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也就认识此物。”
狐彦讲述完这段故事,左右的又看起镜子。
兰猗正沉浸在美到不真实的故事中,原来那么奸诈那么冷酷的宇文佑也有重情的时候,忽然想起宇文佑要顾纬天做的那件事,她忙道:“爹,皇上要顾纬天把苏娘娘羽化升仙的事写进本朝史书,还说苏娘娘是幻化成了我。”
“嗯哼?”狐彦瞪起了眼睛,“这太荒谬。”
兰猗手托腮懊丧道:“女儿也觉着荒唐,可是皇上执意如此,我都不知顾纬天该怎么应付呢。”
狐彦脸一沉:“管他怎么应付,那种人,不提也罢。”
兰猗晓得父亲对顾纬天心存芥蒂,还不是为了当初所谓的私奔,母亲可以瞒着,父亲应该坦白,于是,她把当初娘娘庙那一宗原原本本的告诉了狐彦。
狐彦简直惊呆了,他也知道大女儿心胸狭隘,却不知道她如此的狠辣,沉默良久,狐彦一拳打在头上:“养不教,父之过,你姐姐如此对你对顾大人,这是爹的罪孽啊。”
见父亲非常难过,兰猗好言相劝,事已至此,狐彦还能怎样呢,二女儿如今也算有了不错的归宿,倒是那个顾纬天,他觉着对不住人家。
兰猗劝他:“顾纬天当初没能对族人说明真实情况,他也曾对住我,所以,咱们与他,扯平了。”
狐彦不凡机智,却不如兰猗狡诈,本来事情的根源是他大女儿的错,然他咀嚼下二女儿的话,觉着是这么个理,心就轻松起来。
140章燕燕姑娘别来无恙
卯时已过,某个小丫头进来道:“老爷,该用早饭了。”
狐彦点了头,就想下地往花厅去,兰猗手一拉他的袖子:“爹,我还有事。”
狐彦朝丫头挥挥手:“告诉夫人我和二小姐马上过去。”
丫头退下,他问兰猗:“若不是重要的事,咱们一边吃饭一边说。”
兰猗眼眸中闪过一丝不安,关于姐姐失去腹中孩儿极有可能是皇上做的手脚,不确定这事到底是该告诉姐姐还是瞒了下去,想征求下父亲的意见,她的不安来自于,父亲在朝为官,倘或知道皇上这样对待他的女儿,舐犊之情,父亲以后面对皇上能安之若素么?
兰猗一迟疑,狐彦便晓得是重要的事,催促:“你说啊。”
最后,兰猗说是说了,说得很是模糊,也尽量保持着分寸,狐彦还是听了明白,此番震惊更比听说兰宜为了能够选秀残害亲妹妹更甚,虎毒不食子,宇文佑膝下皇子又少,他为何要杀死自己的孩子呢?
兰猗斟酌着道:“爹你说,会不会是皇上知道了姐姐同顾大人是事,皇上觉着姐姐不洁,所以不想要那个孩子。”
狐彦捋着须髯沉思,忽而摇头:“不会,皇上的性情我知道,若皇上得知你姐姐同顾大人的事,他不会重用顾大人的。”
除此,还有什么因由呢?
也说不定公输拓打探来的消息是错误的。
兰猗这样安慰自己,也安慰父亲。
狐彦也叮嘱她:“此事无论是真是假,千万不要告诉你姐姐,你姐姐一旦知道,只怕无法平静的与皇上相处,那样,她早晚惹来杀身之祸。”
就此说定,父女俩去吃了早饭。
早饭后贺兰令找到狐彦,说是有个新想法,兰宜贵为娘娘,然一入宫门深似海,她不一定能看到上元节的花灯会,所以贺兰令打算在兰宜省亲时,将整个狐家布置成花灯会模样,如此既有新意,又非常温馨,更让兰宜能一饱眼福。
狐彦觉着有理,就让他估算下花灯会所需的工本银子,然后去账上支取,若不够,他想办法筹措。
贺兰令笑的有些自负:“这等小钱无需姑父操心。”
狐彦知道他财大气粗,既然人家愿意,自己何必拒人千里之外,这叫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客气下也就领了他的情意。
至于花灯的制作,府里人没几个会,也怕做不好,毕竟这是给宜妃娘娘看的,所以贺兰令要兰猗同他一道去找几个制作花灯的匠人。
同进同出,岂不是又落了个瓜田李下,兰猗摇头:“爹娘都信任表哥,我就不必去了。”
贺兰令总有理由的:“我实在不精于此道,特别是花灯的样式和上面该画些什么,表妹诗词曲赋琴棋书画俱佳,所以还是请表妹跟我一道去。”
这个表哥满脑子都是钱财,他说他不懂兰猗是信的,狐彦也劝女儿,这毕竟是给宜妃娘娘看的,也是给那些来自宫里头的人看的,一旦弄不到好处,费力不讨好,兰猗也就不再推迟,回房穿戴整齐,仅带着秋落,同贺兰令一个骑马一个乘车,出了家门往制作花灯的作坊而去。
虽然上元佳节还有几天,街上已经陆陆续续的开始悬挂花灯了,兰猗让秋落撩开车帘子,车一边走她一边看,兴致勃勃,突然发现一个女子的背影,恁地像秀儿!
她止不住喊车夫:“停车!”
车夫拉住了马。
贺兰令也勒住马缰绳:“怎么了表妹?”
兰猗不便对他说太多,只道:“方才那人好像侯府的刘姨娘,我要过去看看。”
贺兰令扬声一笑,满嘴醋味:“安远候娶了表妹这样的美人还纳妾。”
兰猗假意道:“莫说他是侯爷,街上卖猪下货的还有两个相好呢。”
贺兰令说的斩钉截铁:“若我娶了表妹,我就不会纳妾。”
兰猗着急去追秀儿,草草道:“好吧,下辈子咱们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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