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毛发会这样差,那个时候她就应该多吃点核桃的,管他有效无效,责任尽到。也不知道欧青谨见着了这个小东西,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她想着就有些难过起来,他到底怎样了?
门“吱呀”一声轻响,王周氏端了一碗热腾腾的鸡汤和几只新煎的荷包蛋进来,笑道:“少奶奶,起来吃点东西。”
夏瑞熙一瞧,鸡汤上厚厚一层油,心里就有些发怵,转而去瞧那荷包蛋,妈妈呀,什么东东,荷包蛋用油煎过了的,又用浓浓的红糖水来煮,黏稠的红糖汁子上闪着油光,想想吃下去都腻得死人。
王周氏见她不吭气,以为她嫌不好,为难地说:“这里不比家里,条件不太好,只有这个,鸡还是四少早就让捉来养着的,鸡蛋很新鲜,是这些天才下的。您忍着吃点,要吃点才能养好身子。”
夏瑞熙知道王周氏误会了,笑道:“挺好的,我只是觉得太油腻了。对了,要什么时候才能会有奶?先喂宝宝喝点水吧?”刚出生的婴儿,必须喂好才行,就算是没有奶,也得多喂水,否则会脱水的。
王周氏听说她不是嫌东西不好,欢喜起来:“不油腻,一点都不油腻,油汤才下奶呢。您要是嫌鸡汤上的油多了,我去撇掉些。先吃鸡蛋吧,您别瞧着不好看,但这个鸡蛋却是最养人的。您别急,明天应该就会有奶了。”
夏瑞熙忍着吃了两个荷包蛋,王周氏重新弄的鸡汤也来了。她把孩子抱过去喂水,和夏瑞熙说:“崖上的邬婶子家的儿媳有奶娃娃,我已经让花老虎去要奶了,来先应应急吧。”
王周氏嘴里说的这个邬婶子,是这里的老住户,两口子带着两个儿子过活,据说在山坡上有几亩薄地,农忙时就种地,农闲时就去山里寻些山珍,打打猎。
那日邬婶子曾带着她小儿子送过一只獾来。夏瑞熙在窗子里瞟过一眼,邬婶子大约四十来岁的样子,那个小儿子才十多岁,娘俩都穿着灰色的粗麻布衣服,自家打的草鞋,手脚粗大,皮肤黝黑,眼睛炯炯有神,嗓门也颇大。当时王周氏给了他们一些米答谢他们,那个小儿子欢喜得什么似的,连连说可以留给他侄子吃。
夏瑞熙没见过邬婶子那个儿媳妇,也不知道健康不健康?要孩子去吃一个陌生人的奶,她是有些不放心的。不是嫌弃,而是担心会有什么肝病之类的,那时候就后悔都来不及。
她本想让王周氏别去要奶了,但看见王周氏兴奋热心的模样,那话怎么都说不出来。算了吧,既然已经去要了,便要了,拿回来,她另外找个借口不喂就是了。
“王嫂子,路远,天又要黑了,花老虎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道能要回多少奶。不如还是先熬些米汤等着,多个准备的好。你看如何?”
王周氏笑着应道:“少奶奶想得周到,我已经准备着了。”她是带过孩子的人,人也是极能干的,该做什么,她心里有数。有她这个有经验的人在身边,夏瑞熙还是能省不少力的。
夏瑞熙拉了她的手,把自己昨天才准备好的一个红包塞进她手里:“王嫂子,这些日子,多亏你了。按我们这的风俗,接生的必须有红包的。出门在外,不方便,意思意思。”
王周氏涨红了脸:“我不要。少奶奶,我这是……”她是知恩图报,不图什么。
夏瑞熙笑着说:“是真心的想帮忙是不是?我也是真心的,图个吉利,你就别推辞了。”
王周氏听她说是图吉利,也就没有再推辞,把红包往袖子里一塞,笑道:“那谢过四少奶奶了。小少爷吃奶的事情,本来四少先就让弄了只母山羊来养着挤奶的,可是你来之前,牵去放时竟然给狼叼去了,正想重新弄一只,您就来了,人不好出去就没寻到合适的。”
夏瑞熙眼皮一跳:“狼?小黄屎呢?你快让他进来吧。”她来了些日子了,夜里怎么都没听见狼叫的?有狼,他们怎么还敢放任小黄屎到处乱走?
王周氏一瞧就知道她被吓着了,笑道:“您别怕呀。狼不会来这里,现在是秋天,山里兔肥鸡壮的,它们有吃的。再说了,前些日子羊丢了后,花老虎还约了邬婶子一家,打死了好几只来这一带乱窜的狼,把皮剥了,顺风晾着,它们再不敢来的。等过几日,邬婶子家的大狗大黑下的小狗一出窝,我就让花老虎去抱两只来养着,狼就更不敢来了。”
夏瑞熙勉强咧着嘴角笑了笑:“那个时候,你一个人带着小黄屎在这里住,就不害怕吗?你家以前不是住在山里的吧?”
王周氏撇撇嘴:“不怕。我娘家住在山脚下,狼,我也是见过的。它到底是怕人的,除非饿极了,否则一般不敢来人家户捣乱。我只要看好孩子,夜里把门窗关好就行,我还有一把大砍刀。再说了,那畜生真要敢来,我就砍死它。”
夏瑞熙就有些羞愧,换了个话题:“等会儿把我包袱里的那包药熬给我喝吧,是催奶的。我就怕没有奶,要是没有奶,可怎么办才好?”
王周氏怜惜地看着夏瑞熙,虽然刚生完孩子,身体比她刚见着的那时候要丰满了些,可是那胸,那身体,还是比不上她见着的其他产妇那样丰润。大户人家的孩子都有奶妈,就没见少奶奶们自己奶孩子的。但夏瑞熙明显是得靠自己奶孩子了,娇滴滴的人儿,还难为她没有抱怨过一句。
王周氏就安慰她:“少奶奶也别担心,您虽然是瘦了点儿,但也不见得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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