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粗犷狰狞,看着还挺漂亮。
沈希权属龙,这是十二岁那年,他送给自己的本命年礼物。
最近他来往浠镇和t市的次数比较多,要钱的男人看着很眼熟,被拦住要钱的又是一个漂亮的姑娘,他便很仗义的出了手,问那中年人怎么不找警察帮忙。
中年人说小事不想麻烦警察,沈希权道:“那我替你买张票,你打算去那儿?”中年人一时没答上来,却说:“不麻烦你,给钱我自己买就行了。”
试了两句,沈希权心里已经明白怎么回事,笑了笑说:“你不是饿了一天?走吧我先给你买几个馒头吃吃。”
那中年人却是一副不情愿的样子,畏畏缩缩的开始往旁边闪躲,眼看沈希权当真要拉他去吃饭,索性二十块钱也不要了,疾步离开。
佟春晓恍然明白过来,这人是个骗子,忙收起二十块钱,对沈希权道谢。
沈希权笑吟吟说不客气。他笑的时候,不像寻常人那样两边嘴角上翘,只有右边的嘴角挑起一个弧度,笑得漫不经心的,却别有一番味道。
三人就此相识,巧的是,都买的是前往浠镇的车票。沈希权听说她们要去找佟建文,不禁笑了:“真巧,佟老师初中的时候还教过我。”
佟春晓又惊又喜:“是吗?那是我叔叔。”
上了车,两个大人说着话,佟夕在姐姐身边,安安静静的翻着一本福尔摩斯探案集。
佟鑫和沈希权是中学同学。沈希权以前听佟鑫说过自己有个大伯常年在中俄边境做生意,第一个妻子病逝后又在那边结婚,生了个小女儿。眼前这个肤白如雪,棕色头发的漂亮小姑娘,显然就是佟鑫那个混血的小堂妹了。
五官混血的特征并不明显,只是睫毛很长,让人忍不住想要动手刮一下。
他和佟春晓聊天的时候,她把那本书翻完,又拿出来一本诗集,看的时候,特别认真,嘴唇轻轻的动着,无声无息的默读。
浠镇离t市两个小时车程,因为交通不够便利,名气也不大,迟迟未被商业开发,反而保留了水乡小镇的原汁原味的美。
下车时,临近黄昏,天边烧着艳霞,弯弯细细的河道上架着一座座古老的石桥,桥下是绕着镇子的潺潺秀水,榕树绵延,垂柳依依,炊烟浮在蒙蒙水雾之上,放眼一看,有世外桃源的味道。
佟夕这是第一次来父亲的老家,乍眼一看十分的喜欢。叔叔已经办妥了她的转学手续,开学之后,她便在浠镇中学读书。
佟建文知道她们今天到,特意推了自行车过来接她们,看见沈希权帮着佟春晓提了行李下来,不由一怔。
沈希权笑吟吟打了声招呼,先行一步离开。佟建文把行李放到后车座上,问春晓:“你们怎么认识?”
佟春晓把车站碰见骗子被沈希权识破的事情说了一遍。
佟建文摇头:“这人你们以后少接触。”
佟春晓好奇:“怎么了?我觉得他很好啊。”
佟建文道:“他小时候就特别调皮捣蛋,父母去世后没人管束就越发无法无天,打架斗殴家常便饭,要不是我帮他说好话,学校都能开除他十七八回。镇上开第一个网吧的就是他,把年轻人都带坏了,没事耗在网吧里打游戏。”
佟春晓笑道:“那只能怨他们自己贪玩管不住自己,怎么能怨开网吧的人呢。”
“你不知道,这个人特别能钻营,知道佟鑫在银行上班,就老去找他,借机认识了近海集团董事长的女儿,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居然肯和他的小公司合作,要在浠湖旁边建度假村。你看吧,将来镇上肯定要变得乌烟瘴气。”
“商业化可以给大家带来收益啊,也没什么不好的。”
佟建文摆摆手:“总之,这个人比较复杂,镇上的小混混都不敢惹他,你们少和他打交道。”
佟夕不解,沈希权看上去笑容可掬,彬彬有礼,在车站识破骗子,仗义帮忙,颇有侠客之风啊,怎么就到了叔叔眼中,成了坏人?
浠镇的房子大都临水而建,前门通巷,后门临水,佟家也不例外,祖上留下的老房子,是典型的四水归堂南方民居。佟国安成年后在t市安了家,这老家的房子留给了弟弟。
佟建文只有一个独子佟鑫,大学毕业后也留在t市,如今老宅中便只有佟建文和周余芳两口,也挺寂寞。佟春晓和佟夕刚好来和他们做伴。周余芳为人贤惠,早早将东厢上下两层打扫的干干净净给姐妹俩住。
佟夕对新家,处处感到新奇,房间宽绰,推窗见水,外墙有青砖垒出来的花坛,种着月季,蔷薇,木芙蓉,美人蕉。比起t市的三室两厅,她更喜欢这里,白日在家看书温习功课,太阳落了山,便兴致勃勃的去台阶下汲水,浇灌院门口的花花草草。
沈希权的家,就在佟家的隔壁。浠镇的房子,大同小异,沈家的外墙也种了几棵月季,只是疏于打理,长的十分潦草。佟夕有时候看到花儿干得厉害,便随便过去浇一浇。
那天,沈希权从外面回来。刚好看见邻居家的小姑娘正给他浇花,便走到她身后,笑吟吟道了声谢。
佟夕没想到被他撞到,窘窘的提着水壶,很有礼貌的叫了声叔叔。
沈希权忍不住乐了:“我和你堂哥是同学,你叫我叔叔?”
佟夕第一反应他是个成年人才这么叫,听他一说马上就改了口。此后,每次碰面,总是老远就叫一声权哥。
沈希权也是十一岁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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