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龄。
不过,对于早已见惯各式各样美女的陶宇棠来说,有胆子用证件照而不是p个爹妈都不认识的生活照很不错,但这并不能成为打动他的由头,自然也不能成为他能原谅她迟到的原因。他纯粹是靠着职业习惯和应付的心态来打发时间。
再等5分钟便可以顺利交差了。他又看了下表,抿了口咖啡。一到时间,他就结账,收拾收拾衣物,准备离开。
然而,刚站起来,他就看到一个披头散发、背着半人高的大背包、落魄得像个流浪汉般的女人一把推开了玻璃门。非常不巧,她是朝他这边冲来。
“35号桌,陶宇棠陶先生是吧?”
帅气的把头发往后一撸,女人看清了桌号,一甩手便把看起来不轻的包砸在了桌上。这下,她终于能空出一只手来跟他握手了,“抱歉,化妆废了点时间。”
这个理由,真是比没有还糟糕。这副刚起床连眼屎都没擦干净的样子,是嘲笑他不知道什么是裸妆,还是想强调这副不修边幅的样子是时尚?
本来还打算以还算友好的方式结束今晚“约会”的陶宇棠,眉头拧了起来。
“许小姐。”他并不打算跟她握手,侧过了身子,低头看着她。
1米55,她站在他面前比想象中还要矮,或者说,娇小玲珑。他的眉皱得更紧些,尽量让自己平心静和一点。
“愿不愿意来,都不是问题。但你这样是态度的问题。你职业上填的是‘除暴安良、锄强扶弱的记者’,对吧?”
看着她不以为然地耸耸肩,陶宇棠冷着脸继续说:“先不谈你一个26岁的人是如何会在职业前加那些中二的形容词,我不认为一个记者会如此没有时间观念,并且做出这么幼稚的行为。”
“陶先生,我已经为我的迟到道过歉了。关于我迟到的理由,我也交代过。当然,信不信是你的自由。”许小渝五指张开当做梳子,快速地整理了下头发,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了条橡皮筋,用牙齿咬开后,两指一挑,三两下捆好头发,“至于你说的,前者可以当作是我的个性,而后者……”
把头发扎起来后,她看起来年龄更小了,但这并不影响她挑衅地勾起了唇角,抬头对上陶宇棠的视线,气势上竟然不相上下,“我的职业素养轮不到你评判。”
陶宇棠张张口,却没再多说什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后,大步走出了咖啡厅。
这种时候大多是江湖不见。很好,很好。
目送着他离开后,许小渝伸了个懒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招来了服务员:“刚才那先生埋单了吧?”
“是的。请问小姐需要点什么吗?”
“还算有品,可惜了。”虽是这么说,但她脸上真正有遗憾,是在看到了菜单以后——卧槽,好贵,老娘给不起!约在这种地方见面,还真是土豪做派!早知道就早点来,让他请顿饭也好!
“不用了,谢谢。”笑得非常友善地把菜单还给服务员后,许小渝嗖地一声站起来,把包往肩上一甩,动作非常敏捷的溜出了咖啡厅。
然而,还没走出几步,手机就响了。
看了下来电提醒,她虎躯一震,再次开口的时候,眼睛都笑弯了,声音也柔得像水一般:“主编吗?对啊,哦,那份稿子?是这样的,我都在那徐可儿别墅前蹲了好几天,可是她……”
“什么?她根本不在那里?新闻已经被人抢了?不对,您听我说……”
卧槽!你不听,当初是谁一句话就把她丢到别墅外头风吹雨淋的?你不听,还打给她干嘛?就冲她一顿骂吗?
她办事能力差?她不会编花边,还不会抢新闻,现在连蹲点都不会了?
许小渝捏着手机的力气越来越大,贝齿死死地磕在唇上。
她是不会,她本来想做的就不是娱记。
6年前,她梦想着当战地记者,满腔热血,带着相机和笔杆游走于前线,记录战争与人性,呼唤和平与互助。4年前,她刚大学毕业,希望凭借自己的力量,为弱势群体发声,为冤假错案平凡,揭露社会黑暗,唤起更多人的良知。2年前……现在,她是最失败的“狗仔”,一无是处,连“嗅觉”也被否定……她终于也成了个平庸的人,不甘心地屈从于生活。
经过一家精品店时,她不自觉地侧过脸,看向店旁的橱窗,上头映出一个在精致的世界里迷失了方向、无助又茫然的躯壳,和里头奋力挣扎、呼唤自我的着灵魂。
突然,吵杂声由远而近。
她从呆愣中醒过来,木然地转过头。只见,一个中等身材的男人从人群中面色狰狞地挣脱出来,刚好朝她这个方向冲来。
后头有人追着喊:“捉小偷,捉小偷……”
直接把耳边还在喋喋不休的手机收进了包里,就在身边的人都以为这个瘦弱的女生要慌张地躲开时,却见她肩膀往后一甩,把那半人高的包“砰”一声地扔在地上,向前半步,一个标准的马步稳稳地扎在地上。
“滚开……”大步向前的男人话都还没说完,便被一个过肩摔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最看不惯你这种偷鸡摸狗的人。”见他要爬起来,许小渝往后一探,摸上那个半人高的包砸在他身上。
“哎哟……”男人彻底焉了,被热心的群众上前压住,只待扭送警局。
“谁的包?”许小渝瞥到那个掉在地上的公文包,捡了起来,问道。
“我的!谢谢这位……许小姐。”
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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