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嗨)。”言安笙面带微笑冲唐炎挥了挥手,唐炎浅浅的瞥了她一眼,别过头去看向别处。
“切,平白无故的无视人,没礼貌。”言安笙偷偷的白了唐炎一眼,转而把视线挪到前方的薄七羡和伯渊身上。薄七羡一言不发的站在原位,依旧是伯渊先跟她搭话。
“喜欢爬山吗?”
“不喜欢。”薄七羡冷淡的回了一句,抬眸望向灼热的日光,一眼都没有看伯渊。
“如果累了的话就告诉我,别逞能。”
“……”莫不是伯渊知道她体育不好?他怎么可能知道。
“我知道你体质不好体力也不达标,所以撑不下去就告诉你,我可以帮你。”
“那我要是爬不上去,你是会背着我还是会抱着我爬上去。”薄七羡转过头去冷冷的瞄了伯渊一眼,嘴角勾出一抹短暂的笑容。
“……这。”伯渊被薄七羡说的话噎的无从回答,他缓缓启唇,发现喉咙就像是被堵住了一般,思绪瞬间断了弦。
“我说笑的,算是为昨天报仇了。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噎你一句。”薄七羡淡淡的说完这句话,身后的言安笙当下立即从她身后勾住她的脖子凑到她的耳边轻声问道“说,昨天我离开之后你们都说了些什么?感觉你和他之间的关系不简单啊。”
“你想知道?”薄七羡轻笑了一下,一双桃花眼冲着伯渊的方向微微的弯了弯。
她在笑。
伯渊露出了紧张又拘谨的表情,身体突然间不听使唤的僵直住了。他就这么温柔的看着她,不经意间失了神。
“嗯,想知道。”言安笙毫不吝啬的扯出了一个发自肺腑的笑容,勾住薄七羡脖子的胳膊缓缓松了松力气。
“那你昨天就不应该离开,既然想知道,那就自己听。”
“我又不是你,我怎么知道。”说到这里,言安笙不动声色的住了嘴。她怯生生的拿下了自己的胳膊,安静的站在薄七羡的身后一声不吭。
就在刚才,薄七羡用她的胳膊肘轻轻的怼了言安笙的肚子一下,言安笙这才想起来她们身边还站着其他人。
不知道薄七羡会读心术的一群人。
“你方向感怎么样。”薄七羡无视了言安笙,转而问向左斜后方的唐炎。
“我方向感还不错,怎么,打算和我一组?”唐炎冷笑了一声说道,轻蔑的挑了一下眉。
“没,言安笙是路痴,希望你能带她安全到达。”
“……”唐炎的表情一下子就冷了下来,没有再说话。
“出发吧。”伯渊拿着手里的路线图,瞥见了薄七羡的冷漠态度,所以也没有再做什么举动主动靠近她。
薄七羡跟在伯渊身边默默的瞧了他一眼,无意中读出了他眼里的失落感。她的心莫名的刺痛一下,好似刀刃深深插进心脏,将她的心一刀劈开。薄七羡微闭了一念双眼,右手用力的捂在心口出,那一瞬间竟觉得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来。
伯渊转过身用一副审视的目光温和的看着她问“怎么了。”
“没事。”薄七羡挺直了腰板,快速的跟上了伯渊的脚步。
路线图上的指示很明确,想要达到终点,必须翻越眼前这不高不矮的山,别无他路。
薄七羡本就体质不好,又患有贫血症,在炎炎烈日下爬山无异于向病痛招手。但她没有退路,不知为何,她也不想因此被伯渊看低。
昨天晚上她彻夜无眠,就因为伯渊当时说过的那些话。
薄七羡紧跟着伯渊的步伐,手心在尖锐的石头尖上一次次的摩擦着,她的手一次次的擦过石缝中,没十几分钟过去,她额角的汗已经说着发丝慢慢的一滴一滴落进石头的缝隙中,她只爬过了半山腰,体力却像要透支了一般,她看着自己愈渐磨红的掌心,重重的呼了一口气。
她双手紧紧的抓住山上的两处石头,仰头望了一眼领先自己很长一段距离的伯渊,那人的身影几乎已经要小到消失在眼中。就在这时,她的眼前突然间一黑,左手同时间脱力下一秒顺势划过岩石,锋利的石头张狂着在她手心划出了一个血道出来。
几秒过后她的视线恢复正常,但仍有些模糊,她的双手紧紧的攥住了岩石,轻轻抬起左腿继续往上爬。左脚轻轻踏在一块岩石上,正打算抬右脚的时候,她的左腿猛的抽痛了一下,左脚一用力将那块岩石踩落,她一下子就踩空了。
她的身子重心瞬间像右边倾斜,左手在脚踩空的那一瞬间再一次在石头上狠狠的划了一下,她勉强的用着自己的指尖死死的抓住那块岩石的边。
这样不行,再不快点找到落脚地她会因重心偏移而掉下去。正在她迟疑之际,一只强有力的手臂环住了她的腰,她的身体进一步贴近这座山的一角。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轻轻颤了一下,凭着身体的本能反应左脚快速的寻找到了别的落脚地。
她安全了。
薄七羡将头转向右边,一束光冷不丁的射进瞳孔中,晃了她的眼。
“唐炎?”薄七羡的双眼在阳光的照应下勉强的睁大了双眼,看见了身体背对着光芒置身光中的唐炎。
光似被分切成无数份,从源发地尽数扩散,或坠落枝桠,或飘摇进溪水,或穿透树荫,此刻竟全集中在他的身上。
她眨了眨被光扰到疲乏的右眼,左手指尖轻轻勾住了石头,心在胸腔里不安分的“扑通扑通”直响。
“薄七羡,看来伯渊还真是高估你了。”他的声音在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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