后放一边,有疑问的放另一边。
他的手指,修长有力,骨节均匀,指甲修剪成椭圆形,底部一个白色的小月牙,显得健康,干净。视线往上移,深蓝色亚麻衬衣,浅紫色领带,领结工整,齐整的浓黑短发,几缕不羁的发尾垂在额际,更衬得那张传闻有四分之一英国血统的脸面白如玉,他的耳朵大而薄,耳珠肉却很厚,像皮薄馅大的小笼,令人有含咬一口再吸出汁来的冲动。
只是这么想一想,突然之间却有一种酥麻感顺着w的脊椎上下流窜。她的老板,成熟稳重,英俊多金,背景深不可测,气质沉稳内敛,却不失锋芒,是一个令女人只需靠近便会着迷得想要高*潮的男人。
“w,如果不能胜任这份工作,请你立刻出去!”
待她突然回神,才知老板已沉着脸不知唤了她多久。
她面红耳赤地一把抱起文件,夺门而逃。好吧,她在刚才的想法前面加句定语,如果老板不这么喜怒无常的话!
不待她的背影消失,季少杰抓起桌面上的电话,“人事部吗?明天我不想再在公司!我需要的是更有专业素养的秘书!如果下次再有这样的花痴出现在我办公室,你们也一并滚蛋。”
摔下电话,他头痛的抚额。
外面响起一阵嘈杂,办公室的双开大门突然被人大力推开,门框反弹在墙上,发出“呯”的一声巨响。
如果眼光可以杀人,那个该死的小秘书早被季少杰凌迟。
当先进来的是一个着粉色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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