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她说,南梁的使臣团中有一位公主,是……是来与我大周和亲,要……要嫁给王爷的……”
汝阳侯是吧?秦景阳暗戳戳记下,准备回头去追究对方大嘴巴乱说话、风传小道消息的责任。不过他也觉得有些尴尬,这事儿本来就八字没一撇,所以他也没和苏婧柔说过,却没想到自家妹子竟是从别的地方听说了。也只得笨拙地安慰道:“襄王他……也老大不小,是该……娶妻成家的年纪了。不过他既然没有和你说过,不就代表八字还没一撇么?况且……况且就算他娶了妻子,也一定不会忽视你这个妹妹的。”
他自觉这番话说得挺好,肯定能照顾到苏婧柔的心情。却没想到苏姑娘听罢,却突然以手掩面,呜呜哭出了声来:“我不想只做他的妹妹!楚姐姐,我……我……我对王爷他……”
因为太过震惊而暂时失去言语能力的秦景阳:“……”
你、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王爷自己说自己年纪一大把真的好吗,被妹妹当做闺蜜给树洞告白了感觉如何2333333
(可能是)本书智商最高的人出场!(此处应有掌声啪啪啪啪)
不过,王爷、药罐子、姐夫、黄桑等人纷纷表示,他们和虞三郎之间的差距只是100分与97-99分的区别而已,而且大家都不是干靠智商吃饭的人。【当然也不是靠脸←_←
【预告——秦景阳:三公子谈(牙)吐(尖)不(齿)凡(利)。虞冕:彼此彼此。】
☆、我只把你当妹妹
当年在边关时,秦景阳与已故的苏家大公子苏靖云是刎颈之交。对于苏婧柔,他向来是当作亲妹妹看待的,也一直在各种方面以兄长自居。这种观念太过牢固,以至于他已经几乎要忘了,亲生兄长与义兄之间,毕竟还是有着不小的区别的。
因为太过震惊,秦景阳一时间反倒不知道要做何反应。苏婧柔误会了他的沉默,抽噎着道:“楚姐姐,我……是不是不该……这么想?我原本,不欲与他人说的,只是今日想起王爷要去迎接那南梁使臣,一时控制不住,才……”
“我一直把你当妹妹……”秦景阳下意识脱口而出。话讲出去才发现苏婧柔疑惑地望着自己,他连忙补救道,“我是说,我将你看做姐妹,你不必有所顾虑,尽情向我倾诉便是。不过,对于南梁公主要与襄王和亲一事,如今仅是道听途说而已,你大可不必如此当真。你不妨想想,南梁与北周虽签订了盟约,却依旧在暗地里彼此防备,将来是否会爆发战争也未曾可知。以襄王的身份地位,怎能娶敌国的公主为妻?不要说他,就算是皇帝与满朝文武,也不会同意这种半强迫的联姻的。”
苏婧柔安静地听着,眼中一度恢复了光亮;可却又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倏地黯淡了下去。“就算……就算如此,可将来站在他身边……也……也未必是我……”
在这种意外的情况下,作为第三者的身份听见了义妹对自己的心意,而后还要费尽口舌地安慰劝导对方。面对此情此景,秦景阳尴尬之余更觉得焦头烂额,只得搜肠刮肚,好声好气地劝道:“苏妹妹,你听我讲。当初襄王将你从边关带回京中,你们至今已相处了两年有余,他若有意,定是一早便向你求亲,又怎会等到现在?而且你与他毕竟是以兄妹的名义同住在襄王府中,倘若最后却成了夫妻……”
他刚想说“毕竟于礼不合”,恍然间却又想到自己若是娶了楚清音这个侄媳妇,岂不是更加的于礼不合,只得悻悻闭上了嘴。苏婧柔却听懂了,一时间神情更加伤心,又低头啜泣起来。这下子秦景阳也没法了,欲言又止半天,最终深深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道:“这情之一字,不是能勉强得了的。他若心不在你,就算碍于情面不忍推拒,娶你为妻,又能如何?正所谓天涯何处无芳草,襄王虽……好,你将来也未必不会遇到比他更加适合的男子。”
“听我一句劝,还是尽早……放下吧。”
对不起,婧妹。他在心中说。我答应过青蘅,也在伯父与苏兄的墓前发过誓,要好好照顾你,可最终却是我伤了你的心。但就算是没有与楚清音灵魂互换的这件事,我也绝不可能娶你为妻。究其原因,也不仅仅是只将你视作妹妹这般简单。
一入侯门深似海,此生莫嫁帝王家。你还有回头的余地,没有必要非得踏出这一步。
房间内陷入了沉默。面对秦景阳的劝告,苏婧柔没有回答,只是低下头,无声垂泪。秦景阳也不再言语,安静地等她情绪平静下来。
“多谢你……楚姐姐。”过了半晌,苏婧柔终于拭去眼泪,抬起头来。她的眼睛有些红肿,眼角还有点点泪光闪烁,但却总归不复先前来时那般仿佛心头压着大石一般的状态。“我会……好好想想的。今日多有打扰,我先走了。”
“嗯。”秦景阳也不知该回答什么,有些愧疚又有些惆怅地应了一声。
苏婧柔在映玉的相送下离去了。秦景阳站在窗前,目送着两人走出拈花楼的院子。直至人影转过回廊看不见了,他这才收回目光,满心烦恼地在屋里兜起了圈子。
刚刚虽是以楚清音的身份说的那些话,但倘若换做是做他自己,面对婧妹,他也只会说出一样的言语。今日过后,苏婧柔若能放下这段感情,不再受其所苦,那是最好;若是放不下的话,那等自己娶了楚清音过门,将来三个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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