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芷儿误认为洛河公主过,他们与公主生活过,该不会轻易认错人。洛河公主与芷儿二人是真的长得那么像,还是……
夏侯乾猛地打住,可是当他的目光再次滑到杜月芷脸上,唇红齿白,馥玉生香,那越长越开的脸,美的惊人。
“芷儿,我近日得到了一些关于你母亲洛河公主的消息,你想不想听?”
“真的?请殿下快些告诉我。”杜月芷心中一喜,眸色如水,要从他怀里坐直,却被他轻轻按住。
杜月芷不解地看着他,却见夏侯乾打量着她,神情,竟有些陌生。
仿佛透过她的眼睛在看另一个人。
“殿下,你今天有些怪怪的,发生什么事了吗?”
夏侯乾凝视着她,良久,才缓缓道:“芷儿,你可曾听说过,死而复生?”
杜月芷不由得心中一荡,不知夏侯乾所问何意,竟紧张起来。她轻轻垂下眼睫毛,小声道:“未曾。”
好端端的,夏侯乾怎么突然提起这茬了?难道他发现什么了?
“未曾?假若我说,洛河公主重生了,芷儿你该当如何?”
杜月芷惊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紧紧抓着夏侯乾得前襟,瞪大眼睛,目光难以置信。
母亲重生?母亲还活着?
哪知夏侯乾看她这幅反应,像是映证了自己的猜想,默默松手让杜月芷站起来。杜月芷更是莫名其妙,见夏侯乾脸色不是很好,坐在那里似乎是生闷气的样子,自己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她试探着问道:“殿下说我母亲重生了,那,我母亲现在何处?”
夏侯乾定定看着她,那眼神,不言而喻。
“我?殿下的意思是,我母亲洛河公主重生在我身上了?”杜月芷惊讶道:“殿下从何处听说的?”
这简直比她重生更加耸人听闻!
“那么你该如何解释你的未卜先知?当着我的面,你直说是不是重生之人。”夏侯乾也不再拐弯抹角,将自己的疑问全都说了出来。他要她明明白白告诉他,就是死也死个明白。她不能够再耍他了!
杜月芷呆呆地看着他,脸一下子就变白了:“殿下……”
他紧盯着她,一丝一毫都不放过。他是在逼她,要他说出她最大的秘密。
“殿下,求你,别逼我……”
“是你在逼我。”
夏侯乾神情冷淡,其实心里早已翻起滔天巨浪,他死死攥着拳头,眼睛充血,额头青筋微微暴出,看着很是可怕。
杜月芷很久没有见过夏侯乾生气的样子,印象中他从未在她面前露出这般可怕的样子,这一次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突然就爆发了。
她很担心他,因而更不能在此时说出真相。她迟疑,又不忍。
“殿下,今日你有些激动,请先离开罢,等你冷静些再来。月芷先告退了。”
杜月芷见他没有反应,也不多话,转身就走。
就在她动身的那一刻,夏侯乾猛地站起来,犹如猎豹般快速迅捷,将杜月芷拉入自己怀中,紧紧抱着她:“不准!”
他的胸膛炽热如火,双臂犹如铁箍,紧紧还住杜月芷。杜月芷大病未愈,身体还很虚弱,哪里经得住,当下便有些晕眩,强挣着没晕过去,声音冷淡:“放手!”
夏侯乾不仅不放,反而将她转过来,托住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他的吻火烫,唇却是冰凉的,吻着她,又不是吻着她。杜月芷挣扎,躲避,被他钳制,强迫。她讨厌被强迫,可是他却不放手。
他吻的那么凶,弄伤了她。
一丝淡淡的血腥味在口腔中漫开。
夏侯乾一惊,仔细去看,杜月芷充血饱满的唇瓣上沾了几丝血迹,红如烈火,触目惊心。
“芷儿……”
心中一阵冰凉。他向来自诩冷静,然而终究是用情过深,再也放不走她了。那一刻他突然想到父皇和杜璋。自己的行径,又和他们对洛河做下的畜生般的行径有什么区别呢?
杜月芷也没想到他会弄伤自己,只觉得有些微痛,用手一擦,指尖上有淡淡的血迹。
她微微愣住。
紧紧搂住她的手,慢慢放松,滑落,杜月芷得了自由,看着夏侯乾将掉落在地的毯子拾起来,重新披在她身上。
他像是对待一个陌生人一般,那么小心翼翼,仿佛她是易碎的玉。
杜月芷退后几步,喉头有些堵塞,似赌气般道:“殿下说的没错,我非鬼非人,确实是重生而来。若是殿下害怕,就请取消婚约,我杜月芷绝无二话,从此只与殿下两不相欠,井水不犯河水,再无瓜葛!”
她飞快地离开,留夏侯乾独自一人。他兀自站立许久,细细的,一句一句的研究杜月芷的话,只觉得心里好像是漏了一大块,空荡荡的,风吹过去,连个回响也没有。
*
两人大吵一架的消息很快传了开去。
从老太君到令儿,依次轮流过来宽慰杜月芷,而夏侯乾也被菱妃狠狠责骂了一番。两人心中各自有愧,却又不见面,分外想念,又谁也拉不下面子。
杜月芷一想到夏侯乾看陌生人一样看着自己,心里就难受,就害怕,就痛。
她死藏着自己重生的秘密,就是为了不经受这样的痛苦,可是他却毫不怜悯地戳破这层窗纸,让她无处遁形。她恨死他了!
“你在这里哭着说恨他有什么用,我看你心里还是舍不得。那九殿下也并未取消婚约呢。兴许有什么误会没说开?不如再去见一面,好好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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