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元带女儿和女仆一起去戏园子听戏。
雪兰很能理解她平时抠抠搜搜的,却舍得花钱听戏的心态。毕竟她曾经从事这种贱业,可现在她却像富太太一样体面,带着女儿和仆人坐在戏园子听戏,是人都会产生一种难以名状的满足和自豪感吧。
梨园,是古代对戏曲班子的别称。这个年代的娱乐活动很单调,尤其是很多人还不识字,想要获得点精神方面的娱乐,戏园子就是最好的选择了。所以虽说唱戏是一行贱业,跟娼门基本没区别,但如果唱得好,唱得出名,也能成为大明星,等成为大明星后,跟一百年后的明星们也没什么区别,都是很光鲜很受人尊敬的。
李氏以前是唱梆子的,而且是生角,生角就是男角,不过现在北平基本听不到梆子了,京剧一统江山。
这天晚上,附近一家戏楼里唱《四郎探母》,李氏她们一起去听了。
戏楼里的票价比野台子贵多了,听一场戏就要一两块大洋呢。不过戏楼里听戏更清楚,很多戏楼有上下两层,客人可以点茶水和零嘴吃。
雪兰不爱听戏,可是这天晚上,戏里的杨四郎一出场,就把雪兰给镇住了。
原因无他,男主角长太帅。
那个剑眉星目,那个高鼻薄唇,那个声音磁性。
绝对是她穿越以来见过的最帅的男人了,当然也要考虑到她基本不出门。
于是整场戏,雪兰一个哈欠都没打,就盯着人家的脸发花痴了。真没有想到,在没有互联网的今天,还能见到这样秀色可餐的小鲜肉,内心是阿姨的雪兰觉得十分满足。
戏演完了,她还拿出一块银元扔到台上,打赏了人家。
然后悄悄跟三姐说:“这个杨四郎长得好俊啊。”
三姐一副大姐姐的样子,教训雪兰道:“你女孩子家的,别胡说八道。”
一旁的李氏噗嗤一声笑了,对雪兰说:“那不是男人,那是个女人。”
雪兰愣住了,转头说:“我不信,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就是因为她是女人,所以打扮起来才俊。”李氏说。
有木有搞错,长这么帅居然是女人,把人家的感动还回来……
雪兰捂着胸口,默默内伤了。
好好的戏曲艺术,名旦都是男人也就罢了,为毛女人都唱生角去了啊,这反转不要玩的太哈皮啊。
“不看了,咱们回家吧。”雪兰说。
“再等等,再等等。”李氏看得正入迷,不肯走。
雪兰百无聊赖之时,一抬头,忽然发现房梁上坐着一个人。
他似乎是发现了雪兰在看他,伸出一根手指,对她比了个嘘的姿势。
然后那人沿着房梁木,窜到了天窗处,一个翻身飞了出去,简直像故事里飞檐走壁的人一样。
太……太他么惊人了。
雪兰还以为自己眼花了,使劲揉了揉眼。
这天她们回家的时候,雪兰就一直在想那个突然从房梁上飞出去的人,原来轻功什么的不是子虚乌有啊。
那漂亮灵活的动作,激起了雪兰遥远的回忆。
整整半年了,她一直在看武术典籍,但她根本看不懂。其实没有必要去弄懂真正的武功啊,金大侠也是不懂武功的。
哪怕没看过书,想想那些电视剧也就知道了,小龙女打斗起来,就用两根丝带,或者用一双寒铁手套,与杨过练剑时,不像在练剑,倒像在舞蹈,美得让人心颤。把打斗写的仙姿飘飘,激起人们视觉上的美感,如同走入了一个美妙的仙境。读者不仅得到了心理上的满足,更体会了艺术和美的情怀,这就是金大侠写的打斗了。如果仅仅是这样,那么不懂武术的雪兰应该也写得出来。
相反当下的武侠小说非常黄暴,砍一刀,头咕噜噜滚在地上,鲜血喷的到处都是,这种写法很能激起人们的生理厌恶。
不记得人名、地名和武器名也没关系,其实金大侠写这些都是有迹可循的,比如武器,好像越厉害的人,武器就越简单,甚至干脆没有武器。
比如郭大侠、萧峰、虚竹、段誉、张无忌等,统统没有武器,就手无寸铁跟人家打,但是别人都打不过他们。黄药师有一把萧,洪七公有一根打狗棍,都不是利器,可以完全当装饰品了。杨过虽然用剑,但是他的独臂剑也很有说法,一开始是绝世好剑,后来变成重剑,最后变成木剑,也就是说越厉害了,武器也就越来越没用了,他本身就是最强的,无需任何武器来帮衬了。反而那些炮灰,都带着各式各样奇形怪状的武器。
大侠们的武功也各具特点,比如郭大侠这样义薄云天的大侠,招牌功夫叫‘降龙十八掌’,一听就特别刚猛,特别正义;洪七公这样的乞丐头子,招牌功夫跟职业非常贴合,叫打狗棒法;梅超风这样阴毒的需要天天在骷髅头上扣窟窿眼的,就叫九阴白骨爪。
作者喜欢的人,武功名字也会高端大气上档次,很具浪漫色彩,比如黄药师这样天资卓绝的人,因为带一管玉箫,吹的曲子便叫碧海潮生曲。逍遥派是个完美主义者的集中地,弟子不仅天资要好,还得貌美如花,他们的武功也很好听很强大,什么北冥神功、凌波微步、天山折梅手等。相反坏人的名字就不好听了,比如西毒的绝世神功叫蛤蟆功什么的。
至于武功秘籍,那就更好瞎编了,比如《九阴真经》,其实早在《黄帝内经》等书中有类似的心法,后来被金大侠用《道德经》和《四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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