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事务,且他此次在处理同安水患一事上极为妥善认在,平日里也时常亲自安抚那些受灾的百姓,的确如传言中那般体恤万民,且实实在在不是做样子出来的。
霜儿曾对我说过的话我一直都默默记着,我在心中思量,若将来能有人替我姚家洗去冤屈,此人不仅要有智谋与才干,更要为人刚正不阿,且须得是朝廷重臣,如今翊轩的主心虽不在前朝谋政上,但以他的身份地位以及为人,或许终有一日他能做到我苦苦等待的事也未可知,心底留个念想,日子总还有个盼头。
荣王等人在同安待了一个多月,终是到了可返都的时候,他们临走前陈老爷夫妇欲前去相送,荣王只让他们送到陈府门口便可。
只是这翊轩老是喜欢哪壶不开提哪壶,他出门前突然伸着脖子朝府内望了望,说到:“这些日子在同安听百姓说陈家有对儿女,本王怎么在府上住了一月也未曾见过?”
陈老爷拱手道:“小儿喜欢闯荡江湖,认了位师父常年外修习剑术,小女虽在府中,不过诸位白日里操劳,微臣怕她叨扰了荣王殿下和大家休息,所以便让她这些日子待在自己院中。”
荣王笑了笑,说:“陈知县为人堂堂正正,为官廉洁奉公,所教出的子女想来也定然不差。”他顿了顿,又打趣道:“本王听闻陈小姐识礼懂事,娴静秀雅,更是有着倾国倾城之貌,若县中人所言非虚,明年皇兄后宫大选,陈小姐倒是有极望入选啊,陈知县,陈家的好日子看来还在后头呢!”
陈老爷闻言极为震惊,慌忙道:“后宫采选向来是从正五品及以上官员家中挑选适龄女子,我不过是一介小小知县,荣王此言太过抬举了。”
荣王笑道:“陈知县有所不知,明年是皇兄自登基以来首次采选秀女,母后考虑到如今后宫嫔妃与子嗣太过稀少,所以早前已经下令,此次采选,将官员品级下调至了最末等之位,届时宫里会照旧列出一份需参与采选的女子名册进行初选,择优者再入殿选,所以陈小姐也是有机会的,哈哈。”
陈老爷忙拱手道:“霜儿自幼体弱多病,到如今也是三天两头就病下了,怕是无福入宫伺候圣上,且这同安百姓长年待在县里,没见过什么大的世面,霜儿不过略微乖巧清秀些,实在算不上什么倾国倾城,让王爷见笑了。”
翊轩这思维倒总是异于常人,他无视去了陈老爷后面的话,偏偏把头一句听进了耳中,忙道:“陈小姐一直病着?这些日子你日日随我们一同奔忙着,陈夫人每日又亲自替我们打理房间端茶烧饭地忙个不停,你们女儿的病可还要紧?本王去瞧瞧看!”
翊轩说着就抬脚欲往内走,吓得陈老爷慌忙拦下连连道:“不打紧不打紧,有丫头们一直照顾着呢,近日霜儿只是受了些风寒,王爷您玉体尊贵,若是不小心传上了病,微臣可担待不起啊!”
陈夫人也忙接话道:“是啊王爷,时候也不早了,可别耽搁了您们赶路!”
荣王闻此点了点头,嘱咐道:“那后续的重建事务便交于陈知县负责了,陈夫人也赶快回去照拂着你们女儿吧,不必再送了。”
陈老爷夫妇赶忙应下,拱手送走了荣王一行人。
晚膳时听着陈夫人的转述,我哑然失笑,这翊轩可真是个真性情的人,还是跟两年前所见时一样的性子,不过替我姚家洗冤一事,倒也的确只有这样的人才肯做、才能做,如此看来倒确实可把希望寄于翊轩身上,有生之年若能亲眼所见当朝贤人为我姚家洗冤,也不枉我应允了霜儿,逃到这小县改名换姓日日等待下去。
在小院里不安生地度过这一个月,总觉得闷闷地,现下终于是可以歇一口气了,待荣王等人走了上十日后,我便随竹桃一起难得出了趟陈府,在外四下逛逛。
现下刚入了秋,天气清爽,自来了这同安县,我的桃花运似乎总是莫名其妙的忽然在秋日里出现。
这次出门,我结识了一位自称是侠者剑客的男子。
与他的相遇说起来倒也简单,不过是小贼偷了我的钱袋碰巧被他瞧见,他抓住了小贼又替我拿回了钱袋,我为表谢意,请了他一壶桂花酿,同桌共饮。
他说他游历到同安,准备在这里住些时日,这些本与我无关,可我离去前却答应了他第二日的约见。大抵是人生难寻一知己的缘故,那日对饮,我与他相谈甚欢,他的言谈风貌与学识见解亦非常人可比,且他为侠者,恣意走天下,与此种人相聊自是舒畅。临走时他对我道:“这里的桂花酿味道甚美,秦某明日想再来一壶,好酒一人独饮终是无趣,明日此时,愿能在此与姑娘再相见。”
我没有回头,没有应答。第二日我到时,人和酒都已经在了。
我和秦大侠便是这样逐渐相熟的。我知道他是位行走天下的侠客,知道他剑术好,诗书也好,知道他侠者为民,心怀天下,至于他的出身,他的名字,这些知不知道又有何妨。而他亦是从旁人口中才知晓我为同安知县的女儿,他笑言:“原是陈大人的女儿,难怪非寻常女子可比。”
秦大侠在这里一住便是两个月,与他相见的时日不多,但也不少,零零碎碎加起来大半月总是有的。有时他在树下舞剑,我坐在一旁安静看着;有时与他天南海北的聊着,手中端一碗桂花酿。他剑法很好,想必苦练过多年,看见他舞剑我时常会想起我爹,我爹的剑法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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