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自力更生。叶盛昀虽然不是什么风云人物,但在她心目中比那些纨绔子弟靠谱得多,也更加值得信任。有他和自己并肩作战,她有信心下一盘大棋。
如果不是江雯燕三番五次设计她,她可能也就这么庸庸碌碌过完一辈子了。
但江雯燕贪心不足蛇吞象,那天在饭桌上的表现再一次激怒了她,让一向懒得锱铢必较的她都觉得,不出口恶气不行。
她心里藏着日积月累的恨,恨不得让对方怎么踩着阮凤萍狼藉的名声上位,怎么狼狈地跌下来。
自从知道自己的身世以后,她看陈涣章的眼光完全变了。
放在以前,媒体朋友报道他给灾区捐了多少款,为公益事业做了多少贡献,她肯定是不屑的,可如今亲眼看到他把那群来自深山的孩子照料的这么好,情绪相当复杂。
山里的孩子们进城之前的手都不忍心看,现在连指甲缝都没有一丝污垢。
浑身上下虽然不是名牌,但都是干净整洁且当下流行的款式,这么一打扮,很有几个异常灵巧可爱。
叶盛昀为人有亲和力,极受孩子欢迎,被这些孩子众星捧月的簇拥在中间。低沉带笑的嗓音让陈熙彤红了脸,第一次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察觉到他的人格魅力,有一瞬极其想被他抱着。
事实上他不知抱过她多少回了,每次都是她悲伤失意,无心顾及私情的时候。
她想到这里,目光柔和地看着他,而后偏头看向秋千架下两鬓微霜的陈涣章,心生一计:“爸,您能把叶盛昀邀到陈氏法务部吗?”
这些年的称呼已经习惯了,真相大白后不能说立刻接受,起码最初的恨意消失殆尽,比起不愿意认自己的亲生父亲,她更愿意叫陈涣章爸爸。
至少他养大了自己。
虽然伤心,但慢慢的也就接受了事实。
陈涣章颇惊讶,这还是她第一次带着笑容平静温柔地对自己说话。不再横冲直撞蛮不讲理,到底有些大家闺秀的风范了。
他看着欣慰,也看得出她有心缓和彼此的关系。
“是你的意思还是他的想法?”
陈熙彤的视线回到叶盛昀身上:“是我求他来的。”
一开始叶盛昀并不答应,给的理由也简单充分。
入行是老领导给的机会,有现在的水平也是那边的同事辅导的,部门之间有合作也有竞争,但总的氛围是和谐正面的。要换到陈氏,又要尽快适应新环境,又要跟人磨合,工作内容也有大的变动,不方便。
她也听叶西宁说过他是怎么跟前任分手的,一直犹豫,怕说出来犯他忌讳,也怕“驸马爷”这个称号惹人非议。
但叶盛昀的反应出奇的平静,把理由一条条分析给她听,劝她不要和江雯燕斗气。
后来她一眨不眨地看着他问,你想成为业内报得上名号的著名律师吗?
律所的工作程式化且忙碌,要全国各地跑,有时会连续出一个月差,虽然路费住宿费都由合作方包了。头等舱,五星级酒店,是大多数人向往的生活,但每月底薪也就一两万,在脑力劳动价值高于体力劳动价值的中国,是虚浮的体面。
她那天诚恳地说,我爱上的不是你人民子弟兵的身份,是一个人缘好又能在所在领域干出一番事业的大丈夫,我知道你仗义重感情,但是一直做给法盲提供咨询服务的普通律所,你甘心吗?
他曾横刀立马立下赫赫军功,也曾率部突袭穿越重围,如今利剑入鞘,敛其锋芒,她多少替他不甘。
到底还是气许缨玲断送了他的前程。
他今年二十七,等过了元旦就二十八了,不可能和刚毕业的小鲜肉比,可又是相似的底子,要混到项目经理至少还要过五年,而且即便升上来也太平凡了。她的如意郎君应当勇猛高大,披荆斩棘,再创辉煌。
叶盛昀虽然不觉得呆在老晁的事务所是屈才,但他眼里确实有跳跃的火焰。
他原本不打算跳槽的,毕竟和老晁的交情摆在那儿,何必让人家误以为他是势利的人,可她用那么殷切的目光看着他,终究让他动摇了。
但真正让他改变主意的不是她身陷困境依赖的求助,而是眼中如星辰般璀璨的星星之火。
她在他的指导下拿到了好成绩,状似无意地提了那么一嘴,说她要考p大的金融系,成竹在胸的样子燃起一腔热血。
都二十岁的人了,时不时戏谑地说,要不是她,他这辈子都没机会感受年轻人的动力。却又只有二十岁,老气横秋地说着烈士暮年,壮心不已。
说实话他还是怕到时候让她赚的比自己多的,大男子主义作祟,觉得丢脸。
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而他如果下定决心留在事务所,就得做好慢慢熬的准备,各行各业最怕给熟人打工,时刻面临要钱还是要感情的世纪难题,思来想去还是被她说服了。
这和许缨玲推荐他的情况不一样。
当时他已经有惊人的成绩,为自己的天赋自豪,有不识抬举的资本。
可现在他只是律师界的一名新人,没必要因为换了个地方工作而起抵触情绪,那样显得太看得起自己,而且和部队不一样的是,不会被质疑借背景得势,因为工作环境更加透明。
站在私人的角度,他也能罩着点陈熙彤。
没什么不好的。
陈涣章好歹在商坛混了这么久了,她那点心思轻易便能看出来,说:“你还年轻,不要把心思用在学习以外的事上。”
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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