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策。”
“百年后你我早就死了,管他会如何?”四叔说道。
这是我听见的最后一句话,心情放松之后的我,沉沉地睡了过去。
我被一阵尿意憋醒时,天已经黑透了,不用睁眼,只是闻着屋里的气味和夏季里难得的清凉我就知道我是在家里。
我摸索着开了床头的小灯……打了个呵欠坐了起来……挠了挠头发穿上拖鞋下地。
不知道谁把我送回来的,连衣服都没脱就让我睡了,今天我穿的衣服可是亚麻的,最容易出褶子了,搞不好得送去干洗店弄……
我心里一边报怨着一边开了门……
我擦!什么情况!客厅怎么坐了一屋子的人!
我爸、我妈、我四叔、郑盈爸、郑盈妈把我家的沙发挤得满满当当的……他们有说有笑地坐在沙发上吃水果唠嗑!
我开门的时候,他们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的身上。
不用照镜子我就知道我是什么形象,皱巴巴的白色亚麻衬衫褚石色裙裤,头发乱得像鸡窝,脸因为睡觉的原因冒了一脸的油,一身汗味儿……
“我……上个厕所。”太尴尬了,偏偏我又不能退回去。
“郑多,病好了啊。”郑盈的母亲关怀地问道
“好点了。”我飞快地跑向厕所,真tmd,早知道应该把皇甫灿赶到北屋我去住主卧室,那里有附带的卫生间!
上过厕所,洗了脸,擦了面霜,飞快地把头发扎起来之后,我看着自己像是有点人样子了,这才出了卫生间。
“叔叔阿姨,你们怎么来了?”我勉强地笑着打招呼,今天的事件让我看清了郑家的能力,也看清了嘴炮的潜力,战争只是外交的延申,郑家是外交官啊。
“我们听说你病了,来看看你。”郑盈的父亲说道。
“是啊,我听你妈说你病了,可惦记你了。”郑盈的母亲说道,她跟我母亲握着手,一副好闺蜜的样子。
他们不是因为房子加名的事闹翻了吗?再说了,跟我妈同住一个屋檐下那么久,他们居然没有崩溃?
“我跟他们说小孩子中暑而已,他们非要来看。”我妈向我眨了眨眼睛,一副不想让我说实话的样子,她哪里知道郑盈一家对我们家的事一清二楚。
“妈,我弟和郑盈有消息吗?”我问道。
我妈和郑盈妈的脸上都出现了一抹尴尬,“他俩跑北极村玩去了,玩得可开心了。”我妈说道。
“哦。”看来双方又达成一致了,也对,人家小儿女都跑了,不达成一致怎么办?况且……我看了眼四叔,北京郑家醉翁之意不在酒。
“那个……郑多啊,我跟你爸还有事,先走了啊,你多陪陪你郑叔郑婶。”我妈站了起来,拉扯了一下还不想走的我爸。
“呃……啊……我们是得走了。”我爸答道。
“我姐呢?”我看了一眼黄书郎的房间。
“她们单位领导找她有急事儿,她早就走了。”我妈说道。
我把他们俩个送出了门,他们俩个现在看我的神情比原来好得多,我妈脸上还带着几分巴结,四叔说得对,他们太容易摆布了……我没有付出什么,已经摆平他们了。
可我看着他们,越来越觉得陌生。
他们走了之后,我关上了门,“我去换件衣服。”
“郑多,你过来。”四叔说道。
我跟四叔的目光交织在一起,差不多十几秒之后……我败落了下来,走到我爸妈留下的空位坐了下来。
“既然这里已经没有外人了……”四叔很明确的把我爸妈定为‘外人’“那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关外一脉与北京一脉隔绝日久,不知你们因何而来?”
“为重振郑家而来。”郑盈的父亲收起了老好人相,严肃地说道。
“哦?何谈重振?”四叔喝了一口茶水。
“郑家原本是五大萨满之一,能够上达天听,如今却只能一脉蜗居京城,一脉屈居关外,不瞒你说北京郑家已经打通了关节,得到了一位大人物的支持,只是苦于族中没有能够撑起局面的人物。而四弟你虽然经常往返于京城、香港,却没有真正打开局面吧。若是有四弟你的能力,北京郑家的人脉,不到五年郑家必然恢复鼎盛,甚至达到以往从没有人达到的高度。”郑盈的父亲说道。
我被他说得话吓了一跳,原来……北京郑家想的不是报复,而是联合,联合关外的能力和北京的人脉,让郑家能够一飞冲天……
不行!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郑家老祖得到的教训还不够吗?
伴君如伴虎,距离太阳越近,越容易被烧死啊,可我看着四叔的表情,分明是被说动了!
或者说两边一拍即合!四叔一直在寻求上升通道,他运作重建城隍,北京、香港、上海到处跑也是为了这个……
我这才明白,奶奶为什么说四叔危险,“四叔!”我提高了声音。
“郑多,你知道郑姚被叫走是因为什么事吗?”四叔看着我说道。
“什么事?”四叔为什么忽然提起郑姚。
“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郑姚马上就要调部门了,进省委大院或者是进京都有可能,官方通过邪灵事件已经注意到了我们,他们要加强管理!第一件事是要所有异能者登记个人跟家族资料!”
所以……
“那个位置,郑家不去占,自然有旁人去占,为什么郑家不去占!”四叔说道。
我看着他充满野心的眼神,知道一切都无法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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