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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头赶紧站了起来,道:“我们玉楼酒坊就三种酒,银玉楼,金玉楼,还有一种是玉楼醇。姑娘要尝哪一种?”
“这三种有何区别?”云迟问道。
“最明显的区别是酒的烈度,银玉楼是最低的,玉楼醇最烈,也最贵。”
“那就尝玉楼醇。”云迟直接了当。
老人愣了愣,赶紧说道:“那可使不得!姑娘,大家伙来尝,我都让他们先试试银玉楼,这就已经很烈了,一般男子都喝不得,别说玉楼醇。”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我们都喝不得。”
噗。
霜儿都有些忍不住。
“老伯,你自家酿的酒,自家人都喝不得,那到底还要不要卖了?真的很烈吗?”
“真的很烈,”老头不好意思道:“一滴便可醉倒一骏马一大汉,确实很烈。”
霜儿又讶然道:“那为什么一定要酿这么烈的酒?兑一兑水,或是酿得淡一些不行吗?”
听了这话,老头好像有点儿生气,但是他的生气却不会表达出来,只是语气有些发堵,“小姑娘,这兑了水的酒那还能叫酒吗?要喝淡的去别家买酒不就得了?”
“好了,老头子,咋又上火了。”老妇人轻拍了他一下,对霜儿很是抱歉地道:“姑娘莫生气,我们家老头子一直就这脾气,实在是天天有人问这话。”
霜儿摇了摇头,“老丈,抱歉,是我不懂,乱说了。”
能够坦然跟他道歉的,霜儿还是第一个。
别人都是说他犟,想看着他如何继续撑下去的。
老头的脸色缓了下来,道:“我们也不会酿别的酒。”
一直传下来的酒方子,一直只会这么酿。
云迟道:“老丈,把玉楼醇拿出来吧,我今儿个就是冲着最烈的酒来的,不烈我还不要呢。”
“姑娘,您当真要尝那个?”
“当真。”
老头无奈,让她稍等,然后便走进屋去,不一会抱了一坛酒出来。
那一坛酒要比院子里这些小很多,估计也就两斤左右。
坛子放到桌上,其它的酒被搬走,老妇人已经去拿了几个小酒盏出来,那酒盏极小,也就指头大小的杯口。
老头把那一坛子轻轻揭开。
似是瞬间周围所有味道都一下子消失了一般,明显地觉得鼻子一清。
在他们还未反应过来时,又有一股新的气味弥漫开来,与此同时,他们都陡地发现一丝清寒,让人精神一振。
继而又是一股浓香扑鼻。
但是这种浓香却并不会太得浓馥,反而是先浓后散,很快就弥漫开去,袅袅绕于鼻梁之间,全无半点呛意。
云迟眼睛已是大亮。
她当真没有想到在这么一个地方,在这么一个小酒坊里,竟然能够碰上这么极品的酒!
而这样的极品佳酿,酿酒者却苦于无人买酒,过得穷困潦倒!
这,这真的是
这酒原来叫玉楼醇啊。
“这么小的杯子,如何斟酒啊?”霜儿看得有点不解。
这样的坛子怎么可能往这样的小酒盏里倒酒?那还不得洒了一桌了。
正问完,便见老头又拿出了一根草茎。
那草也长得有点儿奇怪,长长一根中空如管,顶端长着一个椭圆形的果实一样的东西,看起来鼓鼓的。
老头见他们好奇,咳了一声,解释道:“这东西叫鼓锤草,我们酿这酒要用到的东西,干净着呢,能吸水。”
说着他就给他们演示了一遍。
其实就是跟吸管一样,把管子伸入酒里,捏一捏上面那个鼓鼓的果实,便有一点儿酒液被吸了一点进草管里,然后再挤进酒盏里便是了。
这么慎而重之地把控着这么一点儿量,说明这酒的烈度实在是惊人。
就是徐镜看着都忍不住有点儿艰难地咽了下口水。
一滴便能醉倒一个大汉的酒
见云迟已经端起一小酒盏,他不免有些紧张,不由自主地上前一步,出声说道:“姑娘,您现在的身子恐不便饮此烈酒,属下代为尝尝可好?”
她身体还没能好完全呢,万一出了什么事,他万死不能得其咎。
霜儿也点了点头,很是紧张道:“姑娘,徐镜说得没错,要不然就让属下来尝吧。”
云迟轻笑道:“无妨,你们肯定不知道我的酒量有多好。”
她的酒量能有多好?
一匹骏马一个大汉都受不住一滴的酒,她纵是酒量再好也至少会醉吧?
就不知道她现在的身体,万一喝醉了会不会有影响。
主子知道了,估计得把他给劈了。怎么竟然能带她来尝最烈的酒呢?
但是他们哪里拦得了云迟?
那老头见云迟当真要喝,忍不住道:“姑娘,要是您在这里醉倒了,可不能拿老汉一家撒气啊。”
撒气?
云迟扑哧一笑,“老丈,你看我像是那种人吗?”
这可看不出来。
这么好看的姑娘,谁知道有没有什么大小姐脾气。
但是如此,老头还是没有拦着她试。
说起来,这玉楼醇还真的极少有人当真敢尝呢,自打几年前那个酒量极好的大汉来尝了一滴就醉倒之后,无人敢轻易来尝试了。
云迟没有理会他们,将那小酒盏送到了唇边,仰头喝了。
其实也只不过一滴的分量。
酒一入口,便觉得醇香瞬间在口腔里爆了开来,除了这酒香味,别的都没有了。
烈,果真烈。
下一瞬,紧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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