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拿出。只见上方以遒劲有力的行书书写着:“吾妻亲启”。
便只觉手中这薄薄的信封,如同烫手山芋一般。
“应、应尧之,如果你有臆想症,我们便去治。我答应你,我会陪着你的。”心跳如擂,似乎害怕马上要触碰到类似于真相的玩意儿。
应尧之知道唐诺的恐慌,安抚地摸了摸她的脸颊,目光缱绻眷恋。他将那十封信依照时间顺序,整整齐齐放进木盒。
“我们早恋了。”他眉眼含笑地吐出这句话。
唐诺想到那天晚上她醉眼朦胧,听他低沉的嗓音简短地叙述他和心爱之人的过往,心头酸涩。
羡慕与祝福一同发酵。
他话语一向不多,能少说几个字就少说。说到经年过往时,也是一笔带过细节,清谈之风,只是眼神深情。
唐诺曾留过一级。
在她的记忆中——同时也是唐爸唐妈的叙述中,故事是这样的:
初中时的唐诺调皮精怪,带小伙伴回家玩耍时,小伙伴养的兔子跑到阳台外边沿,唐诺仗着自己身体灵活轻巧如燕,爬到阳台外侧去捉小兔子……然后,很不幸地摔下楼。
好在楼层不高,屋外有树枝的阻力。内出血,左腿骨折,身上多处划伤。
唐爸唐妈的工作都转移到了省会,于是也带着唐诺去医疗设备相对更先进的大城市治疗。
唐诺醒来后有记忆空档,初二开学后的事至今几乎忘了个干净。好在她幼时入学早,又休养几个月,索性留一级。
之前半年多时间到底发生过些什么?
这样的疑问很快便被新环境新同学带来的新奇感淹没。这时的她看着社交活动觉得疲乏,莫名的不像以前那般活泼好动。
或许是受伤后遗症。唐诺想。
所以,如果应尧之说的话没掺水分。
结合唐诺了解的他细碎的过往,和她的空缺拼凑,她得出了比数学界的费尔马大定理更让人震惊的事实可能情况。
唐诺目光不敢与应尧之对望,问:“有别的证据吗?”
应尧之薄唇轻抿,如刀削般冷峻的面容染上犹豫的色彩。直到唐诺久等不到回应抬起头看向他,方才缓缓开口:“你先说你爱我。”不然不敢给看。
“什么?”唐诺以为自己的耳朵没有接收到完整讯息,忽而笑了,他这个大个子在爱情领域内,倒真是幼稚得可爱。
他们的关系都还没确定,就算她说了,也不过是随口敷衍。
“骗我也好。”应尧之说。
“我……爱你。”唐诺说出口更觉得里面掺杂太多水分。“别像小孩子一样了。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忘记了我们的过去,那我现在应该对你的感情不至于到‘爱’的层次。”
应尧之不欢喜也不悲伤,似乎早预料到了这结果,只是执拗地反驳:“忘记归忘记,感情是感情。”
唐诺想了想,转身拿起酒店的纸笔,就着手掌心写。
“用感情深度的数学区间来划分,(80,100]为爱,(60,80]为喜欢,(40,60]为好感。那么我对你的感情,现在应该为,66。所以,我们已经超过了好感,跨入喜欢的阶段。”
“毫无理论依据来源。”应尧之不留情的评价,又问,“为什么是66?”
“六六大顺啊!”
“……”
唐诺看到应尧之吃瘪的表情,心情上扬,于是又开始写写画画。
“我们用折线图来分析。横坐标x为时间,纵坐标y为感情深度。假如十年前我们真在一起过,能让初二的我早恋,那当时的感情深度应当为80左右。”
她在对应的位置画了一段横亘半年的横线。
“自此之后我失去记忆——怎么听着这么狗血,我受伤了你为什么不来找我,我们分手了吗?”
应尧之的视线从纸张转移到唐诺姣好的脸上,“没有分手。你单方面说分手,我从未同意。”说着低下头不看她的眼神,似乎很抗拒继续说下去。
唐诺想着其中有故事。不过来日方长,也就不再追问。继续画图。
“这个时候什么都忘了,四大皆空。”
她画了一条长长的竖线,直接从80跳跃到0。看得应尧之眼皮一跳,触目惊心。
感觉到身旁人释放的冷气,唐诺拿笔头戳一戳他的脸颊,“都过去了。”然后继续画。
“就这样过了,初二到现在差不多十年。我们再次见面时,感情深度要升一点,然后以这个水平平缓持续到美国那一次,继续上升,到现在,66。好了!这就是我的情感历程。”
应尧之感受着手中唐诺头发的丝滑,突然无比庆幸这世上那么多人而他们相遇了。
“你也来画一画吧。”唐诺把纸笔递给他。
应尧之想了想,于是在纵坐标90处画了一条横线,横贯十年。
唐诺撅起嘴,“你太不认真了。”
应尧之没有反驳。
于是图上便成了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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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川(6)
这酒店隔音效果尚可,一时间,房间内静得能听到两个人加速的心跳。
“现在,你敢给我看证据了吗?”唐诺一双大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应尧之,补充,“以上分析都是基于你所说为真的基础上的。”
应尧之看着她开开合合饱满的双唇,一股燥热之气。他俯下身子,将唐诺拥入怀中,她只来得及“嘤咛”一声,便被堵住了双唇。
他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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