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的小动物,就像在另一个世界陪着她一般。而不远处,还有座只建到一半的人骨垒成的屋子……
矗矗乱石,森森骨海,这是一个走火入魔的疯子为他的公主打造的幻想城堡。
“他其实疯了吧。”唐少炎拉住她,把电筒移开,一脸不认同。
“我有个猜想,晚点再跟你解释。”她回头看着他,拉高衣袖,露出手臂上的纹身,“让我去试试。”
见他在犹豫,她补上:“不会有事的,你放心。”
少爷只能放手了,乖乖地帮她打光,抵着头晕的折磨,强打起精神留意四周的动静。
简以萌一步一步地往那架最美丽的人骨架子走去,在离它还有1米时,纹身果然开始发烫了。她顺势停了下来,没再靠近。
“你会有什么遗言?”她微抬着头,对上了它空洞的眼眶,开始梳理思路。
纵观李芳的人生,她开始代入思考:“遗憾吗?后悔吗?你出脱得那么漂亮,那么多人爱你,愿意迁就你。却因为你总是不满足,总是想要的更多,好高骛远,不切实际,最终落得这个结局。”
想到那些人的遭遇,她突然不想就着这个女人思维往下想了:“你难道还觉得是他们对不起你吗?你知不知道自己害了多少人?”
在李婷婷老家看到照片墙时,她脑海里就有许许多多的猜想。再结合跟李文辉最后的对话,她差不多能肯定一些。
“李婷婷的生父真的是是跌下山崖死的吗?李婷婷其实是李明河的亲女儿,而不是继女吧?”
这就能解释李明河为什么愿意“给人养女儿”了,因为本来就是他的。李明河和李芳应该在她婚后不久就有了来往,而她前夫是真出意外,还是被两人算计就有待商榷,这点可以向还在狱中的李明河询问。尽管已经过了诉讼有效期,但起码应该还死者一个公道。
“你和马俊的事也是真的吧,他一定许给了你不少好处。不过,李文辉又算是什么回事?玩弄人的感情,很有趣吗?”
“夜路走多了,终遇鬼。欺人者,终被人欺。你一定想不到吧?马俊回去没多久就结婚,生了孩子,完完全全地把你抛在脑后。李明河一生都被你毁了,碌碌无为,众叛亲离,现在还因为李婷婷的死,在局子里呆着,差点就被处刑了。而李文辉,他这疯狂的一生,都跟你密不可分。最重要的还是李婷婷,你的女儿,她那么无辜、那么年轻,就因为要补偿你的过错,被剔成了白骨。”
“在你短暂的23年生命中,你真正有过快乐吗?曾经那么多人爱你,想要什么,都会有人愿意满足你。那你又爱他们吗?你知道什么是爱吗?你知道现在自己身上用来象征誓言和承载承诺的中指,以及能奔跑的腿骨是婷婷的吗?”
“我对你的事、你们的事都是听来的,所以我猜不出你最后一刻到底会想什么。我只知道你是个很漂亮的女人,以自我为中心,非常在乎自己的外貌,而且很虚荣自私,非常在意物质。可如果死前的那一刻,你还因为自己的魅力而沾沾自喜,或者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过错而只会埋怨别人,一点悔过之心都没有。我只能说,你死有余辜。”
虽然说得那么重,但看着这副美丽的骸骨,再看看这之外腐朽发黑的骨之世界,她还是叹了口气,没那般的凌厉了:
“或许,你也受够惩罚了。”
仿佛是印证了她的话,“皮卡”地一声,手臂上的第一条本被烧得赤红发白的锁链断了……是真真切切的“断了”,寸寸粉碎,从手臂上脱落,星星点点化作尘埃落入地上。
与此同时,一种无力和虚脱感从臂上蔓延至全身。她下意识地回头看着他,只见他向她竖起了大拇指。视线相对的那一刻,他们的眼里都有笑意在蔓延。
休息了一阵子,两人相互扶持着往洞外走去。
他们都不知道——
在他们踏出去的那一刻,一股阴风突然从洞口深处盘旋而来,人骨架子被吹落到地上,如最脆弱的玻璃瓶子,一下子散落成块,与其他骨头混做了一堆,不再分彼此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两人间的感情慢慢变化中~
☆、尾声
在那冰冷的岩洞里,时间流逝得比想象中要快些。等走出来的时候,天已经是近黄昏了。
不管是收到短信后立刻报警的,还是她亲自打电话的,算着时间,车子也差不多该飞驰在进山的泥路上了。
好在该解决的都差不多了,随着锁链的断裂,被掀起的真相之链,在被拼接完整后风浪渐歇。一切,似乎又渐归平静。
凭着记忆往回走时,为了分散注意力,简以萌跟唐少炎解释了自己猜想的缘由——即“遗言”的对象为什么是李芳,而不是先前一直认为的李婷婷。
其实,重点还是对那两个提示的理解——缺了指节的手臂和跳动的心脏。
前者,无疑是指向彩虹桥的白骨案的。反而是她的提示,似乎一直没排上用场。一开始猜的“情绪”、“代表鲜活”、“案子在最近发生”这些从手臂的提示中也能得到。
也是真正切入案子的调查中,她才渐有启发——是她想得太复杂了。心痛、心疼、心伤,都是情感的表述,“心”最直接的示意,不就是“爱”吗?手臂的提示指向的是案子本身和证据,帮助他们找到方向,而心脏的提示指向的是动机!
所以这一切都是因爱而生,因爱而亡。如果按这个想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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