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他一定是十分难的。
“皇子是一定要习武的,”许衍看素波不解的目光,便又笑道:“其实胶东王习的就是个花架子,总共才二十四式的剑术,一般人练几次就会了,可是胶东王每次学过第二天又全部忘记,每一招都要练几百次才能勉强练出来。”
素波叹道:“你做胶东王的陪读还真不容易啊!”
许衍却笑道:“不过,他现在能在众人面前舞剑了,看起来还很不错。只是我每日都要再陪他练上几回,免得再忘记了。”
“可是,对于胶东王来说学剑术有什么用呢?”素波越发地奇怪,“丞相为什么一定要如此用心地培养胶东王?”
许衍怔了一下,然后便笑道:“丞相可能是希望胶东王与别的皇子看起来一样吧。”又轻轻拍拍素波的头,“不是说让你和叔父不要再管胶东王的事了吗?”
“你以为我喜欢管,不过就是好奇问问而已。”素波确实不关心胶东王,但却果真很好奇,胶东王那样的人很难不引起人家的好奇嘛。当然,她觉得许衍说得很对,胶东王的事少问为妙,便又笑道:“我只是随意打听而已,你去前面叔父那里换件袍子,我帮你补好再送回去。”
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破洞,但是补起来却很费思量。如今许衍的衣袍都是名贵锦缎所制,因此不能随便缝上就罢了,而要小心地按原来锦缎的花纹修补出来,达到不细看分辩不出的效果。素波并没有假手于别人,而是自己用心地做了。
一则她跟着何老太太学会做各种针线活儿,便是这样极难的也能上手。再则如今她没有别的事情,多的就是时间。
就在徐家叔侄享受着在精舍中的生活时,外面已经发生了很多的大事。
陆丞相在读过徐先生的谏书后,夤夜来访请救,第二日便在朝堂上奏请皇上令胶东王就藩。
陆相在朝中深刻自省,“老臣因思念女儿,爱及外孙,便生妇人之仁,如昔日赵媪之爱幼子一般,将胶东王接入在文澜阁中读书习武,又见胶东王聪颖,喜不自禁,四处相告。却不知此等小慧,决非朝堂之才,且藩王在京,终非正道,特来请旨,请皇上命胶东王就藩。”
皇上听到丞相提起了静妃,亦感慨良多,“吾微贱之时,娶于陆氏,因将兵征伐,遂各别离。静妃雅性宽仁、贤淑多才,却中年遽然而逝,只留胶东一子,病弱非常,如今得丞相教导,方渐长成,且孝且慧,现若令其出藩,固为大义,但父子深情一时难以别离,陆相且退。”
陆相一次未能求得,次日又求,朝中大臣附议者良多,尤其是光禄勋张宗,流涕上奏,“皇上爱胶东王,更要为胶东王长远计,送胶东王早日就藩。”
诸臣之意汹汹,皇上终于只得应允。
于是,皇上令宗正为胶东王准备就藩一应事项,丞相府亦紧锣密鼓地为胶东王打点行装。
素波听叔父告诉自己这个消息,又笑着说:“藩王出京,并非小事,总要准备半年一年的,到时候你们已经成了亲,路上也方便。”
素波听了就觉得不对,“叔父不是也与我们一同去吗?”
没想到徐叔父摇头道:“我当然不去。”
“什么?”素波急了,在这个时代,出门是非常难的事,先前她与徐叔父从江阴到京城就走了几个月,现在胶东王出藩,她和许衍随着同去,想再回来至少要好几年,甚至还可能一辈子再回不来了,叔父身体并不好,她哪里能放心呢?“我不能把叔父一个人留在京城!”
“傻孩子,你嫁到许家,就是许家妇了,我是徐家人,怎么能跟你们一起走呢。”
“什么徐家许家的,要是结亲了就是一家了,你是我的叔父,自然也是许衍的叔父!”素波一急,便将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前世的时候家家都是独生子女,自然会对双方的父母都一样的。
“素波,你怎么能这样想呢!”徐叔父也急了起来,“女子成亲又称归家,就是因为夫家才是你真正的家,而娘家只是你未嫁前所居之处……”
素波见徐叔父长篇大论地讲下去,想到他连印刷术都不能接受,便明白自己根本不可能向他讲通男女平等的道理,而且,在这个农耕的冷兵器时代,讲什么男女平等也确定不合时宜,便一嘟嘴、一跺脚道:“我不管,反正我就是要和叔父在一起!”
平时叔父见素波撒娇时总会心软,可是今天他却叹起了气,“都是我的错啊,平日没有好好地教导你。好在还有些时间,我给你讲一讲女德……”一着急又咳嗽起来。
素波便不敢再与他争了,叔父请了名医又吃了许久的药,咳疾也不过略缓,依旧没有痊愈,是生不得气的,因此只得闭嘴听着他苦口婆心的劝导。
但是,她想着,自己可以去劝许衍,只要许衍同意了,帮着自己劝叔父,或者为叔父在胶东王身边谋得一个小小的职位,大家一起离开京城不就行了吗?
反正自己一定不离开叔父的!
既然有了打算,素波便不住地点头,“叔父,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你果真明白了?”
“果真明白!”素波肯定地答应着,又笑道,“我刚刚是因为舍不得离开叔父,现在想通道理自然就懂了。”
徐宁点了点头,转身回了房,独自坐在桌前落下了泪。他其实也一样不舍素波,这几年他们相依为命,一日不曾分开,素波若是要嫁了,比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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