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洁抱着我的后背哭了起来,越哭声音越大。
偶尔蹭到伤痕的时候,就疼得我直发抖,然而我只能咬牙忍着。
“以后你再不要说这些话了,我自己的事儿,我自己会处理的。”小洁从我的后背离开,从一个铁皮小柜里拿出一小瓶药水,开始在我后背的伤痕上,一点点地擦药,每一次触摸,都惹得我一次激灵。
痛啊!钻心的痛!
过了一阵子,小洁在我的怀里瞅着了。
也许是赶一千里路,又骑了这么长时间的马累着了,明天,明天还有那么繁重的直播任务呢,既然她睡了,就让她好好睡吧。
我抱着小洁,轻因踱到床的旁边,把他放倒,替她盖了被子……
外面,外面还乱着呢。
我下了播车,关上了直播车厚重的门,隔着那一片空旷巨大的草原,我看到,帐篷毡房这边,还有人影在晃动。应该是招待酒宴还没有结束。
我得去看看,至少得看看我请来的贵客。我想,潘总和尹万梁还等着跟我喝上一杯酒呢。
我穿过广阔的草原,远眺那连片的帐篷毡房外已经燃起了一堆堆篝火。
动人的音乐、嘹亮的口哨、和欢笑声越来越清晰,我知道,这是所有参加晚宴的人已经完成了第一阶段的晚宴了,进入了全面娱乐的时期。
大约一千来人,围绕着几十堆篝火,欢快地共舞“卡拉角勒哈”。
“卡拉角勒哈”意为“黑色的走马”,最初是一种哈萨克人用来模仿马的走、跑、跳等姿态的简易形体舞蹈,逐渐演变成了哈萨克民间舞蹈的代名词,表演者常把劳动、生活中具有浓郁特色的各种动作融和进舞蹈,使“卡拉角勒哈”的舞蹈内容更加丰富多样。
在边城县这样的舞蹈是普遍的,可见各种各样的,26个民族的同胞们都会跳几下这样的舞蹈。
人们把跳这种舞蹈好比一场一场大型的派对。每次都跳得分外痛快。
所有生活在草原上的所有人从小都会跳。
渐渐城市里的人也跳,随着县与县之间的交流,渐渐边城县的人知道,州里别的地方的人也是跳的,只是舞蹈有区别。于是互相学习,互相吸收。
我走到篝火的旁边,寻到自己要找的那些人,也来不及说话,没有更多的功夫来打招呼了。
一把被潘总和尹万梁拉到群众中间,开始了我们的热舞。
现场的欢呼声此起彼伏,掌声、口哨声经久不息。
这是“达牧唱”诗会的前夜,也是前奏。
在这样的气氛下,我们忘了忧愁,忘记了一切,只频频地接过帐篷里女主人,在圈外端过的一碗碗马奶酒。
有的,索性把女主人的马奶酒也扔一边去了,拉着女主人一起跳舞。
寂静的草原成了欢乐的海洋。
尹万梁总把我往潘芙蓉的身前推,他总是有心人。
此刻,潘总的脸上红霞满天飞,桔黄色的篝火映照着,也看不大清楚,人们总会怀疑是酒精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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