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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倾喝着酒,他不相信,不相信,怎么都不相信,那个他以为是两情相悦的人竟然在他的面前说出如此绝情的话来,她怎么能说她要同周纹章成亲了呢?难道那些在阳华国度过的日日夜夜她都不记得了吗?
赫连倾借着酒劲起身,他要去找她,问她如何能伤他如此深。步子还未到柳梦云的房前便见她从厨房端着药正往周纹章的房间赶,赫连倾当即气红了眼,上前便将药碗打翻在地上,柳梦云皱了皱眉头,“你干嘛!”
赫连倾脚下的步伐有些乱,他指了指柳梦云后又指了指自己,柳梦云也不理他,伸手就去捡碗的碎片,赫连倾刚要去抢,柳梦云不让,争执之中柳梦云割伤了手。
见到血液从柳梦云的手指中滚了出来,赫连倾脑袋一热,顿时酒醒了一大半,他拿过柳梦云的手,但是那柳梦云岂是这么容易便服软的女人,她起身转身就要走,赫连倾声音略带着沙哑,“梦云,难道在阳华国的一切都是假的吗?”
柳梦云沉默了一下继而摇了摇头,“不是,只是那个同我在阳华国一起生活的人叫着杨连倾,不叫赫连倾。你必须和宇文蝶成亲,这样你才能更好的巩固你在北漠的地位,从而更快地夺回王位。”
赫连倾沉默了,一滴泪水从眼睛里滚落了下来,柳梦云则径直地回了自己的房间,她将自己锁在房间里,她突然很想放声大哭,但是她扑在被子上的时候,只是瘪了瘪嘴,什么都哭不出来,比哭泣更加痛苦。
烛台上蜡烛燃尽了最后一滴泪水,她也慢慢地在这种几乎令人窒息的空气中睡了过去,梦里她经历了同杨连倾的生离死别,最后却不得不亲眼看着他同别人进入了洞房,她抑制不住地嚎啕大哭起来。
直到“叩叩叩”的声音将柳梦云从这种梦里哭泣中唤醒过来,她低头一看,被子已经湿了一大半,她赶紧擦了擦泪水,“谁啊!”
“我!”是周纹章,柳梦云突然想起还有要端给周纹章的草药!她赶紧起身去开门,周纹章第一眼见到柳梦云便见她眼角微红,像是刚刚哭过的样子。
“我忘记……”
周纹章也顾不得什么礼义廉耻,男女授受不亲的鬼话了,他最为心爱的女子,受了那么多苦得女子,怎么能教他不心疼,如何能教他不将人拥入怀中,柳梦云推了周纹章,但是他抱得反而更紧,“别动,梦云,我太心疼你了,心疼到不知道该用怎么样的方式去做,你告诉我,要怎么做,只要你一句话,管他是不是王子殿下,管他什么北漠子民的生死,只要你一句话,上刀山下火海,周纹章我万死不辞。”
“纹章,你太傻了,”柳梦云的泪水绝了堤,之前所有的伪装卸下了防御,“纹章,我根本不值得你这样为我做,根本不值得。”
“哭吧,梦云,好好的哭出来,把你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吧。”
柳梦云哭湿周纹章的衣服,她不想做这般坚强的女子,她想要普普通通地爱着一个人,然后两个人慢慢相守到老,可是事与愿违,她偏偏爱了最不普通的人。
柳梦云哭累了,周纹章叹了一口气,他看见柳梦云手指头上有一道伤口,已经结成了血痂,“怎么回事?”
柳梦云低头这才注意到自己的伤口,她笑了笑,“不碍事的,哎,你药吃过了吗?”
周纹章并不想将柳梦云逼得过于紧张,他摇了摇头,柳梦云起身,“我去厨房在煮一碗给你。”
周纹章原本想要阻止,后又转念一想,罢了,这种情关只有自己想通了方可,外人是无论怎么劝都没有用,于是便随着她而去了。
柳梦云经过院子的时候,正好看见赫连倾坐在一群士兵的中间,他们好似在说着什么,柳梦云皱了皱眉头,想要低头快速离开这里,但是其中有一个士兵却喊住了她,“柳将军。”
柳梦云没法子,只得抬头笑了一下,那士兵继续说道:“殿下正在讲关于你们阳华的爱情故事,感人的狠,你来一起听听。”
柳梦云皱了皱眉头,赫连倾盯着她,她浑身都觉得不舒服,那士兵却没发现两人之间的异样,硬是将两人拉到了一起,“殿下,那个小杨最后怎么样了?”
“梦云姑娘为了不将丈夫暴露出来,她只得喝下坏人试探的毒酒,就是这样才保住了丈夫的身份,可是当时那个丈夫并不知道,还一个劲地欺负梦云姑娘,尽管如此,那梦云姑娘却对丈夫仍旧毫无怨言。”
“啊,那后来呢,丈夫躲过杀手的追杀了吗?”
“那是很后来的事情了,丈夫和梦云姑娘经历了九死一生,但是丈夫却为了报恩另一个女人,不得不违抗皇上的命令而被通缉,但是梦云姑娘为了救丈夫甘愿以身替夫受罚……”
“此女子真好,真羡慕那女子的丈夫。”
柳梦云忍住自己的情绪,赫连倾却早已是满眼的泪水,“她便是这世上最好的妻子,丈夫为了救回妻子,不得不闯了圣驾,提出自己才是真正的犯人,但是皇上不肯一命换一命的要求,丈夫只好求皇上应允两人同生共死的愿望,幸而梦云姑娘的爹爹曾经是阳华国的大将,战功无数,经过他在外的周旋,皇上这才勉强答应,若是两人平叛了南方的逆贼的话,两人方可赦罪。”
“两个人最后应该是幸福的结局了吧?”
赫连倾去看柳梦云,她却刻意着回避着他炙热的目光,“没有,丈夫最后没有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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