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立震惊。
回身,对薛中疑惑。
薛中也奇怪啊。
你上官家迟迟不肯迎娶安泰公主,你不是反对这亲事?
知道牛大人陷害以后,薛中对这件依然相信。
哪有姑娘大了还不出嫁?不是安泰长公主贪图在宫里呆着,就是上官家犹豫。
他回家就这么说。
加上进宫的小姑娘一派胡言,在薛立眼里,一个万众不喜只会哄皇帝的安泰长公主横空而出。
薛立出门的时候,听到是上官国舅之子,本还抱着结交之心。他让家里人防备的,是上官知奉旨而来。旨意的背后,自然是那不讨喜的安泰长公主蓄意。
但从上官知的口中,却是回护之意。
薛立半迷糊中,先给薛中一记冷眸。上官知不是奉旨清算,薛立语气稍缓:“世子,这话从何说起?小儿进京受辱,我也正在奇怪呢。”
“活该!”
这么一句把薛立噎住。
望去,见一个精神饱满的男子,青年的气宇中年的沉稳,大刺刺里双眸对天。
在他的旁边,一个美貌妇人柳眉倒竖。
妇人的旁边,一个青年男子下巴朝天,以至于人往后翘起。
樊华扶着张春姑,恨不能把下巴插到天上。
薛立知道这是安佑王,他隐隐生气。一朝得志,小儿形态!有父母如此,可见唐照的信里对安泰长公主的描述不虚。
眼角余光处,是薛家洞开的大门。中门,已大开。
薛家的门第,这一代子孙里虽没有官员,但世家身份摆在那里,本省的大员以上到此,才开中门。
薛立暗暗傲气,安佑王不是吗?我不曾失礼,你也没有资格对我无礼。
把楚云期置之不理,还是对上官国舅的儿子抱着期望。
“公子,咱们兴许有误会,请进奉茶,细说不迟。”
上官知一指脚下:“就这里说!”
薛家再有名望,门外不禁止行走。风尘仆仆的一行人,迟迟于大门不进,早就吸引行人目光。
驻足的已有好些。
上官知一提中气,嗓音窜行街头至街尾:“你家人受辱,纯属自找!薛立,我只再说一遍。要么,你当街向我未婚妻子认罪。要么,我今天不客气了!”
双手握拳,捏巴捏巴,格格的响。
这个更有力,樊华学事,收起下巴,把拳头起劲儿捏着。
四下里指指点点,都带诧异:“这是谁啊?往薛家门上闹事呢。”
也有人看热闹不嫌多:“薛家耀武扬威也有今天,让让,我占个好位置,看得清楚。”
先入为主的薛立面色难看:“护国王世子,敢问你有圣旨吗?”
有,应该早就掏出来。
有而不掏,先寻衅,薛立这是拉着全街的人当证人,做好和上官知打官司的准备。
“没有!”
上官知双手一摊。
薛立呵呵笑了,不屑一顾:“那你请回吧,我薛家虽现已无官无职,但料来在本城算有根基,漫说一位王爷、一位世子到此,就是天底下的王爷全到了,也不能无故把我家怎么样。”
他手指青天:“这天下,是一个理字。”
“无故不能把你家怎么样?”铁氏让他惹恼,厉声反问。
薛立维持骄傲不变,轻风般一点下颔。
一阵劲风出来。
铁氏几大步掠过薛立,上台阶,到薛家大门。抬腿一脚踹中大门,“咔嚓”数声响中,整个大门晃动,连带着墙壁如经地震。
胆小的仆从发一声喊:“门要倒了!”
铁氏立于门前不动,她知道这点力气不会。背后是摇晃慌乱,她在冷笑:“我西宁王府踢你家大门!你能怎样!”
秀才遇到兵,是什么样的窝囊闷气恼怒焦躁,薛立全有。他脸红脖子粗,结巴道:“你,大胆!”
随后才听到,“西宁王府”,薛立皱眉,他把铁家忘记。薛家仗着世代名望,但和铁家世代征战相比,却差的远。
是了,安泰长公主的生母,是西宁王府的郡主。
想的,一般比动作快。
但今天薛立明显慢了。
他刚想着,又一阵劲风平地而起。楚云期一个箭步,仗着腿长已上台阶。
抬腿,和妻子一模一样的踢出一脚。喝道:“我安佑王府动你家大门了,你待怎样?”
大门发出格格声响,随后“啪啪”数声,硬生生从墙壁里挤出半个。上面的砖石木料往下掉。
楚云期一扯妻子,夫妻回到安全地方——原来的站脚地。都是冷如冰川,凝视薛立。
无声中,仿佛一声一声质问。看你大话?等你来接。
薛立怒不可遏,喝一声:“来人,我薛家不是好……。”
“砰”,一大声,门上匾额掉落。
薛立吓一跳,到底文人气弱,一鼓不能作气,余下的气滞在胸口,干气到自己。
第三个人平地掠起,上官知人如飞雁,双足在前喝声在后:“我护国王府今天就动你了,你等怎样!”
大门本已半塌,这一脚踹实在了,上官知脚尖一点拔腿就跑。在他背后一阵稀里哗啦,砖石灰飞,木料断裂。
薛家的大门整个倒下来,顺带着半堵墙。落地后,好一会儿灰才飘得能见人。
门前别的人四散逃窜,薛立让护院及时救走,顶着一头的灰面色惨白。
内心欲哭无泪。
他说的几家王府不能奈何,不是指这种。论勾心斗角、暗箭往来,他薛立一定不输。
至少,不会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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