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系了,我也没想到他怎么忽然发痴,让你来拿什么画册……他想看,说一声我自然会寄给他啊。”
“他关心你嘛。”李竺开开心心的笑,他们两个人分手的难堪,在她嘴里自然得就像是十年前的往事,“又不是分手了就不能做朋友,秦巍心里记挂着你呢,乔小姐。他在拍戏,实在走不开,不然今天都想过来的——你知道的吧?他现在人就在横店呢。”
“知道呀。”乔韵轻言浅笑,她抖抖夹克,帮李竺穿上。“——这个码你穿可能有点大了,李小姐。”
“叫我竹子就行了,”李竺轻快地说,找个镜子左右地照,“是大了一码——哎,但这样也好看诶!更酷了,我感觉搭这身都可以,你觉得呢?有点碰撞的感觉,不一定要配马丁靴什么的,就这样混搭起来也好看——”
她是对的,外套配摇曳的裙摆和高跟鞋,也是一种妩媚,和合身又是另一种感觉。乔韵退后一步,暂且抛下所有私人感情,以设计师的眼光打量,“嗯,但裙子当然不能是格纹的,最好是换个跳色,或者干脆黑色到底,鞋子和手包换穿同样的亮色——你的眼光很好,这件夹克,的确很合适你。”
确实,李竺的打扮,原本不能说是不得体,但过分中庸,总觉得有点没个性,换上夹克后整个人焕然一新,一下多了点时尚潮儿的冷硬感觉,但又不失上东区女孩的高雅格调,她自己也满意得不得了,对工期问个不停,恨不得明天就能拿到成衣。乔韵和她有一搭没一搭闲聊,一起把皮夹克挂好,李竺一点架子也没有,还帮她整理场地,见客人渐多,才识趣告辞。
“我们一定要常联系,小韵。”她握着乔韵的手,说得铿锵有力,眼神直瞟那件夹克——李竺的购物观显然是dow的那种。“虽然接触不多,但我实在是太喜欢你了——你可一定要和我常联系,别嫌我烦啊!”
乔韵半开玩笑,“你是喜欢我的人,还是喜欢我的衣啊?”
“都喜欢可以吗?”李竺自己被自己逗乐了,笑了一会才压低声音,“站在我的工作角度来讲,得感谢你借他那笔钱,把他的心稳住——你知道秦巍的母亲是什么性格,小韵,以后恐怕还有要麻烦你的地方。我们两个,可要结成同盟啊。”
同盟?
乔韵望进李竺的眼睛,几秒,她也笑了:她不是很喜欢配合别人的套路(傅david对这点有惨痛的认知),李竺这是真喜欢她的设计,还是假喜欢啊?真喜欢也就算了,假喜欢的话,更加罪加一等。
“这都什么和什么呀。”她也笑靥如花,马虎眼打得一套一套的,“我都不懂了——反正,名片都给你了,李小姐,如果对衣服有兴趣的话,可以随时打过来。”
李竺也不太介意她的保守,乔韵眼下的反应,已足以让她满意,她笑着摆摆手,“一定一定!”
“这个客户话好多哦。”
乔韵送别她以后,傅展评论——他靠在柜台边,浮生偷得半日闲的样子,也不知道把他们的对话都听去了多少,乔韵有点无名火:他们俩说好的啊?轮流看她和对方的戏。“不过看起来,也许她会是你的第一个大客户。”
每个奢侈品牌都会有自己的忠实拥趸,他们的购买力是一般人难以想象的,dior的欧洲大客户,一年能买掉100多万欧元,李竺刚才的表现看起来的确有这个潜力。乔韵撇撇嘴,“她未必是真喜欢我的设计——”
“你这是在拒绝一个大客户?”傅展的尾音微吊,凤眼不可思议地瞥来。
今天乔韵第二次失去平衡,她嘟起嘴,不情愿地修改了自己的说法,“但我希望她会喜欢!可以吗?”
不管有什么目的,李竺会支持销量不就够了?至少她穿起【韵】也确实够好看。要远胜太多有经济实力的客户了。这是正确的思路,她该有的思路——
目送着格纹裙消失在人潮里,乔韵还是忍不住偷偷地嘟了嘟嘴:没有任何过得去的理由,但她就是希望,李竺其实并非真喜欢她的设计。
不过,这点小心思,很快也就淹没在了络绎不绝的询问里,那些客商可要比李竺老练多了,对新品牌,问的问题都是又多又细,付款方式、品牌营销、进货折扣、售价监督……傅展施展手腕,向她证明了半天自己,也被电话召离。他走了以后又来一个刁钻的中年客户问东问西,乔韵和小团队疲于奔命,忙到晚上九点多真的只剩最后一口气了——
但第二天还得准时来啊,时装周连开七天,哪一天的曝光率,那都不能落下。而且,从第二天起,他们还多了一个任务:很多买手都喜欢乘时装周把生意落定,这样可当面讲价,也方便签订合同。第一天拿了一整天的数据,他们回去做过数据研究了,一些动作快的买手,第二天就会打电话来约定后续谈判了……
和死狗似的累了一天,宣传册都发出去一千多本,当场订单的客户不到10个,走的都是不超过五件的小单,即使知道单来得没那么快,即使知道,品牌培育期,最要紧是打开局面,打响知名度……甚至于对青哥的小弟们来说,即使忙这几天,一人都拿了超过五千的大红包,按他们的月薪来计算,这几天的忙碌绝对物有所值,至于服装卖不卖得掉,和他们没有一毛钱关系……但,就连他们都会很希望销路能够广开,这一两周的汗水不要白流,人为一个目标付出了努力,就会希望它能成功,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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