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的。
就在她用精神胜利法想到,钱被宗正寺搜刮了去与被万仓曹贪了去其实差别并不大的时候,就听外面传来一片嘈杂之声,然后就是她没来得及让福儿去看看的时候,一大群人涌了进来,最前面一个老妇人恶狠狠地向她喊道:“胶东王妃害死了我儿子!”她挥着手上前一巴掌打向她!
还好,云哥儿、福儿和寿儿这时候都在,他们一起上前拦住了,“你们做什么,这是胶东王府,你们敢碰王妃一下,就是死罪!”
大约明白过来他们面对是皇子妃,这些人收住了脚步,带头的那个老妇人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我的儿呀!就为了几匹绸被胶东王妃害死了!”后面一干人就抬上了一块门板,门板上面蒙着白布,直接放在了地上,然后就有跟着老妇人哭的,有用仇恨的目光看着素波的,如果恨意能杀人的话,素波早就被杀死了。
素波呆住了,她怔怔地看着眼前的这群人,他们不会弄错了吧?
自己杀人?
这不是天方夜谈吗?
素波也不禁气愤地道:“我害死了谁?你们说一说!”
老妇人依旧哭嚎着,指着那门板,“我儿子被胶东王妃害死了!”一个在她身后的中年人也指着门板道:“万仓曹被逼自尽了,我是他的二哥。”
什么!万仓曹死了!素波刚刚还很痛恨万仓曹,但这一会儿那点恨意一下子就消散得无影无踪。就算他贪了王府的一百匹绸缎,也罪不该死呀!她不禁想起了万仓曹,他出身一个世代书吏人家,年纪不大,二十几岁,白白瘦瘦的,衣饰从来都整洁异常,时常在鬓边带一枝香花,身上佩着香草,整个人都香喷喷的,一笔字写得中规中矩。
这样一个活生生的人,就突然死了。
白布下面的人就是万仓曹?素波有些不相信,但眼前哭嚎愤怒的人们让她不能不相信。她想问一问是什么情况,可是她的嘴唇一直颤抖着,牙齿咬得格格响,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就连云哥儿、福儿、寿儿等人都被震惊了,虽然还拦在王妃前面,但他们也再说不出斥责的话。
毕竟,人命关天啊!
就在双方僵持的时候,张长史冲了进来,“你们有什么事都冲着我来!是我找到万家的!是我逼着万仓曹还绸缎的!是我逼死了万仓曹的!你们有什么事都冲着我来!”
素波眼泪就掉了下来,张长史一定被万家人打过,他脸上淤着青,身上的衣裳被扯得乱七八糟的,他还维护着自己,真是个好人!
其实,是自己让他去找万仓曹的。
所以,自己不能让他来背黑锅,因此素波就勇敢地上前说:“是我让张长史去的,你们冲着我来吧。”只不过她的声音和气势比起张长史就差得远了,在乱哄哄的殿内几乎没有被人注意到。
接下来的情形素波就有些模糊了,她眼看着越来越多的人到来,留福带着胶东王来了,宗正寺来人了,然后朝廷也派了御史过来,她被留福扶着走向花厅,听他在耳边轻声说:“王妃只说什么也不知道就好。”
素波抽答答地说:“可是我知道的。”
“但那样不但救不了张长史,就连王妃也会被牵连进去。”留福很冷静地说:“张长史是万仓曹的上官,就算逼死了他也不会判死罪,最多流放,过几年遇了赦就可以回家了。而王妃若是参与进去,一个暴虐的恶名就跑不了,说不定还会被皇后娘娘下旨降了位份成为侧妃,或者被送到庵里。”
“王妃还是先保住自己吧,若是想帮张长史,等案子结了可以悄悄给他和家里人送些金子,让他们的日子好过些。将来,如果能,我们再补偿他。”
留福说的不错,自己还是应该先保住王妃之位,然后还能帮张长史,但是,她却道:“可是,真是万仓曹换了绸缎,张长史秀冤枉的!”
不必说王爷,就是自己也知道是万仓曹换了绸缎,然后借此来冤枉王妃和张长史!但那有什么用?别人已经做好了圈套,这两个人想也没想地就钻了进去。如果万仓曹没死,王爷还可以想些法子把事情弄明白了,但是他却死了,死无对症,不会再有人相信他们的!留福在心里吐嘈,虽然王妃会做许多好吃的,但是其余的她就什么也不会了,一点儿也不懂得争斗,一点儿也不懂得权谋,她嫁过来之后与张长史两个人,依旧被宗正寺压得死死的,然后又落到了邓家的陷阱里了。
尽管王妃这么蠢,但是王爷还是冒着风险让自己过来,他想保住王妃,自己也真心想保住王妃,毕竟她能尝出□□,还会做一手好菜,他们不能失去她。
因此留福就用更严厉的语气说:“难道王妃抓住了万仓曹的把柄,能让大家相信万仓曹没有换绸缎?”看素波摇了摇头,就接着说:“现在谁换的绸缎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王妃要按我说的做,先保住自己。”
第57章丝丝入扣
胶东王府的花厅被临时改成了一个法庭,皇上派了御史大夫会同宗正寺官员到现场审讯。
虽然这个案子由御史大夫主审,宗正寺监审,但是做为胶东王妃,素波与胶东王还是共同坐在上座,毕竟她此时的身份依旧是王妃。御史大夫也好,宗正寺的官员也好,只能在下首的两侧就坐。
万家的人与张长史则分列两别,一边是原告,一边是被告。万家哭斥张长史逼死儿子,又一力保证儿子不会偷王府的绸缎,而张长史也不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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