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却以横死的居多,平时他们被分散拘禁束缚在各种地方,七月十五让他们暂时有了行动自由,因此也更加的疯狂。
他们以水淹鬼、火烧鬼、跳楼鬼等等外形,拖着或残破或在流水或在冒火的身体向我们冲过来,那一瞬间像是行尸走肉里面的场景一样。
黄书郎将刀一横挡在了我的前面,“皇甫灿看你的了。”
“妈的,这么多药疯子……”皇甫灿双手指甲暴长,向前冲了过去。
好虎驾不住群狼,厉鬼虽有以一敌十之力,但对付这些狂暴状态已经失智的鬼魂却只能支撑一阵。
“我去夺骨笛。”黄书郎拿着刀冲着藏在鬼魂群中的无常鬼杀了过去。
我知道我的任务是保护阮中华,这货虽蠢却罪不致死,就算不看在钱的面子上,我也要尽量护他周全。
可就在这个时候,我感觉颈后汗毛直竖……我的身后……我向后看去,穿着老式套装的女人带着穿白衣黑裤的男孩出现在了我的身后。
她笑了笑露出带血的森森白牙,头以诡异的角度扭曲转180度旋转,露出后面被刀劈砍裂的头,我甚至能看见里面的白虫蠕动,故事里说他们一家三口的尸体是在两天后被发现的……
幻觉,我告诉自己这是幻觉……是幻术师制造的幻影。
“妈……妈……”阮中华只知道叫妈了,这货经过这件事不死估计也得吓半残。
“不是让你闭嘴吗?”我简单粗暴地说道,熟识我的人都知道,我用这种语气只能说明我特么的也怕了,幻术师竟然根据自己编的故事制造出这么惟妙惟肖的母子鬼出来……用的是什么手法?
我努力回忆小时候遇见的那个幻术师爷爷给我讲的故事跟奶奶说过的只言片语,奶奶最常做的事就是拿着聊斋、阅薇草堂笔记、子不语之类的线装白话小说,给我讲故事,有的故事跟小说里是一样的,有些则是另一个版本,比如纸人的故事……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要镇定,人不见得真的打不过鬼,绝大多数被鬼害死的都是自己把自己吓死的。
就在我努力回想的时候,她已经把头转到了正常的位置,“你是张老师吗?您是有学问的人,我跟我老公的血型都是o型,我儿子的血型怎么会是a型呢?”
没等我回答,她牵着的男孩忽然转换成了女声,“o型血和o型血是不可能生出a型的孩子的,您是不是记错您和您爱人的血型了?”
“不,不可能记错,我生小宝的时候是剖腹产,医院为了备血替我和我爱人都验了血,我们都是o型血。”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男孩的嘴里发出的女声,说不出的诡异……
他们好像在重演故事,这位张老师对医学知识也是一知半解,实际上两个o型血是不可能生出a型血的孩子,但是有一种o型血是假o,真a,需要去大医院检查才能发现。
女人忽然狂暴了起来,“你撒谎!你为什么要害我!我跟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害我!就因为我家要拆迁了吗?当初是你看不上我孩子的爸的!为什么这个时候又出来了!”她大声地喊着,身上的旧式套裙被她头上流的血染成了红色,她狂啸着向我冲了过来。
我向前一挡,划……我的胳膊被划出道长长的血痕,流出黑色的血……
她是幻术制造出来的厉鬼,并不受不得伤害郑家人的规则控制……
她下一个动作是挖我的眼睛……
我为了跟姚鑫斗,很是积攒了一些打野架的经验,挨了第一下是因为没有防备有鬼能伤到我,第二下被我躲了过去,我趁机在口袋里抓了一把盐向她撒了过去。
盐有驱秽的作用,但是一样对幻术制造的假鬼不起作用,她只是晃了晃继续对我发动攻击。
幻术……幻术……我想到了!纸人!她是纸做的!
凡是纸做的,一怕水,二怕火!“黄书郎,有汽油吗?没有的话水也行。”我大声地喊道。
黄书郎已经劈砍了一半的鬼,正稳步向无常鬼推进,无常鬼拼命吹着骨笛,指挥着鬼魂挡在自己前面,自己慢慢向后退,至于替她挡了刀的忘情水,则被她无情地扔在原地,被鬼魂淹没。
黄书郎早就注意到了我这边的情形,但无暇□□,听说我要水,从口袋里拿出一瓶液体精准地扔了过来,我拿到手里一看……67度高梁酒。
这玩意儿快跟酒精一样了,我飞快地拧开盖子,却没想到身后传来惨叫。
那个小男孩不知什么时候到了我的身后,一只手抓住了阮中华的头发,拼命往墙上撞,他的脸上露出孩子童真的笑,好像在做什么好玩的事一样。
熊孩子就是熊孩子,我用力一扬,酒撒到了他的身上,纸怕水,酒也是液体,他惊叫了一声,身上出现了几个洞,松开了阮中华,向母亲那里跑了过去。
我的紧接着又向女鬼泼酒,她尖叫了一声,向后退去……
“打火机!”我知道阮中华有打火机,他身上的烟味儿太冲了,百分百是老烟枪。
阮中华被小鬼抓着头发撞墙,蹲跪在地上起不来……如果我的命令没有言灵加成,真够呛有用,他双手哆索着从口袋里拿出金属打火机。
我没看是什么牌子,直接从他手里夺了过来。
那对母子想要逃跑,但又被骨笛控制,就算身上带着伤还往我这里冲,楼梯狭窄没有扶手,我手又受了伤……
就在这个时候,皇甫灿冲了过来,挡在我们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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