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朕会回答你吗?”
邵珩决定今晚不逆着他的意思来,索性不与他多说话,她慵懒地打了个哈欠:“好困啊,咱们睡觉吧。”左右她今晚仍要是一条手无缚鸡之力的被子,那睡着了时间过得也快些。
她这般想,岑栩却是压根儿没想放过她,见她要睡伸手抓住被子的一角拽了拽:“先别睡。”
“喂,你拽到我耳朵了!”邵珩今晚是很想跟他和平相处的,可他把自己耳朵拽的真的很痛啊。
岑栩闻声松了手,却又觉得有些好笑,再次伸出食指拨弄了两下刚刚自己拉过的被角:“原来这个地方是你的耳朵啊,都赶上大象的耳朵了。”
邵珩:“……”她今晚懒得搭理他。
见她不说话了,岑栩生怕她真的睡着,又提着她的“耳朵”晃了晃,这次却是拿捏好了分寸,尽量不弄疼她:“你先别睡,朕有很重要的事情要问你。”
“什么事啊?”邵珩被他晃得很不舒服。
岑栩一脸认真的望着她:“你上次说你去过西北,可是真的?”
“没有,我胡诌的。”
“这件事对我很重要,希望你可以毫无隐瞒的告诉我。”岑栩第一次对她好言好语,倒让邵珩微微有些惊讶。
可是,她去西北那都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她怎么告诉他?这一世她的的确确没有去过,她说没去过应该也不算撒谎吧?可为什么他不信呢?
她想了想,觉得如果把上一世的事说成是梦可能会好一些:“去是去过,不过那是在梦里,现实中我没去过的。”
岑栩听的脸色一变,有些难以置信,话语中却又夹杂一丝欣喜:“梦里?你也是在梦里吗?”如果她当真是梦里去过西北,那他认为她就是梦中那个女子的猜想准确无疑了吧?
如果不是,天下间又哪里会有这样巧的事?声音像她,那股熟悉的感觉像她,她又在梦中去过西北,是了,他梦里的姑娘果真是她!
“那你……”他激动的还想再问些什么,耳边却传来她平稳的呼吸声。
这被子竟然就这么一声不响的睡着了。
听着她浅浅的呼吸声,闻着那股淡淡的琼花香味儿,他好像又看到了梦中的那名女子在自己怀中安睡的模样。不知不觉间,他的目光柔和了许多:“困了,就睡吧。”
他温和地说着,拿起一旁的冰蚕丝夏凉薄衾为她盖上,自己也随之躺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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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天已大亮,邵珩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觉得自己昨晚上难得睡了顿好觉。
早上洗漱过后,她一如既往的陪太皇太后和岑栩用早膳,餐桌上岑栩的话不多,只她和太皇太后偶尔言语两句,一顿饭下来倒也格外和谐。
待岑栩走后,她借口昨晚上没睡好回到自己房中补觉,并趁此机会让雪鸢去打探岑栩离开长乐宫之后是否去了玄修堂。
待雪鸢回来确定了自己的猜想,邵珩顿时松了一口气。岑栩去了玄修堂,那么现在就是最好的下手时机了。
然而,她没有料到的是,她还未出门,金嬷嬷却突然过来了。
“郡主不是说困吗,怎的没有睡?”金嬷嬷纳闷儿的望着坐在妆奁前的邵珩。
邵珩笑着起身:“方才睡了一小会儿,如今觉得精神些了。金嬷嬷怎么突然过来了?”
金嬷嬷笑道:“方才苏州那边新进贡的缂丝布帛,太皇太后惦念着郡主,便让奴婢全部带了来让郡主先挑两件做衣裳,也当是补偿那条天南国进贡的薄衾了。”
邵珩看了看金嬷嬷身后那些太监们手上的布帛眼前一亮,所谓“一寸缂丝一寸金”当真是没差的,手感细腻,样式精美,当真是好物件,有人说缂丝是“织中之圣”,如今看来也绝对不是夸夸其谈。
这缂丝虽好,但此时邵珩心里装着要事,自然便有些无心欣赏,她随便挑了两样过来,对着金嬷嬷道:“劳烦嬷嬷替我谢谢太皇太后,晚会儿我去向她老人家请安。”
金嬷嬷笑着应下,又同邵珩闲谈了几句。待金嬷嬷离开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时辰,眼看着一个时辰就要过去,邵珩丝毫不敢再拖,急急的便准备出门了。
到了御书房门口,门外守着的康顺笑脸迎了上来:“浔阳郡主,您怎么突然到这儿来了?”
邵珩笑道:“暑期炎热,太皇太后命我来给陛下送椰香樱桃酪,说是给陛下解解暑。”
“太皇太后和郡主有心了。”康顺说着就要伸手接过,却被邵珩躲了过去,“康公公,我亲自给陛下送过去你看如何?”
康顺面露为难之色:“郡主,不是奴才不让您进,实在是这御书房没有陛下的旨意不能随便进的,如今陛下又在玄修堂练武,郡主不如把这椰香樱桃酪送去玄修堂?”
邵珩可记得成为被子的第一天被岑栩下令扔掉,结果又被这康顺命人关进玄修堂一个晚上的事,那黑漆漆的地方,她如今想来还心有余悸,怎么可能愿意过去。
她想了想,笑道:“既然如此,这椰香樱桃酪便劳烦公公去玄修堂给陛下送过去吧,这天热,我也想早早回去歇着,不知公公意下如何?”
浔阳郡主出言请求,康顺即便是有拒绝的心,也没那犯上的胆儿,自然乐呵着应下来:“如此也好,这奶酪便让老奴去送,瞧这大热天儿的,郡主身份尊贵,莫要晒坏了。”
康顺说完接过那碗碧琉璃盛着的椰香樱桃酪前往玄修堂去了,邵珩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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