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只是年纪小罢了,小孩子都这样。你小时候也是天天哭。”
“我不信,祖母说我小时候可听话了。”
赵勇笑,“是啊,我的卿姐儿最听话了。”他生怕赵长卿听到会多想,不想到底是孩子,这样的天真惹人疼。赵勇道,“咱们这回除了拜菩萨,再请大师给你弟弟妹妹取个名儿。”
赵长卿乖巧的点头,“取个最好的名子。”
平安寺并是不很远,半个时辰也就到了。
正月里,山秃水也无,平安寺不大不小,香火极是兴旺。皆因这寺中有一位行苦大师,听说是得道高僧,很是不凡。故此,烧香请愿的人源源不绝。
赵勇先带着赵长卿在大殿里烧过香,便捏着二两银子准备去行苦大师的禅院,请大师指点迷津。这也是行苦大师的规矩,不论你是问什么求什么,只要一见面,必得布施二两纹银方可。当然,二两是底价,上不封顶。虽然要价有些高,奈何行苦大师灵验的很,大家依旧是蜂拥而至。赵勇来前早准备了银两,只是——
还没到行苦大师的禅院,就看到前来请大师指点迷津的队伍一直由大师的禅院排到了平安寺的正院中来。
赵长卿吓一跳,道,“爹,好多人等着要见行苦大师啊!”
赵勇也鲜有到庙里来,心有余悸的点头,“是啊。”这得等到什么时候啊。
柳儿兴致勃勃地说着听来的八卦,“我听说行苦大师可灵了,一家人做生意总是不顺,后来过来请教大师,大师叫他们从院子里中庭起,往东走三丈,再往南走三丈,退一尺,西挪四步,就地下挖。果然挖出了一幅棺材,然后按大师的吩咐将这幅棺材送到寺里超度后,那家人的生意从此顺顺当当,赚了大钱。那家人知大师灵验,后来一口气给寺里捐了整整一百两银子。”
赵勇一咬牙,“咱们也去排队。”
赵长卿指指与行苦大师相临的门扉半掩的院子道,“爹,那是哪位大师的禅院?我看清静的很,不如咱们去问问。”
赵勇道,“平安寺就行苦大师最有名气。”
赵长卿思量片刻,笑,“爹,你想想,虽然行苦大师最有名气,看这院子方位,犹在行苦大师之上。若是这位禅师没有道行,如何能居行苦大师之上?行苦大师自然是高僧,但这世上也有许多名声不显而佛法高深之人。如能一见,也是缘分。”
赵长卿说完,不待赵勇犹豫就拽着赵勇的手去了另外一所禅院。赵勇给赵长卿说的心动,又实在不愿意排那长队,便随着女儿去了。
推开半掩木门,禅院里果然清静的很,知客僧都不见一个,只有个小沙弥在沙沙的扫院子。
小沙弥见有人来,一手拖着扫把,单掌微竖,道声佛号,“施主,行苦师叔的禅院在旁边。”
赵长卿道,“我们不是来找行苦大师的,请问令师可有闲暇,家父有些迷茫想请教令师。”
小沙弥有些犹豫,赵长卿问,“令师可有法旨,概不见客?”
小沙弥摇头,“这倒没有。”
“佛祖引渡我们至此,天赐机缘,岂可拒之门外?”
半敞的红木窗内忽然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那声音如晨钟暮鼓,竟有令人心生凛然警醒之意,“既是天赐机缘,两位施主请进。”
赵勇毕竟是习武之人,一听这声音便知里面并非凡俗,顿时收起轻视小觑之心,牵着赵长卿的手进去了。
屋内并无半丝装饰,四周雪白墙壁,唯一蒲团一老僧,老僧面前摆一几一套茶具,几外地上另放着两个半旧蒲团,仿佛在等着来访的客人一般。
赵勇行个佛礼,道,“见过大师。”
“施主随便坐。”老僧说着,从茶壶中分出三盏茶来,“老衲十年前发愿十年面壁,今日刚刚出关,正遇着两位施主,的确是天赐机缘。”一面便个请的手势,“两位施主尝尝老衲的茶。”
赵勇喝茶向来是待茶温后,一气灌下,牛饮一般。此时自然不会如此唐突,于是端起来慢慢喝了一口,道,“好茶。”
老僧笑问,“好在何处?”
赵勇回味片刻,“不似我家的茶苦,觉着香气淡淡的,大师莫见怪,我是个粗人,不大说得上来。”
老僧一笑,“施主心胸直率豁达,福报从此而来。”他一双静如深海的眸子看向赵长卿,问,“小施主觉着这茶如何?”
赵长卿道,“入口微苦,回味清香,还有一丝甘甜,如今亦甘香不绝,的确是好茶。”
赵勇内心深处很自豪地:看她闺女说的这几句话就知有学问,好样的,书没白读!
老僧微微点头,问赵勇,“施主因何而来?”
赵勇有些不好意思,依旧开口,“年初二,内人为我诞下一子一女龙凤双生胎,实在大喜事。只是不知为何,我那小女每见到长女便啼哭不止。”赵勇又介绍,“长卿就是我的长女,她自来聪明懂事。”
老僧听完,问,“可否告知令爱八字?”
赵勇如实说了。
老僧眉梢微凝,片刻叹道,“令爱颇有些来历啊。”
赵勇心下对老僧更加信服,道,“不瞒大师,在生我家小女之前,内子曾做得一梦,说是梦到满池芙蓉花盛开,极是漂亮。偏生小女降生后,便天生有一枚花朵样的胎记。”
老僧温声道,“缘生孽起,夙世因果而已。”
“那可有何破解之道?”
“全在施主身上。”
赵勇微惊,“这又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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