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邵春妮听见了,回头绽放了一个歉意的笑容。“邓仲宪你真是个无耻的混蛋,邵春妮你真是个不知廉耻的女人。”李雨芯依靠着路灯,无力的喃喃自语,她多想拉住他的双手,心平气和的重复告诉他,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说“他是别人的老婆,背叛你曾经的爱情躲进别人怀中的女人。”直到他的痴迷被惊醒也不停息的说下去,唤醒他心中承受了许多年的孤独,孤独里滋生的不为人知的怒火恨意,只是他走远了,开心得像个孩子。“这到底算什么?凭什么你能这样?想理他就来找他幸福的依靠,不想理他就与他形同陌路一个字也不说。凭什么你是别人的老婆,是一个才出生孩子的母亲,却能就这样赋予他心中认定被那个孩子抢走的缘分,这太可耻了!”李雨芯的喃喃自语里,她摊开了手心,接住脸上花落的泪水,她多么希望那是夜空突然为自己下起的雨,可只能遗憾的知道,这是自己眼中流下的本只是咸咸的泪水,尝起来总是酸酸的味道。
他离开的太突然,让自己找不到,只能像个乞丐一样浑身酒气的蹲在店门前呆呆的等。她来的也太突然,突然的走过店门前的街,走到那路灯下,就找到了自己穿过半个城市都找不到的他。李雨芯知道,丧气,委屈的承认,他从没有遗忘过关于她的任何点滴,如今看来,身为人妇的她也如他一样。自己自信相信的,可以掌控的,改变的,原来都不会发生,自己感觉与他的融洽,原来在他心里从来都隔着一道坚不可摧的铁门,他能在铁门上伸出头来,对自己善意的微笑,却绝不会打开门走出来给自己一个温暖的拥抱,可恨的是,他还要真诚的说,对不起!
李雨芯在店门前坐了很久,没有找借口安慰自己,也没有想理由让自己的悲伤疼痛更深。钻进了车子里,调转车头往来时的方向回去。他总这样偏执,邵春妮也出乎意料的大胆固执,李雨芯觉得自己也需要不管不顾的固执,不去想他会怎样,就要像邵春妮那样霸道的侵占他。今晚不能,那就等到明晚。这是他的车,那是他的房子,他只是个农村人,不会有放下这一切的魄力,即便万一里,他是个疯子,可他心中毕竟有一个被他当做公主的女人,那他就需要这些东西,他总会回来的。
李雨芯擦掉脸上的泪水,将车停好,平静的回到房子里,开了灯,仔细的清理着杂乱的大厅,空了的酒瓶全都收拾干净,地板擦了一遍又一遍,喷完了空气清新剂,确定房子里没有一丝能闻到的酒气李雨芯才软软的坐进沙发里。接下来的事,只能是等,等他回来,一个人回来,或者带着那个来自山城的邵春妮回来。李雨芯只能想到他一个人回来自己会高兴的拥抱他,却想不到如果回来的是俩个人,自己应该怎么办!当自己是主人吗?那似乎是不能的。当自己是客人吗?那也是不能的。如此主人客人的反复思考,让李雨芯脑海中曲折的脑回路都被拉得笔直,头颅里的东西全变成了没有意义的粗糙豆腐渣。
第二天,李雨芯黎明里醒来,胃里空荡荡的拉扯着,可人不想动,一直傻傻的看着窗外,等待一个男人的身影出现。等过正午烈日,等过下午黄昏,等过夜色风起,人在迷迷糊糊中咕咕叫着肚子睡去,等到第二个黎明,正午,黄昏,夜色。等完第三个同样的一天,人草草的吃过东西,又重复窝在沙发里。
他再没有出现过,随那个女人在夜色中走去,走的如此决绝,了无生息,不在乎他的车子,不在乎他的房子,也没有再回到路灯正对那处,邵春妮说的他们曾经的家。他消失了,无影无踪的突然蒸发了。李雨芯常常呆在柜台前,远远的看着那处白天不会亮起的路灯,希望那里会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哪怕是个脏兮兮的乞丐也好,可他从不会让自己如愿以偿,如果他不愿意。
李雨芯将他遗忘在房子里的手机随身携带着,心中不甘他的不告而别,用祈求的心态想要了解他身在何方,无论身边有谁都不重要,只要知道他的行踪。即便是这样李雨芯也没有拨通过他手机里备注的俩个号码中能拨通的那一个。他将她备注成逝去,但却从来没有真正的逝去过,或许那时曾枯萎,可如今已经重新再春风里生长起了绿叶。难以压制心中渴求的时候,李雨芯几次都想要拨通那个号码,却一次次害怕听到那个女人的微笑和善的声音,或者是他怒吼不耐烦的咆哮声,无论是二者中的哪一种都不是李雨芯能够承受的。她觉得自己的爱来的太突然也太无知,就像个天真的孩子,所以还承受不起那些来自他人的苦痛。
李雨芯觉得自己老了,长吁短叹的日子这样一天天数着,趴在柜台上看完的很快就会是一个三年的圆圈。她知道自己没有再开心过,没有一个轻松惬意的笑容。也深刻的品尝完了他一个人品尝过的酸涩滋味,难的是,他还能在多年之后无法看开的时候,回去那个人身边看看,过一段接下来拥有她的人生,而自己却连他的方向都不知道,更不要说这个方向上不知道多远的某个角落里藏起来的他。
让李雨芯觉得可笑的是,自以为自己的爱情能如他一般固执唯一的时候,三年丢失了他消息的岁月中,出现了一个简单的男人,如他一般幽默大方,爱笑和善,细心温柔的男人。李雨芯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不能总是一个人活着的,而且留给他的时间已经足够多,就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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